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呼吸的時間,在那兵卒的身上,竟然像是長滿了噴泉一樣,數不清的紅色血柱,從那名薛延陀兵卒的全身上下噴薄了出來。
緊接著,他所躺在的那片地方,沒過多長時間就已經變得殷紅一片了。
“啊,血,他流血了……”
“死了,死了……”
一陣驚叫,突然從薛延陀兵卒中炸響開來。
看到方才拋飛的那一幕的所有薛延陀的兵卒們,全都驚駭莫名地看向了李元霸,直到此刻他們才算是明白過來。方才那看似輕描淡寫的一錘,力道怕是以數百斤計!
所有的兵卒心中都開始冒寒氣了,有些個膽小的,不僅將手中的弓箭丟在了地上,甚至連雙腿都開始打起哆嗦來了。
“兄弟們,殺啊!”
趁著這些薛延陀的傻x們愣神的功夫,蘇定方和劉仁軌可沒有閒著,他們藉機衝上前去,手中的橫刀一伸一劃,隨著‘噌’一道寒光閃沒,那兵卒的喉管瞬間被切開,頓時一陣熱血就如同噴泉般,噴地老高。
而因為兩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這些薛延陀的兵卒們,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如此情景,那真是相當的詭異和恐怖,再加上這群彷彿劊子手般熟練的殺人手法,終於是讓剩餘的薛延陀士兵們明白過來,面前這幫子唐軍,肯定不是普通的唐軍,搞不好便是傳說中隸屬於唐皇的禁衛!
傳言禁衛們久經沙場,一個個武藝超群,殺人的時候更是狠厲無情,往往一刀致命!
若真是他們到了……
“跑,快跑!”
一瞬間,一種恐懼的氣息開始在這些薛延陀兵卒的心頭蔓延,然後,一陣驚恐的怪叫之後,竟然開始瘋狂地逃竄了起來,而他們選擇逃竄的方向,赫然是定襄城!
……
“想跑,落到了我們神武衛的手中,還想要跑,跑有個卵用?”
眼見著薛延陀大軍認慫了,甚至連抵抗都放棄了,一些初登戰場的神武衛兵士,比方說程處弼他們也全都衝到前面來了。
“給我死來!”
只見程處弼追上了一個薛延陀的兵卒,而後右手高高舉起了一把長長的橫刀,橫刀在銀亮的月光下散發著幽幽的寒光。
隨著程處弼口中的一陣巨吼,橫刀便帶著奔雷之勢,筆直地揮了下去,砍向了那名薛延陀兵卒的後心。
前面正在死命狂奔地薛延陀兵卒,慌亂之中回眸一瞥,卻發現一道閃亮的光華,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攻襲而來,於是連忙從腰間抽出了彎刀,擋向了程處弼劈砍下來的橫刀。
“鏘!”
一道清脆的金鐵交鳴聲響起,擋住了,這傢伙竟然擋住了程處弼的攻擊。
“草你娘呦!”
看到自己的攻擊竟然被擋住了,程處弼心中發狠,他大罵了一聲,猛然抬起了橫刀竟然來了個二進宮。只見程處弼右手之上青筋暴突,無論是出刀的角度、力道還是速度,較之第一次都要強上數倍。
“老子還真就不信了,你他娘地能夠擋住老子的第二次攻擊!”
程處弼跟他老爹的性格差不多,你擰,他比你還擰!除非你確實強過他,否則的話,你就得老老實實地服氣!
“噹啷……啊!”
這一次,倒黴的薛延陀兵卒並未抵擋住程處弼的第二次攻擊,因為那柄彎刀竟然被程處弼直接給砍斷了,伴隨著彎刀的斷裂聲,還有一陣陣地悽慘至極的人類哀嚎。
於是,頗為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那個薛延陀的兵卒士兵,竟然被程處弼一刀給砍斷了持刀的右臂,而與此同時,一枚潔白的玉印從那斷裂的袖子中飛射了出來,剛好落到了程處弼座下的馬頭之上。
程處弼起初還以為是那個薛延陀的兵卒發射的暗器,可是當他發現落到馬頭之上的乃是一方玉印的時候,卻是明顯愣了一下。
“噠噠噠……”
就在他愣神的檔口,方才那個薛延陀的兵卒竟然在另外一個似乎是年老兵卒的攙扶下,想要逃跑。
“番賊休走!”
雖說並不認識這玉印上的番文,但是直覺告訴程處弼,這個斷臂的傢伙,肯定是薛延陀的大人物,不能叫他給跑了。
匆匆將那枚玉印揣進了懷裡,程處弼領著幾個兄弟策馬向前,直接一刀背一個,把這個斷臂的傢伙,還有協助他逃跑的那個老年兵卒都給敲暈了過去,隨後丟到了一匹馬上,由一名神武衛看管。
而他自己呢,則是開始繼續追殺薛延陀殘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