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著他說的後福呢,可是等到四十好幾了,連個媳婦都沒撈著,嘿嘿,現在。。。我也不多想什麼了!”
我趕緊著安慰了兩句,”這才哪到哪啊,四十多歲才是壯年呢,還有大半輩子沒過呢,好好混吧,以後沒準兒能走個桃花兒運,哪個富婆給瞅上你了呢!”
陳漢彪苦笑著擺了擺手,“我自己什麼人我自己知道,咱們就別安慰我了,”
陳漢彪笑著,接著說他的事兒,“說來,那段時間也算是我活的最舒心的時候,說實在的,那人一點兒都沒看不起我,有些事該教我的教我,該訓我的訓我,沒事兒也跟我神神叨叨的說些古怪的事兒,說讓我趁著他在這的時候,能學他幾分的手藝,沒準兒能跟著他出去發大財呢,實在不行,靠著手藝也能混口飯吃!”
“可是我這人笨啊,學來學去也沒學得來多少,他走的時候還嘆著氣說呢,說我也就是腦子笨,如果腦子再聰明點兒,這福將的命,沒準兒還真能成個人物!”
我聽的是稀裡糊塗,這憨子說了半天的手藝,可是到頭兒來,他都沒說著手藝是什麼,我問了句,“彪哥,你真把我說糊塗了,你說的手藝到底是啥啊,你還沒說呢!”
陳漢彪一拍腦門子,“哎呦,是啊,我腦子裡光想著那東西了,嘴裡還沒說呢,真是的,我這腦子。。。。”
“其實他會的東西還真不少,他跟我說過風水上的事兒,我笨,沒學會。他還教我糊過紙紮,那糊的比這辦喪事的那些可是好多了,弄得跟真人似的,可惜了我手笨,一糊就給捅出來窟窿,他還讓我砍過木頭,跟我弄過木頭玩意兒,教過我木匠活兒,那手可是真巧啊,弄出來的木頭大公雞還會打鳴兒呢!”
“什麼。。你說木頭公雞會打鳴兒?”我當時瞪著眼就站起來了,陳漢彪嚇得也是一愣,擺著手嘟囔著,“幹什麼啊,鎮定鎮定,趕緊給我坐下,先說,我可沒蒙你,別一驚一乍的!”
這時候,我心裡感覺就跟翻起了浪似的,鎮定,我怎麼還鎮定的了啊,那公雞打鳴老瘸子可是弄出來過,他說的是真的我信,但這人到底是什麼人物。。。我心裡還真得好好琢磨琢磨。
我鬆了口氣,趕緊著坐下了,“沒事沒事,你接著說,接著說,還有什麼本事都說出來”
陳漢彪瞅了我一眼,又接著說,“我人笨的要死,這東西都學不利索,他說本來還要教我一些什麼厲害手段的,我腦子估計是學不會,他也就不多說了!”
“後來啊,他給我也沒辦法了,估計是這麼多年來,沒見過我這麼笨的,說我這人命硬,身子骨也壯實,以後就是守靈看墳,搬搬磚砍砍木頭啥的也餓不死,讓我把他交的那些東西都給忘了吧,其實不用他說,我早就給忘光了。後來。。。。他走了之後,我就找了個輕鬆的活兒,就替人家守靈,這麼多年來,也沒出過事兒,現在十里八鄉的,我也算是個名人了!”
陳漢彪說著說著就笑了,我也陪著笑,但轉瞬兒的工夫,這傢伙的眼神兒不知道為啥就紅了,眼看著就笑出了眼淚,”哎,說起來。。。。這麼多年來,真看得起我的,也就那麼一個人,他雖然不讓我叫他師傅,可我心裡就把他當師傅看了,我這人傻,我自己也知道,村子裡的人雖然不明說,但我也看得出來,沒幾個人看得起我。”
陳漢彪抬頭瞅了我一眼,“說來,也就你九斤兒正眼看我,別人家一般都不怎麼進我的門,更別提跟我吃頓飯了!”
陳漢彪這麼一說,我心裡忽然很不是滋味,這傢伙雖然表明上看上去憨得很,但我感覺有些時候,他心裡也跟明鏡兒似的,有些時候。。。有的人不是傻,只是大智若愚,還沒漏出點兒光來,他不動聲色的時候,可能就是個熊包,可要是真弄出點兒什麼動靜兒,沒準兒還真能戳瞎了你那狗眼兒。
說著說著,陳漢彪又舉起了杯子,“來,跟著我幹一個,我他孃的過年也是一個人喝酒,你能賞臉跟我喝一頓,這他孃的比過年還高興呢!”
這話到動情處,我二話沒說也就舉起了杯,不得不說,這憨子酒量確實是沒都說,兩瓶一斤的白酒,他本來說是一人一瓶的,可是我知道我的酒量,喝不了半斤腦子就迷糊,剩下的酒啊,也全進了這憨貨的肚子裡了。
酒足飯飽了也就三點多了,陳漢彪喝的也暈暈乎乎的了,我腦子也是翻起了迷糊,他讓我在他家炕上睡會兒,醒醒酒,給我扔了一條露著棉花套子的被褥,讓我睡在炕頭兒上,他找了個角落就睡下了。
要說我這人也是有潔癖的,但說的是精神潔癖,看不起我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