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陪著你共進退,這老宅子咱們住了七十年,不能任由別人在咱們地盤兒上撒野欺負人了!”
“娘。。。。讓我們留下吧,讓我。。。。讓我陪著你跟爹打壞人!”小鬼嬰眨巴著眼,一句說完。。。。兩抹眼淚滑在了那肉嘟嘟的小臉兒上。
第一百六十七章二十七條幽魂
小花旦兒呆呆的愣在那,那一臉的悲色盈滿了眼眶,瞅著眼前的一群人。更應該說是一群的鬼,緩緩地低了下頭,抬頭一瞬,滿眼熱淚,一瞬間淚流滿面!
“閨女。。。咱們做人,受苦受氣了一輩子,爹讓你受盡了委屈,如今,都到了這般地步,你就讓爹堂堂正正的站起來,替你擋一回風。遮一回雨,別讓爹做鬼都抬不起腰桿子,別讓爹做鬼都對不住你啊!”
那白家班主朝前一步,所有的鬼影子都朝前邁了一步,鬼影重重,透過屋頂的破洞,一抹黑雲遮了半邊的天,漫天的黑雲彷彿就為這當年的白家班子渲染了一片的悲色。
小花旦兒迎頭望了眾鬼一瞬,一臉的悲情化成了一股慘烈烈的悲壯,話無需多言,箭在弦上。。。已經是不得不發!小花旦兒咬著嘴唇兒,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好!”
“白家班子。。。今日同生死,共患難,生死與共,縱魂消九無悔!”
“白家班子的男兒們。挺起你們的腰桿子,做人,咱們被人踩在腳底下,做了鬼,咱們該挺直了脊樑了!”
一言說罷,鳳目微瞪,柳眉舒展。小花旦兒臉上拂過一抹少有的毅然決然,一抹英氣,一抹昂揚慷慨的大氣,那是一種上位者的氣勢,一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女王範兒!
不站在一個位置,永遠懂不了那個位置的高冷危寒,小花旦兒守了這老宅子七十餘年,與這一群鬼物,生前人身相處,死後依舊在一個屋簷底下,芸芸近百年。小花旦兒擔他們的安危,憂他們的生死,一懷冷暖,操碎了心,而如今。。。。生死攸關之際。本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頭,相守近百年的白家班子,又如何會讓小花旦兒一肩抗下這七十年後的擔子!
白家班子的班主挺了挺胸膛,那腰桿子彷彿一瞬間真的挺直了幾分,白家班子二十七條人命本就是焚燒至死,黑焦焦的一片鬼影重重,一個個看不見臉色。但我清清楚楚的感覺著,那都是一股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大氣!
“白家班子的男女老幼。。。。。隨我迎敵,守宅子!”
鬼影晃動,一片黑焦焦的鬼影子四散朝著那正廳之外湧去,正廳裡的一片蛇蟲鼠蟻,枯手鬼爪橫掃一片,眨眼愣神兒的工夫已經掃掉了七八成。
咚咚咚。。。嗆,三聲鑼鼓一聲嗆,與此一瞬,忽然一聲咿呀呀的二胡伴著鑼鼓聲,一聲京腔味兒十足的吆喝聲。
那是戲詞。。。那戲我聽過,一曲。。。定軍山!
咿呀一聲曲兒,拖著長音兒!
“這一封書信來得巧,
天助黃忠成功勞。
站立在營門傳營號,
大小兒郎聽根苗:”
白家班主一曲京腔調兒,字正腔圓,曲調兒婉轉,娓娓動聽。
小花旦兒聽著這一腔京戲,一雙眼淚入破堤之洪湧下了眼角,“七十年不動京腔,今天。。。。。我爹的嗓子又活了!”
頭通鼓,戰飯造,
二通鼓,緊戰袍,
三通鼓,刀出鞘,
四通鼓,把兵交。
白家班主踩著臺步,一指指向那攻進宅子裡的人,黑漆漆的鬼手應手一抓,眼瞅著一抹的血氣砰開一片。
二十七條含冤孤魂,焚燒至死,那股怨凶煞之氣,說一句兇靈惡鬼也是絲毫不過,那下手狠辣,帶著七十餘年前的惡與恨,一個個都不是省油兒的燈!
鬼影交錯,眨眼一瞬正廳前面已經蔓延開一片鬼氣,一晃黑影一爪拍在一人臉上,刺啦啦的一層白煙,那人臉上當即一層的火燎泡,就像一頭扎進了火堆裡一樣,應手一巴掌,一沾皮肉就是黑焦焦的一片,火燒至死的鬼物,那一身的火毒沾哪兒都像是火烙鐵。
一片的鬼物瞬間迎上進了正廳宅子的人,老瘸子的壓力頓時減了一大半,老瘸子一甩麻繩,縱身到了我跟小花旦兒身前,那一臉無辜憨態的小鬼嬰瞅著老瘸子,老瘸子嘆了口氣,俯身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兒。
小鬼嬰眨了眨眼,從出生到現在,小鬼嬰一直在小花旦兒的遮蔽之下,不沾鮮血不動殺,小花旦兒是絕不會放他拼命去的,自始至終,他就是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