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皮奶裡邊帶著一股奶香味,八皇子和九皇子兩個小孩自是喜歡的,九皇子很快的就吃完了,他很喜歡上邊的葡萄乾,一勺雙皮奶定要伴著兩三顆葡萄乾的。
“小嫂子,還有沒有啊?”
吃完了,九皇子摸了摸自己圓溜溜的肚子,覺得沒滿足。
珍珠自個兒倒沒得吃,一共做了兩碗,本是她與太子一人一碗的,沒想到兩個小傢伙會突然到來。
捏著帕子給他擦了擦嘴邊的痕跡,珍珠笑道:“這東西夏天吃才最好,如今天涼了,吃多了小心鬧肚子,你只能吃這一碗!”
九皇子想鬧脾氣,可是想到自己太子哥哥,立刻就蔫了下來。要是他敢對小嫂子發脾氣,太子哥哥肯定不理自己了。
九皇子都吃完了,八皇子碗裡還剩下一半,九皇子自己沒了,就睜著一雙大眼睛就直勾勾的盯著人看。在這樣灼熱的目光下,八皇子仍是面不改色的將碗裡的雙皮奶吃完了。
九皇子看著他吃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以前那個怕他怕得要死的八哥去哪了?
兩位皇子在她這裡一直呆到下午才回去,珍珠將二人送走,臉上還是止不住的笑。
碧玉走過來,輕言細語的與她說話:“良媛,菊月院沈昭訓身邊的大宮女青竹沒了!”
珍珠微楞:“沒了?”
碧玉點頭,道:“是昨日中午去了。”
珍珠咬唇,她已經不記得沈昭訓身邊那位名叫青竹的丫頭長什麼樣了,只是好歹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沒了,她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觸動的。
一旁的張嬤嬤問:“是怎麼沒了的?”
碧玉道:“是病死的。”
張嬤嬤追問:“可遣太醫看了?真是病死的?”
碧玉微楞,珍珠問:“嬤嬤是懷疑······”
她心裡有個猜測,立馬又否決,沈月琅,不像是這麼心狠手辣的人。
張嬤嬤道:“奴婢也只是猜測而已,這青竹奴婢記得可是太子妃賞給沈昭訓的,這名義上是去伺候她的,實際上誰不知道是監視?如今這麼無端端的就去了,誰知道其中有什麼貓膩?”
珍珠擰著眉,道:“我記得沈昭訓,曾經在太子妃面前提起過青竹,算來,是已經病了好些日子了。說不定,是她實在是捱不過去了。”
張嬤嬤面上浮出一抹冷笑,道:“良媛您想得實在是太過簡單了,這世上有的是法子讓人像是病死的一樣。說不定,這青竹便是被這沈昭訓下了藥,才會“病”死的。”
珍珠並不願意用惡意去揣測其他人,道:“也有可能,這只是一場意外。”
張嬤嬤笑道:“您說的在理,不過無論是不是意外,以後啊,您還是遠著些這位沈昭訓才是。”
珍珠頷首,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好受,她吩咐碧玉道:“碧玉,你拿些銀子讓底下人給她備份薄棺,總要讓她入土為安才是。”
這宮裡死去的太監宮女,多是一席捲子捲了出去扔到亂葬高就是。世人都講究入土為安,只是這宮的人多是沒親沒故的,也沒人給他們收屍,又哪講究這些。
碧玉道:“良媛您放心吧,奴婢知道怎麼做。”
張嬤嬤道:“如今沈昭訓那兒缺了一個人,得儘快給她補上才是。”
“嬤嬤您看著辦吧!”
*
九皇子回到露華宮,一進屋就看見那個討厭的女人從屋裡出來。
“九皇子!”
徐懷雅見他,臉色一白,急忙跪下行禮。
這段時間她可被九皇子欺負慘了,九皇子看她不喜歡,平日就愛捉弄她,什麼蛇蟲鼠蟻的都往她屋裡放,害得徐懷雅如今看見他就覺得一顆心哇啦哇啦的涼
九皇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蹬蹬蹬的跑進屋裡,還沒見著容妃的面,就開始喊著了:“母妃,母妃!”
容妃倚在美人榻上,著了她最愛的白錦裳裙,髮間別了一朵新鮮摘下來的綠菊,姿容妍妍。聽到聲音她面上忍不住浮出一抹笑來,剛坐正身體,眨眼就見一個小胖墩從外邊衝了進來,撲在她的腿上。
“母妃,母妃,那個討人厭的女人什麼時候走啊?小九討厭她!”
容妃笑,道:“那可是你表姐,別沒大沒小的。”
九皇子哼了一聲,道:“我就是不喜歡她,討厭她。”
容妃倒是好奇了,問:“她也沒得罪你,你怎麼就這麼討厭她?”
九皇子仰起頭,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