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斤兒。。。話說到這份上了，我也就敞開了說吧！”老爺子語氣頓了瞬，“這次。。。你被人盯上了，被人不死不休的盯上了！”
”換皮。。。是眼下唯一的法子，也是最行之有效的法子了！“
”我。。。我知道！“我應了句，“可是。。可是爺爺，我搞不明白，那群人從柳州一道，一直擴散至此，到現在我還摸不清。。。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老爺子沉默半秒，一笑，“什麼人。。哼哼，不人不鬼，一群老不死的鬼東西！”
“嘿嘿。。這，你就別操心了，換了皮之後。。。你是你，他們是他們，陳九斤這個名字。。。就與你再無瓜葛了！”
“我。。那我是誰！”
“你。。。你是誰，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了！”老爺子沉甸甸應了句。
“換皮之後，天底下。。。。將再無你這個人，你是誰。。。誰是你，也從此無人得知！”
“陳家。。。邙山。。。以至所有人，將和你再無關係！”老爺子一句話，我心裡猛地一哆嗦，“爺爺。。這。。這至於嗎，為了保住我一條命，讓我放棄一切，我。。。
“至於。。。只要你選擇了這條路，這。。這就是唯一的路！”老爺子沉聲一句，“九斤兒。。。寶刃藏匣，其鋒暗蘊，陳家的名兒。。太沉，債。。太重，要沒有這暗蘊其鋒的匣子。。。你小子，絕對到不了鋒芒畢露的一天！”
“好好藏著吧。。。留下陳家的種，保住陳家的名兒。。。或許，某一天。。。你這把藏匣的暗刀，會派上大用場的！”
我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我只知道。。。。從今天起，我無名無姓，無親無故。。。也無依無靠！
“陳九斤。。。已經沒了！”
半晌。。。我沉默了半晌，微然閉上了眼，”爺爺。。。我。。我知道了！“
”嘿嘿。。。孫子，最硬的一口骨頭，我可是交給你了！“老爺子一笑。
”那。。那我還有機會回去嗎？”我問了句，問出了最後一句希望。。。
“有。。。不過，我也不知道何時，可能一兩年。。。三五年。。。十年，二十年。。。
“家。。。就在這，但不知道。。。路，何時才能到頭兒啊！”
一瞬，我笑了，笑的很苦。。彷彿笑出了我這輩子所有的苦澀！
”九斤兒。。。好好做你的事兒吧，那小花旦兒。。。也是我陳家的一筆債，你。。。替我陳家，好好還吧！“老爺子一句，我微然閉了下眼！
”恩。。。我知道了！”
笑了一聲，老爺子又多了幾分嚴肅，“記住。。九斤兒，以後陳家的事兒，你絕不能干涉分毫，只要沒接到我的話兒。。。即便是陳家絕了，你也萬萬不能露頭，記住。。你給記清楚了！“
“爺爺。。。這。。這事兒，難道真到了這種地步？”
“放心。。。放心，只要我這把老骨頭兒還沒散，陳家這一畝三分地兒，就好保得住。。。”老爺子一笑，“放心吧。。。你爹孃，已經回了老家了，以後。。。也就不出去了，你。。你放心吧！”
“好。。好。。”我笑了下，但感覺眼前竟模糊了幾分，一晃。。我撇出一笑，”爺爺。。。若是下次見了您，我。。。我該叫您聲，陳元禮。。。還是陳老歪啊！”
“你。。。。”老爺子一瞬沉默，“無論陳元禮。。。還是陳老歪，我都是你爺爺，見了面。。。叫爺爺！”
“恩。。。恩！”我應了聲，即便至此，我也摸不透。。。爺爺他，到底是不是陳元禮！
或許。。我也不需要知道了，陳九斤。。。已經沒了！
話頓了，語停了，電話兒一頭，我聽得爺爺說了一句什麼，緊跟著輕微一聲抽泣，奶奶。。那是奶奶！
“爺爺。。。奶奶呢，奶奶她。。。。”
“九斤兒。。。你奶奶她。。。不想說什麼”
“為。。為什麼！”我驚了一句。
爺爺嘆了口氣，“沒。。沒為什麼，她。。就只讓我給你捎句話，這句話。。。也是當年我出門時的那句話。。。”
“九斤兒。。。活著回來，一定。。一定要活著回來！”
一句。。。戛然而止，我。。。淚流滿面。。
哐當。。。
啪啪啪。。。周圍黑了一片！
“啊。。。他孃的，到底怎麼回事。。”
“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