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用不用。你去忙你的吧。”
薛仁貴點了點頭,“萬大哥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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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搭建的行軍大帳中。十數名軍官模樣的人圍站在一起,他們的面前站一名中年人,只見他目光炯炯,長髯飄飄,金鋼打造的盔甲在燭光中依舊閃著寒光,正是李靖、李藥師。
“薛仁貴還沒來嗎?”李靖的聲音帶著磁性,聽起來絲毫不像是個征伐殺戮的大將,反而有種淡淡的儒雅之氣。
“回稟將軍,已經派人去叫了。”旁邊的一名傳小廝公急忙回覆道。
“嗯。。。。”李靖點了點頭。
簾幕嘩啦一聲被拉開,一名渾身白袍白色盔甲的年輕小將走了進來,朝李靖拱手抱拳道:“末將薛萬仞參見李將軍。”
李靖淡淡的大量了一眼這名小將,除了長得年輕帥氣了一些,沒有絲毫特異之處,李靖不知道為何鬼谷徐陽非要把他提拔成‘城管’精英部隊的一名權利不小的校尉,而且還為他專門打造了一聲精鐵白鎧。
雖然心中想了很多,李靖的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表情。
“這一次來,是召開一下作戰會議的。”李靖清了清嗓子,“前方五十里便是定襄城了,那裡現在就是劼利的大本營,我們策馬行軍,想必今夜便能抵達。”
帳中的眾將士摩拳擦掌的說:“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夜襲定襄!”
李靖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本將這一次率領的諸位可都是徐陽在鬼谷之地訓練出的神兵勇者,本將也參觀過一次你們的訓練方式,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希望今夜‘城管’部隊的名號能在諸位的手中名揚天下!”
咧咧的寒風吹響帳外掛著的金龍旗,大帳中傳出堅定的回答聲,“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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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軍深入,利在速戰,李靖深知這一點,所以佈置細作按照原先擬定好的計劃,混入定襄城,分化離間敵軍,重點策反劼利的心腹番目康素密。
唐軍的異常行動被上報到了劼利那兒,劼利對唐軍三千前來對敵不以為意,仍是坐在殿裡和侍臣們喝酒烤肉。
吉傑突突祭祀似乎面露擔憂之色,對著大殿上喝酒吃肉的劼利道:“可汗,如今唐軍奸詐狡猾,趁我突厥白災搞些小動作,依臣之見,我們應該加強些戒備,防止唐軍偷襲才是。”
坐在大殿上的劼利面露輕蔑之色,擺了擺手,笑道:“突突不必擔心,唐兵不傾國而來,李靖哪敢孤軍至此?即便來,也是兵少無能,虛張聲勢而已。”
吉傑突突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劼利卻絲毫不給他機會,仰頭又是灌了一大口烈酒,這從幽州偷偷運出來的‘口子窖’不但酒性烈,而且還醉人,劼利最近心情不好,竟然整日是借酒消愁,每一次宴會完都會喝個酩酊大醉,此時看他滿臉通紅,顯然已經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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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灑下冷冷的光輝,照的塞外的冬夜格外白亮,馬蹄踏在厚厚的積雪上,發出震撼人心的鏗鏗聲。
今夜月很圓,也很明亮,可是依舊透著一股子蝕骨的寒意。
訓練有素的三千精銳騎兵,在李靖的率領下,繞道悄悄接近了定襄的西門。
時已二更天,整個定襄城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幾盞昏黃的風燈在城樓上搖曳著,李靖率領大隊人馬剛一接近外圍壕溝,就有細作從黑暗中閃出,報告道:“一切準備就緒,城門虛光著。”
“上!”李靖一揮手,騎兵按照原本分好的四路縱隊,迅速的接近城門。馬蹄聲敲擊著地面,發出隆隆的聲音,望著黑乎乎的城門,許多馬兒也激動的嘶吼起來。城牆上值守的突厥兵警醒起來,連聲吆喝,亂成一片,一些冷箭、火箭也“嗖嗖”向下射。
這時,前哨騎兵已經抵達了城門口,只見領頭的是一名白袍小將,手中一把長戟舞的呼呼作響,那些空中射來的暗箭竟然都被擋在身前,碰碰的落了一地。
白袍小將策馬狂奔,轉瞬已經到了大門口,呼啦一聲將城門撞開,轉頭朝身後的眾多鐵騎道:“眾將士隨我殺進去!”
“殺啊!”三千唐騎吶喊著殺入了城內。
此時的城內已經雞飛狗跳,喊聲四起,正在睡夢中的定襄人不知來了多少唐兵。老百姓都緊緊的把大門頂住,躲在旮旯裡聽著外面的動靜。兵營裡更是亂作一團,兵找將、將找兵。善於野外作戰的突厥兵,對唐騎突然進城,一點應對的方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