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的像你認為的那麼果斷的話,墓地裡那個男孩可能就不會躺在石板下面了……知道嗎,我本來也許能救他,雖然他天生剋制我們,不過我可以再試試,但是那時我猶豫了一秒鐘。然後一條生命就消失了。”
聽到這個秘密,史蒂夫側頭看過去,埃瑞克的眼睛隱沒在黑暗中反射著幽幽的光輝。
“你後悔過嗎?”隊長不禁問道。
“別問我這個問題。沒有答案。”埃瑞克聳了聳肩膀,眼睛裡似乎只有淡然。
“不久前他的母親又懷孕了,那對雙親打算仍然給他們的孩子起名吉米,不過這次吉米的兄弟不用再生活在擔驚受怕中了,小吉米會有一個正常的人生…………我們追求的不就是這個嗎,薪火相傳,永無止境。”
“永無止境。”史蒂夫咀嚼著這個含意無窮的字眼。沒有再說話,一杯杯啤酒灌了下去,直到滿身酒氣。
天色漸暗。兩個人面前也放了一堆空杯,埃瑞克打破只喝一杯的習慣陪著史蒂夫喝了很多。
“我做過一個夢。”史蒂夫忽然對著埃瑞克說道。“夢見我和佩姬在一起,從新澤西到奧地利……我約她跳舞,然後掉進大海凍在冰層裡……好像這就是我的命運。無論哪一種。都會失去我的人生。”
不過在我的夢裡,沒有你…………史蒂夫終於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他昏沉沉的趴在吧檯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埃瑞克看著他頹廢的樣子若有所思。
***
史蒂夫很久沒有體會到酒醉的感覺了,自從一九四三年的那次實驗,他的新陳代謝就比常人快了六倍,酒精根本無法起到作用。不過雖然生理上無法造成醉酒狀態,但是低落的情緒可以產生近似的效果,這種感覺如此陌生。以致於他醒來時以為自己看到了幻覺。
繁忙紛亂的街道上,一個個行色匆匆的人扛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匆匆前進。越過街道的拐角他能看到一重重崗哨和遠處高聳的圍牆。
“這是幹什麼,外星人又入侵了嗎?”史蒂夫拉住一名路人問道,對方很不耐煩的想要掙開那隻手,但怎麼也不能擺脫。
“什麼外星人,是喪屍!喪屍又要來了,快給我鬆手!”那人大聲叫著,卻沒有引起別人注意,似乎每個人都在專心做自己的事,根本無暇理會別人。
“喪屍?”史蒂夫茫然鬆手。
然後有人叫住了他。
對方是個很漂亮的女警官,身材火辣,打扮也異常搶眼,看周圍的人對她恭敬的樣子,似乎是個很有身份的人。
“你是新來的,叫什麼名字?”女警官上下打量他一番後問道。
“羅傑斯,史蒂夫。羅傑斯。”史蒂夫報上自己的名字,然而對方一點驚訝的神色都沒有,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美國隊長的存在。
“這是吉爾。瓦倫丁,浣熊市的倖存者自救委員會副總指揮。”吉爾傲氣的翹起胸膛,然後繼續追問。“你當過兵?有沒有上過戰場?”
“我是個老兵,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史蒂夫喃喃的回答著,雖然來到陌生的地方,但他的意志仍然有些消沉。
吉爾突然像雌豹般衝上來給了他一記手刀,重重的劈在美國隊長肩膀上。
緊接著憤怒的吼聲從她的嘴裡響起。
“你給我打起精神,現在我們需要你貢獻出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像只猴子一樣躲在女人裙子下面!”
這記手刀劈得很用力,史蒂夫也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他正要詢問,迎面丟過來一根金屬球棒。
看到史蒂夫敏捷的抓住握柄,吉爾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身手不錯,以後你就歸我指揮了,記住有人問起來就報我的名字。”她得意的揚起下巴,然後又塞給他一個簡陋的盾牌。
“垃機桶蓋子加木板,雖然不好看,不過很實用,你要好好拿著,小心別被喪屍抓到。”女警揮揮手,催促他加入前方隊伍。
儘管還沒搞清到底怎麼回事,不過握著這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武器,史蒂夫的心情漸漸平穩下來,他好像又回到了年輕時代,可以憑藉一個桶蓋和對手周旋一整天。
“不過,這到底是哪兒?”
在路上,他向身邊的人打聽到。
“浣熊市啊,你不知道嗎?”那人這麼回答他。“北美最大的倖存者聚居地,不是這裡我們就完了,該死的保護傘公司,該死的政客,竟然製造了這樣大的一場生化危機,現在全世界都亂套了,還好我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