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你說那種感覺怎麼樣?”
李元霸的話說地很輕。可是配上那一嘴的白牙,卻是讓人從心底產生出一種膽寒地心理來!
這種刑罰實在是太惡毒了。萬蟻蝕心啊!
“你,你這個嗜血的兇徒……是條漢子的,就一刀殺了我,折磨一個將死之人,很有成就感嗎?”
崔士良的臉色有些白了,在家族的時候,雖說他看過萬般地刑法,可是這在傷口周圍塗蜂蜜、撒螻蟻的手段,他還真是聞所未聞。
“兇徒?”李元霸冷笑了一聲,道:“你帶兵圍了大理寺,其目的是想要做什麼,你以為你不說,本王就不知道嗎?”
“你知道什麼?”崔士良臉色變了。
“哼,無非就是想救出那些被抓的縱火歹人,挑事的江湖人!”李元霸嗤之以鼻,“你以為你們做的事情已經足夠隱蔽了,可是……你真以為,在這大唐朝,能有事情瞞得過朝廷嗎?”
“你……”崔士良臉色狂變,他想要張口說些什麼。
“噌!”
一道閃亮的劍光帶著撕裂空氣的聲音,閃電般插在了崔士良的大腿根部,一時間鮮血就像是噴泉一樣,狂瀉而出,殷紅色的血液,在一瞬間就染紅了潔白的大理石地面。
“啊!”
崔士良沒想到李元霸說動手就動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個呼吸。
“你似乎忘了你我的身份,現在本王問,你答,若是敢有半句虛言,三刀六洞,真的會出現在你的身上!”
李元霸抽出滴血不浸地掌中劍,繼續說道:“說說吧,你來自哪個氏族,為誰效力,今天的事情又是誰指使你做的?”
鄭纖華等人緊張了,說實話,如果這等傷害放在他身上的話,恐怕他當時就得招了。
這無關乎背叛,只關乎生死!
“呼……嘶……”
崔士良狠狠地喘息著,感受著大腿根部傳來地劇痛,突然猙獰地笑了起來:“哈哈哈!你想要知道什麼?想要知道老子為何會反叛?為何會……”
“噌!”
又是一劍,不偏不倚,又是大腿根部!
崔士良這次直接昏迷了過去!
李元霸抽出了掌中劍,冷漠地說道:“嘴硬?但願下次你還會這樣!”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特別是鄭纖華、劉佳武等五姓七望的族人們,一個個臉上毫無血色。
大殿中的肅殺之氣已經瀰漫開來,五姓七望的人,從李元霸的隻言片語中,意識到可能是東窗事發了!
鄭纖華臉色鐵青,原本在子時更聲敲響時候的興奮之情,已經徹底冷卻下來。
此刻,他的身心不能鎮定。
那些心理素質本就低的傢伙們,身體更是如篩糠一樣瘋狂地抖動起來,身上的冷汗唰唰地往下掉。
大殿之中,簡直是落針可聞!
在這種恐怖的氛圍高壓下,終於有人支撐不住了!
范陽盧家的主使人,也是最廢物的家主第二順位繼承人盧朝航,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幾乎是爬著來到了人群之前,他大聲地哭嚎著,拼命叩頭:
“陛下,微臣……犯官罪該萬死,犯官不該聽從清河崔氏家主崔顥挑撥,密謀刺殺聖駕!陛下,陛下,犯官要戴罪立功……出身滎陽鄭氏的少府監鄭纖華、給事中鄭業……博陵崔氏太常卿崔安、大理正崔秉正………清河崔氏中書侍郎崔浦和……此三百六十三人勾結吐蕃大倫祿東贊,密謀刺王殺駕,奪取京畿要地……”
轟……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下大殿中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那些不知情的局外人,自然是滿臉的驚駭之色,而那些主要參與者,卻是一個個地臉色煞白,無意識地雙眸中隱隱閃爍著驚懼的神色!
刺王殺駕,奪取京畿!
多少年了,自從當年的玄武門事變,血色貞觀已過,已經多少年未曾聽說過這個字眼了!
只是幾個被他點名的人,無論是鄭纖華還是劉佳武等人,腦子中都有一種莫名地念頭,那就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就盧朝航這德性,還謀逆?
既然最後一層遮羞布已經被撕扯了下來,那就無需再遮遮掩掩了,只見鄭纖華從眾臣中走了出來,看著還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的盧朝航,臉帶嘲諷地說道:
“好一個盧朝航,好一個范陽盧氏……這便是你們范陽盧氏挑選出來的,主持此次起事的人嗎?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