不滅之，何以為家？”
或許是李元霸說的太過煽情，也或許是程咬金認識到了自己的自私，總之他和孫思邈兩個人，全都傻呆呆地看著李元霸，那樣子就好像是第一次見他一樣。
藉著此刻興奮過了頭，李元霸轉頭遠眺遙遙看不見的玉門關，突然放聲大唱：“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終不還！”
那聲音嘹亮、滄桑，響個東南角的演武場，它滿懷著豪情壯志，孕育著無盡的銳氣，似乎要將天都捅出一個窟窿來！
此刻，兩支五百人的隊伍全都停了下來，他們扭頭看向了聲音的源頭，卻見一名少年郎長身而立，亂髮披肩，說不出的狂放不羈！
“是王爺！”
“是武王殿下！”
這群左武衛的兵將們一臉狂熱地看著李元霸，突然齊聲高喝了起來：
“將軍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一個人的聲音或許是渺小的，但是一百人，一千人的聲音，足以撼動整個左武衛大軍的演武場！
漸漸地，那剩餘的九千人也被這裡的聲音給吸引了，他們下意識地附和了起來，只感覺這兩句詩中，雖然飽含著一種悲壯的基調，但是那種誓死守衛邊疆的情緒，卻是融進了他們的骨子裡！
恨不得現在就讓他們去邊疆，狠狠地去衝殺一番才好！
程咬金此刻的表情很古怪，他的臉色從黑色變成了高原紅，又從高原紅化成了深紫色，深紫色中又帶著點點淡黃……
第一百一十章過把教官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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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這，末將知錯了！”
過了好半晌，程咬金開口了，此刻他的氣勢已經完全弱了下去，因為他感受到了李元霸內心中的那股子悲憤，知道是自己方才太過沖動了。
“你昨日不是問本王，皇兄究竟為何突然讓你徵調一萬名左武衛兵士歸於本王麾下嗎？好，今日本王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
李元霸看著程咬金的眼睛說道：“本王向皇兄承諾，用兩個月的時間，將這一萬名左武衛兵士們，全都訓練成可以以一擋十的精兵悍將！並且……”
說到這裡，他瞄了孫思邈一眼，待發現其臉上並無異色的時候，這才從牙縫了擠出了一句話：“並且決定以這一萬名左武衛兵士，奇襲薛延陀部！所過之處，遇人殺之，遇牲畜滅之，遇屋舍、糧草毀之！過境之地，趕盡殺絕！”
程咬金倒抽了一口涼氣，只感覺倆眼發黑，這小魔頭是瘋魔了嗎？竟然想以萬人對抗薛延陀部至少十萬的鐵騎雄兵，這是想要敗光左武衛的家底嗎？
“王爺，你，你……”
程咬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也不知道是被李元霸的話給氣的還是嚇得，反正此刻他是上氣不接下氣，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王爺，上天有好生之德，那番邦夷族之人也是娘生父母養的，您這趕盡殺絕，似乎是有些太過殘忍了吧？”
很神奇的，孫思邈並沒有糾結李元霸的一萬大軍能否滅得了薛延陀，而是本著道家慈悲，以及人道主義精神開始勸解起李元霸來。
李元霸冷笑了一聲，眸子中甚至還帶著點點血色，他說道：
“那番邦外夷入侵我中原大地之時，殺我男丁，擄我妻女，搶盡珠寶金銀，更有甚者竟然毀屋屠城！既然這幫番邦夷族視我大唐百姓為草芥，那我便視番邦夷族為螻蟻！螻蟻之死，與本王何干！”
冷血，嗜殺！
這就是孫思邈此刻的想法！
縱然是程咬金被成為混世魔王，也沒有幹過這事兒啊？
“程知節，本王現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如果能夠將手中的粗鹽盡數吞食，本王就將這冬獵衛戍之責交於這一萬名左武衛大軍，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李元霸看了孫思邈一眼，就直往那一方泥潭的方向走了過去。
孫思邈和程咬金並不熟識，所以也跟在了李元霸的身後而去。
井邊，只剩下了程咬金，面色糾結地在那裡呆愣愣出神。
……
一眾兵士們的情緒已經被李元霸給徹底調動了起來，此刻他們也沒了繼續操練的心思，遠遠地看到李元霸向著他們的方向走來，一個個激動地滿臉通紅。
“見過王爺！”
五百名兵士們，一個個雙腳一併，右拳狠狠地錘在了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