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樹。在石臺的下方,有一堵用石塊臨時搭建起來的石牆,在石牆的背後,伸出不少長短不一的槍支。在石牆的中間處,是一扇兩米左右寬度的石門。在陡峭的巖壁上,有一條寬不過兩尺的山道。
由於坡度很陡,加之山道狹窄,不要說往上衝,就是往上走都困難。
神樹所在的位置很奇特,就在上面那塊方圓不到200平方米的平地上。平地西北兩面都是峭壁,東面與大山連為一體,只有南面一條羊腸小道可以上去。如此險要的地勢,當真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只要在石牆後面架上兩挺機槍,就算是千軍萬馬,也攻不上去。
可惜上面沒有機槍,連一支連發的卡賓槍或衝鋒槍都沒有,即使是這樣,山下面那一兩千人的隊伍,仍然是衝不上去。
山道的臺階上有不少藏兵的屍體,都是索班覺大頭人帶來的人。苗君儒身前的屍王聞到那股濃重的血腥味,頓時有些興奮起來,情不自禁地向最近的幾具屍體走過去。
苗君儒追上去拍了屍王一掌,喝道:“你想幹什麼?”
屍王畏懼地看了他一眼,躲到小玉身邊去了。
山下黑壓壓地圍了一兩千人,還有幾門小山炮排列在路邊,炮口對著上面。
不知道怎麼,苗君儒他們從聽到槍聲開始,自始至終都沒有聽到炮聲。想必是索班覺大頭人擔心炮彈的威力太大,幾炮上去後,他心愛的女兒香消玉殞,所以只得命令強攻。依目前的情況,除非上面的人把子彈打光,否則怎麼都衝不上去。
索班覺大頭人命令衝上去的人退下來後,上面也停止了射擊,山谷內出現了少有的寧靜。
劉大古董站在一塊石頭掩體的後面,大聲叫道:“德格大頭人,我是從重慶來的劉掌櫃,是您最真摯的朋友,我們今天路過這裡,見你和索班覺大頭人打起來了,所以想來勸你們……”
在劉大古董說話的時候,索班覺大頭人來到苗君儒的面前,說道:“請原諒,我在這種情況下不能很好地招待你!”
苗君儒笑道:“在這種情況下,誰都不能很好地招待客人!”
石牆上出現一個人影,上面有聲音傳下來:“要不是我知道索班覺大頭人勾結漢人,搶走神殿的聖物,我怎麼都不知道天神為什麼會降罪給善良的人們。如果不用索班覺大頭人的女兒祭神,天神是不會原諒他的……”
索班覺大頭人恨恨地說道:“他胡說,我怎麼幫漢人搶走了神殿的聖物,那些漢人經過我那裡時,只說是做生意的!”他接著說道,“要是我那個漢人朋友在就好了,他可以一槍打下來天上飛的雄鷹!”
一聽這話,苗君儒不由想起了那夜在重慶雲頂寺的秘洞前,蒙力巴被一槍擊中額頭的情景,在那樣的夜晚,沒有特別好的身手,一般人可做不到。他不禁問道:“你的那個漢人朋友叫什麼,也許我認識!”
索班覺大頭人說道:“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的外號,叫飛天……”
苗君儒說道:“叫飛天鷂,對不對?可惜他已經死了,是被紅魔之箭射死的!”
索班覺大頭人吃驚道:“什麼,他被紅魔之箭射死了?”
苗君儒說道:“是我親眼所見!”他扭頭看了一下身後的小玉,說道,“她就是飛天鷂的妻子!”
小玉上前朝索班覺大頭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在另一邊,劉大古董還在與德格大頭人對話,儘量勸說德格大頭人放了索班覺大頭人的女兒,可是,當他知道索班覺大頭人在這之前已經搶走德格大頭人兒子的訊息時,知道再說也沒有用,為今之計,是要先送回德格大頭人的兒子。
他回到索班覺大頭人的身邊,說道:“索班覺大頭人,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要想救回你的女兒拉姆,得先放了德格大頭人的兒子。我已經答應了他,先放了他的兒子!”
索班覺大頭人說道:“我已經在兩天前把他的兒子祭山神了!”
一聽這話,劉大古董額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他只想替雙方勸和,沒想到把自己也給捲進去了。答應了德格大頭人的事,就一定要辦到,這是藏族的規矩。如果騙了德格大頭人,那麼,他以後就是德格大頭人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人已經死了,怎麼才能令死人復活呢?
索朗日扎說道:“德格大頭人的兒子已經被索班覺大頭人祭了山神,到哪裡去找個活人給他呢?”
“我倒有個好主意。”多吉看著站在苗君儒身邊的屍王,說道,“據我所知,德格大頭人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