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在徐家莊過了一個冬天,對這鬼谷徐陽映像最深嗎一句就是當初他在面對下人們大手大腳賞賜時說的話;’錢財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人死了。錢沒花了。’
臣妾深感有趣。本以為這鬼谷子是個市儈至極的小人。可是臣妾現在卻不敢這麼說了,因為,能說出那種話的人,看起來竟然像是一個大徹大悟的智者。再看這鬼谷做的一些事,雖然經商賺了大筆的銀子,可是這鬼谷子每一次都會大手大腳的將它花掉,頗有種當初他在《將進酒》中寫的’千金散去還復來’一句。”
李二聽聞,也是點點頭。眼神深邃的沉默不語。
夫妻間正熱切的交談著,突然大廳上的舞臺燈光又是明顯的一暗,一名有些肥胖,穿著戶部參事郎官服的胖子就顫顫巍巍的走上了舞臺。
四月的天,還有些許涼意,不過那個傢伙就像是從水中洗過一遍似的,臉上不緊肥肉亂抖,更是汗如雨下,看起來倒是怕的要死一般。”感感謝諸位的捧場,百忙之中能。。能夠蒞臨小館。真是蓬蓽生輝,只有準備了些瓜果蔬菜還有歌舞表演。讓諸位見笑。”說罷,還從過袖中掏出了一方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訕訕說道。
“都說徐鬼谷不善用人,按照本爵看來,這哪裡是不會用人,簡直是無人可用嘛,居然還叫這種粗鄙之人來主持拍賣會,老夫一想到這就種人都能主持這拍賣大會就遍體生寒,何時長安也輪到這種小人登臺的地步?居然還穿著戶部的官服?”魏徵這老頭子,看不得胖子,對於臺上抖的如篩糠一半的騰建虎投出鄙夷的目光,這位可是出了名的對官員儀容要求甚高的諫臣,如今看到胖胖的騰建虎,心裡自然是一陣不爽。
“阿郎可不要以貌取人,妾身看這官員,雖然外表肥胖,但是說話卻很是真誠,阿郎莫要錯怪了好人。”魏徵雖然在朝中是個錚錚鐵骨的諫臣,他在家可是對自己的這位結髮妻子恭敬有加,曾經滿長安瘋傳的吃醋一事也是確有其事,所以說,雖然夫人沒有說什麼重話,魏徵還是虛心接受了意見。
舞臺上的胖子已經退了下去,上來了一批手拿寶劍的舞女,纖細的綾羅身姿,身穿青色絲綢長袍,在舞臺上高強度的燈光匯聚下,翩翩起舞。
不得不說拍賣行被徐陽現在一改進,兩旁迴音壁的設計簡直對原來的構造產生了天翻地覆的效果,一堆拿著胡樂吹奏的樂師賣力的吹打著,樂器產生的聲音就像是在大廳中的人耳邊一半,聲音洪亮之際。
“四海皇風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舞臺上的舞者大聲的歌奏著,聲音洪亮,更是在拍賣行的圓形穹頂上回音不絕,真可謂是繞樑三日。
李二搖頭晃腦的跟著節奏打著擺子,這首綠珠真是絕了,看起來這鬼谷子還真是沒騙自己,這番劍舞,大唐可以說是無人能夠超越。
胡人們已經看呆了,從歌舞開始,他們就看的如痴如醉,草原來的胡人們本來見識中原的歌舞,而現在這種特殊的表演更是讓他們震驚。
這些舞劍的女子都是從各個大坊和舞團請來了的頭牌舞姬,不僅身家清白,而且從小練舞,身體的柔韌性和協調習慣都是數一數二,能夠表演出這麼精彩的舞蹈也是多年苦練的結果。
巨大的鑼,巨大的鼓,龜茲的樂器混合著大唐的和絃,在那些樂師的手中和嘴巴中,產生了一股子極為強大的噪聲,簡直是振聾發聵,讓徐陽有一種逃跑的衝動,相對於聽過二十一世紀的各種神曲的徐陽,這些樂師們演奏的音樂簡直如同製造噪聲一般,連堵都堵不住。
和徐陽相反的是,大廳中的眾人聽的倒都是極為入神,不少還跟著擺子邊拍手邊唱,完全融入了其中。
“感覺如何?徐公,你看看氣勢恢宏,氣象萬千,間雜四海之樂,最妙的就是龜茲之樂,高昂而且美妙,大鼓震天響,傳聲上百里,可以感天動地啊。”房玄齡站在舞臺下,看著那些舞劍的女子,神往的說道,”能用佳人在側,聽這人間仙曲,大丈夫也不枉活上一遭了!”
“房叔叔您說什麼?!我聽不到!您在說一遍!”臺下,徐陽從耳朵裡摳出兩朵棉花,大聲的對房玄齡說道。
房玄齡的額頭是一陣冷汗,這鬼谷子如此特立獨行,自己也沒辦法,只好搖了搖頭,拍了拍徐陽的肩膀,表示自己沒說什麼。
歌舞很快便結束了,畢竟一直聽這麼震耳欲聾的舞曲,聽久也會難受,所以歌舞在最後一個旋轉劍舞的**之後宣佈結束,滿舞臺的舞女們皆是齊齊行了一禮,然後退了下去。
李二仍在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