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可是積陰德的好事兒！”
“不過。。。這事兒你得容我好好思量思量！”老頭兒點頭說了句，扭頭一掃那成片的小孩兒，“人傀未成，若是時日不久，興許還有救，只是不知道，這其中。。。還能救回幾個啊！”
老頭兒扭身嚥了口氣，朝那一群小孩兒走了去，邊走邊停，老頭兒一溜看過去，一個個要麼臉色鐵青慘淡，要是渾身都硬成了鐵皮，九成九的都沒了救，老頭兒臉色越來越沉，越來越冷，一抹冷光掛在眼角兒上，冷厲如鋒！
一直快走到了盡頭兒，瞅著十餘個小孩兒，八男六女，一雙眉頭兒越皺越緊，盡頭三兩步，翟老頭兒忽然頓了下腳兒，眼色忽然一變，猛跑了兩步，一把抱住了一個小女孩兒，我眼瞅著，趕緊著也是兩步跟了過去。
老頭兒翻了下眼皮，按著額頭，又反手抵著天靈蓋兒愣了幾秒，“有救。。。這個還有救，三魂扔在，只是七魄少有殘缺，這小孩兒還有救。。。應該是抓來不久的！”
老頭兒一把抱起小女孩兒，四下望了一眼，橫七豎八一片孩童兒，十餘人之中，也就這麼一兩個還有救！
老頭兒愕然嘆了口氣，“哎。。能救一個算一個吧，命裡該有的劫難，我也是有心無力啊！”
“走吧。。。咱們走吧，此地不宜久留，這兩個。。。咱們回去了再想法子吧！”老頭兒搖頭兒嘆了口氣，我愣了下，問了句，“那這群。。。這群孩子的屍體怎麼辦，難道。。。咱們就。。。”
“不然。。。你說呢？”老頭兒扭頭瞥了我一眼，“能救回活的。。就已經不錯了，至於這死了的。。。我也有心送他們歸根落葉去，可惜。。眼下咱們沒這份力啊！“
“算了吧。。。一把火連著房子燒了吧，能保他們落得個全屍已經是不錯了，人死了。。。靈魂肉身不落的任人糟踐，咱們的一份心。。。也算是盡到了！”女肝乒亡。
我愣在那沒有動，瞅著這一片橫七豎八的小孩兒，心裡酸溜溜的一股子難受，活著落得個人傀，死後。。。還有棄屍在這荒郊野外，老頭兒抬腳走了兩步，駐足嘆了口氣，“行啦。。。別亂想了，人力有時盡。。。這該舍的東西，就得舍了去，有份兒好心不賴，但也得掂量著。。。。是不是有這份力氣！”
“你這心啊。。。哎！”老頭兒一聲嘆氣，抬腳朝門口走了去。
聽老頭兒這話，我心裡說不出的一股子難受，人力有時盡。。。盡了，那就無力了！
我微然閉了下眼，扭身跟著出了屋子，老頭兒捏了一紙黃符，一抹火光，連頭兒都沒扭就給扔了去，幾把火苗子一點，星星點點的火光眼瞅著連成了片，老頭兒沒扭頭兒，沒作聲，一直是大步走著，大步朝著山坳子外走了去。
過去的。。。就過去了，這一夜滄桑，都隨著那一把大火湮滅在了風塵中。
而我。。。。這一刻心頭一股莫名的心緒翻滾，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鬼身皆懼。。。何以比人愁！
第六十一章十字路，風水局
回去一路上，老頭兒抱著小女孩兒，我抱著陳雪燕的兒子，一路靜寂。一路無語，十幾裡的荒郊野外路，我跟在翟老頭兒屁股後面兒，一直到了十字路口，這時刻，估計著也有四五點鐘了，十字路口雖然冷清，但這時候。。。零零散散的也能碰見個過路車！
因為多了兩個孩子，一輛大梁車可是帶不回四個人，我這連拉帶追，求爺爺告奶奶的，好歹是找了輛計程車，還別說。這邪門兒的地方，車費也是高的邪門兒，一道兒十幾里路，直接坑了我二百多塊錢兒！
一路，計程車奔到了三道衚衕口。天色漸明。一回到了香燭店，老頭兒把這兩個孩子一放。隨手從櫃檯底下，摸了兩盞小油燈，老頭兒摸出幾張黃符紙，一個個搓成了捻兒，順著兩小孩兒的七竅塞了進去，兩眼之上，一紙黃符蓋住了眼眸。油燈往兩小孩兒額頭一放，底下壓上一紙黃符，這事兒。。。才算是妥當了！
兩個小孩兒放置好了，老頭兒這才開始張羅我倆身上的傷，與殭屍鬼煞屍一頓惡鬥。身上大小傷口那是少不了的，翟老頭兒搬出一罐子糯米，我爺倆用糯米拔著屍毒，這傷口一沾糯米，酥溜溜的一股子勁頭兒。那叫一個酸爽，疼得我呲牙咧嘴的嗷吼了兩句，不過。。。這翟老頭兒倒是一聲沒吭。
折騰了大半個小時，這身上大小的傷也算處理了一下，翟老頭兒收拾了一下東西，泱泱的打了個哈欠，“小子。。。時間還早，趕緊著睡會吧！”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