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啊!”老頭兒一把把我丟到了一邊,女鬼隨手接下了我,我一隻左手被勒的生疼。捂著手,側目四下一瞅,當下驚得我瞪大了眼,這屋子一溜煙兒的東西互通,另一頭,正擺著一處一丈多高的祭臺,上面還帶著幾分香火燭光,我這一眼望過去,從東至西躺著一溜,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竟然不下百人,其實十餘眾的男男女女。。。竟都是些孩子!
蹭的一下。兩女人恍然挺立起來。臉上冷漠漠的冰冷,雙手平伸,嘴角兩抹猩紅帶血的獠牙血跡未乾,一瞅見這東西。。。我心裡猛地一激靈,殭屍。。。這東西是殭屍!
一瞬之間。我恍然醒過了神兒。算計,原來這。。。這都是算計,老頭兒處心積慮算計這屋裡的人,那人也是費盡了心思算計這老頭兒。讓老頭兒進這屋子是算計,趁機會擒我是算計,這東屋西屋不為人知的貫穿,依舊是算計。
老頭兒既然有膽子進來,這裡面的算計恐怕早就摸清了幾分,帶走了陳雪燕,銅錢線拴著我,黃符一角算是給我提了醒兒,恐怕翟老頭兒早就算計上了這無力的東西。那人本想抓了人,順帶著一溜殭屍陰翟老頭兒一把,卻沒到。。。人沒抓著,反被這翟老頭兒給鑽了空子!
也就我。。。機關算盡沒料到我,居然。。居然不會繪震屍符!
兩婦女咧嘴一聲嗷嚎,雙膝併攏,縱身居然跳出了三四米遠,兩手一揮,灰黑色長指甲三寸有餘,猛的一把插向老頭兒脖子。紅線一抹,老頭兒一手纏著了四隻尖爪,袖手甩出一瞬,兩抹黃符啪的一下正中額頭,兩頭殭屍當下呆滯不動!
一晃神,三個老頭迎頭奔向老頭兒身前,面如死灰,兩抹子獠牙撇在嘴唇兩邊兒,幾寸長的指甲晃手一滑,老頭兒側身避開了六隻爪子,袖口一甩,一枚銅錢線猛地勒住了六隻屍爪,反手一拉,甩袖三抹黃符貼在了三具屍體額頭!
蹬蹬蹬。。。。地板踩著嘎嘎直響,眨眼間工夫,長屋之內,不下十幾具殭屍猛朝著老頭兒抓了過去,老頭兒一把捏住三根銅錢線,袖手一撮,從懷裡不知摸出個啥東西,一把捏得粉碎,沿著銅錢線直接抹出一道子血紅。
滴答答。。。。猩紅血色順著銅錢線滴了下去,不知何物,老頭兒袖手一挽銅錢線,一揚手,啪的一聲甩了出去,一把打飛了兩頭殭屍,反手又拴在了一頭殭屍的脖子上,噝噝幾陣白煙,一拉銅錢線,那殭屍頸部居然是皮開肉綻,跟浸了油鍋一般。
也就我這愣神一瞬,三頭殭屍突然猛朝我奔了過來,一見這架勢,我第一反應撒腿就跑,手底下功夫不行不說,我還畫不出震屍符,硬碰硬的獨鬥三頭殭屍,那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可這一扭頭跑了三步,迎頭就是木頭牆壁,這長屋雖然不小,但一眼所及,遍地都是殭屍,幸好也就站起來一半兒,十幾個殭屍瘋狼野狗似的,無懼無痛,這邪門兒玩意,跟禽獸根本沒什麼區別!
咔咔。。。兩爪子一戳,我猛地側身躲了過去,尖爪子觸手所及,木屋牆壁稀里嘩啦,一連串就是四五個窟窿,這一爪子。。。要戳在我這小身板兒上,九成九的得來個透心兒涼!
陳雪燕本想去尋他兒子,可我這危在旦夕之刻,也只能撒手先顧及我,這屍與鬼魂終究算是迥異,陳雪燕道行又是極淺,迎手一掌拍在殭屍身上,殭屍迎頭一跳,居然一頭把她撞了出去。
咔咔。。。木頭牆壁猛戳開三個窟窿,我側身避開三分,老頭兒悶聲朝我喊了句,“小子。。。接著這黑狗血銅錢線!”
嗖。。。我猛地一竄,一把接住了那根銅錢線,猛朝三頭殭屍一掄過去,噝噝噝。。。兩陣青煙兒,兩下把三頭殭屍逼了回去!
黑狗血制殭屍,糯米子拔屍毒,茅山所傳所聞,皆是正理!
老頭兒凌身退開兩步,一咬左中指,血色潺潺,隨手在右手上繪起了震屍符,符成一瞬,老頭兒啪的一聲兩掌按到了一塊兒,兩手震屍符,啪啪啪。。。接連幾張拍在殭屍額頭之上,眨眼便是震住了四具殭屍。
老頭兒震住的殭屍不下十具,可眼瞅著,湧過來的殭屍卻是不減反增,除了那十餘個小孩兒,其餘的殭屍全都撲了過去。一抹人影子在祭臺橫立,袖手幾下,不知施展了點兒什麼妖法,轟的幾聲噝響,殭屍頭上的黃符。。。居然轟然化成了灰燼!
一手捏著銅錢線,我心頭剛稍穩了幾分,老頭兒一瞅祭臺,悶聲一句,“擒賊先擒王,破了那祭臺,殭屍不攻自破,小子。。。先擋住殭屍,我去去就回!”
“什麼。。。”一句話讓我心裡涼了半截,一把銅錢線在手,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