炯炯蛇瞳裡竟是幾乎窒息般的壓制,很沉很威嚴,那感覺,就像大山壓胸口,沉悶的讓我窒息!
我我竟然不敢再與他對視!
“快快咬,你再不咬我就”殺豬刀一橫,我直愣愣切住了脖頸子,噝的一聲尖叫,小蛇死盯著我,蛇瞳滴血般的透亮通紅,望著我一瞬蛇頭微仰,重重的一下點頭!
我伸著手,小蛇蜿蜒一下飛竄,一口咬在我手腕兒上,蛇瞳滾圓瞠著,極具人情埋怨,怨恨,甚至憤怒,隱約還帶著一股無與倫比的震懾力,心顫發寒!
手臂一疼,一股冰寒刺骨的刺痛貫穿手臂,我猛地一咬牙,望過小蛇一眼我竟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兒,我不敢與他對視,甚至我都不敢看他!
拿刀抹脖子威脅,我知道這屁事兒辦的很混蛋,拿自己的命任性,胡鬧,胡作非為,我愧對小蛇,愧對父母,甚至愧對為我換皮出力的所有人!我是混蛋不堪大事的混蛋!
但我還有別的辦法嗎?如今除了這條賤命,我已經一無所有,無師無友,無親無故就連我,已經都不是我了,唯有過命兄弟的一條蛇,我竟然還拿命威脅他!
命能威脅到的人,都是在乎你的人,也是傷的最深的人!
一念,我整個身子近乎麻木,身子一輕兩條腿近乎撐不住身子,撲通一聲,我一頭仰在地上!
小蛇微微探起了脖子,鮮血充斥整個身子映的通紅髮紫,蛇瞳猛睜著猩紅血色,望著我兇威赫赫,一股沉甸甸的壓迫感,一撇小蛇扭身竄了出去!
猩紅一抹蜿蜒一道血弧直朝小花旦兒竄了去,我猛睜大了眼但眼瞳竟一點點的開始渙散,朦朧,模糊,我眼看著小蛇一口血線朝小花旦兒噴過去,耳朵裡被灌了聲嘶力竭的一聲慘叫,黑漆漆的死氣一陣翻滾,一襲紅裳緩緩倒在了地上!
一瞥間,最後一眼猩紅蛇瞳微然望著我,那是極具人性的一眼,頹然,落寞,失落,小蛇默然瞥了我一眼,那一眼竟然我心頭兒針扎似的一疼,恨鐵不成鋼,失望,小蛇失望了!
我一雙眼終究是睜不開了,星星點點金星眼前亂晃,耳邊嗡聲不止,腦子裡亂哄哄一陣,渾然陷入一片空白
血色、黑影、廝殺,慘叫一雙雙血紅如洗的手,嘲哳刺耳的笑
橫屍滿地,血流千尺
屍體鮮血,縱手廝殺,慘叫淋漓,望著滿地血泊我瞠裂了眼眶!
“奶奶你醒醒,你醒醒!”
“娘呃娘!”
“彪哥!”
滿地血水中,親人朋友沒了,都沒了!
“九斤兒呃!”一聲慘叫,老爹倒在了血泊裡!
“九斤兒快,快跑!”
老樹皮似的手上伸著鮮血淋漓,爺爺是爺爺!
一掌血手砰的一聲,腦漿四溢!
“爺爺爺爺!”我嘶聲慘叫!
“哈哈哈哈哈陳九斤,你跑我看你往哪跑!”一把血手猛地捏住了我脖子,黑袍黑衫,陰森森一聲嘶笑!
“哈哈陳家三代無庸輩,哼,廢物,到這一代就是廢物,陳家絕了今天就絕在陳九斤手裡了!”
“不不,不要!”
一嗓子吼叫,我噌的一下竄了起來,一睜眼腳下忽然一空,撲通一聲一頭栽了過去!
“呃呀”我一嗓子慘叫,腦門子猛磕的生疼!
“呃小九,你這是咋了?”熟悉的一嗓子,兩隻手忽然架起了我,我掙扎著一抬頭,六子兩手正夾著我!
“小九,咋了,是不是作噩夢了!”六子扶著我坐在床上,我搖頭應了句沒事,可這一動身子鬆鬆垮垮的,渾身痠疼,整個身子軟的像根麵條兒,竟提不起一點兒勁頭兒!
“這這是哪啊!”我側目望了一眼,六子應了句,“這當然是我家了,那天你昏過去,一直到了現在,今晚已經是第五晚了!”
“第五晚”我驚的一愣,五天五夜我竟然昏迷了這麼多天,那我
“壞了,小花旦兒,還有小蛇!”我驚得一聲,一望六子,六子趕緊著點頭應,“還在都還在,那個漂亮女鬼被收進了竹筒,至於那條蛇自己鑽進包袱裡的罈子!”
一句話,六子趕緊著給我遞過竹筒和包袱,一摸竹筒溫潤帶著幾分冰涼,一晃如初的感覺,小花旦兒還在不對,我昏迷了,可小花旦兒又是如何進的竹筒?
“六子哥小花旦兒她她怎麼進了竹筒!”我驚得問了句,六子瞅我乾澀笑了下,“這個這個啊,嘿嘿,還不都是你那條蛇逼得!”'大紅棺材鋪'
第二百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