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小說:鬼影實錄 作者:暖暖

矩嗎?

師父吼完之後才冷靜了過來,他慢慢的走向了師孃,他在師孃面前擺了一個我看不明白的陣法,現在師孃已經失去了生機,七魄已散,已經救不回來了。但是師父可以留下師孃的魂,而那個陣法應該是用來留魂的。

其實師孃的魂不用留也不會走,因為來帶魂的陰差已經被師父打散了。

我們三個在祠堂裡面等了好幾個小時,師姐和我說師孃的魂要剝離出來需要幾個小時。幾個小時後,師孃的魂被師父喊了出來,出現在他之前擺的那個陣法中間。這個時候天也快要亮了。

師孃的魂一出來,就對著師父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師父臉色平靜了下來,只是問了五個字:“你走還是留?”

“留。”師孃肯定的說道。

師孃說完,師父轉身出了祠堂,沒一會兒拿進來一把淡青色的油紙傘,師父把傘撐開,傘身淡青色;傘的開口處是一圈白色的包紙。每個傘骨中間的淡青色油紙上都印著一朵大大的雪花。顯得特別淡雅別緻。

師父把這把傘遮在師孃頭頂繞了三圈,嘴裡念著咒語,漸漸的,師孃的魂越來越透明直至不見。

師孃的魂消失之後,師父摸了摸手中的油紙傘,嘴裡喃喃自語的說道:“好好休息吧,我會保護好你的。”師父話剛說完,外面的公雞就開始打鳴了。師父拿著傘坐在了一把太師椅上,臉色很平靜,可是眼中的淚水又滴落下來。

師姐拉了拉我,示意我出去。

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師父後跟隨著師姐出了祠堂。

踏出祠堂的那一刻,師姐突然說道:“遭了,隨後就往師父的房間裡面跑。”

我緊跟在師姐後面,師姐開啟了師父的房門,捂著嘴巴又開始輕聲抽泣起來。我走到她後面,看了看師父房間裡面,眼中的淚水又忍不住的冒了出來。

鐵蛋僵直了身體躺在師父的房間裡面,它的眼睛瞪的很大,嘴巴長得很大,卻沒有了任何的動靜。它死了,死的很不安寧。

師姐擦了擦眼中的淚水,做了一次深呼吸之後就朝著鐵蛋的屍體走了過去。臉上勉強的笑著說道:“鐵蛋,你走好,希望你下輩子能夠投胎做人。”師姐說完之後就抱起鐵蛋出了師父的房間朝著院子裡走去。院子外面,隱約聽到鐵蛋的那種狂聲,淒涼聽不出一絲憤怒,似乎在和我們道別。

我找了一把鐵鍬,在院角落挖了一個坑,和師姐一起把鐵蛋埋下,本來心情就沉重,現在的我們更是不想再說任何一句話,這一場浩劫改變了我原本以為平靜的生活。而我永遠記得這一天,二零零八年三月三日!

料理完師母的後事之後,師姐正式轉入師父門下,變成了我名副其實的師姐(其實按照入師父門下的順序或者年紀來說,我應該叫她師妹,只不過我叫習慣了師姐。)。後面的大半年,我們和師姐潛心修道,除了吃飯睡覺,我們都把自己關在祠堂裡面,師父也變得百無禁忌,只要是我們問的出來的他都毫無保留的傾囊傳授,在這大半年的時間裡,我不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夥子了,我甚至可以單獨出去幫人家處理事情,師姐的造詣更是突飛猛進,她的資質本來就高,在加上勤奮用功,對道法上的理解更加是我不能比擬的。

師孃雖然已經死了,但是她在師父的庇護下和那把油紙傘的蘊養下不但沒有消散靈魂,反而完整的保留了意識和記憶,只不過她不能再和我們一起吃飯了。她吃的是貢品和吸的是貢香。她會陪著我和師姐修道,也會陪著師父聊天,讓我覺得很慶幸的是,師孃現在和師父的關係反而變得親密了起來,我說的親密是指言語交談上的,在師孃活著的時候,他們之間的交談很少,只是靠著心中的那一份情誼互相溫暖著,而現在,他們經常會聊天到很晚,師父似乎也變得越來越平易近人。

這種生活狀態一直持續過了完了整個2008年,這一段生活中師父也嘗試著為我改命,並且也有了一些進展,可是改命畢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哪一年我沒有回家過年,爸媽告訴我沐雪挺好的,只是經常嚷嚷著要找哥哥,我對他們撒了一個慌,說我過幾個月就可以改完命了,到時候就可以去看沐雪了。

而事實上,師父和我說,這種事情少說要三年,當我問師父之前為什麼要和我說時間不多了的時候,師父卻閉口不言,只是和我說:“你把後天當做最後一天來過,所以你並不用擔心明天。”我也只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其實我並不知道師父說的意思是什麼。

。。。。。。

200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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