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自己想法子!”
老古怪這麼一說,我心裡算是透亮兒的明白了,原來他這千里迢迢的奔這麼老遠,是為了小花旦兒屍身上的死氣。
那掌櫃的櫃檯底下,端出來個青花瓷兒的小碗兒,裡面一碗兒的硃砂漆,瞅著和當初魅家掌櫃的有幾分相似,硃砂筆一沾硃砂漆,那掌櫃的一捏筆尖兒,捏下了一撮筆毫,捏著幾根筆毫搓成捻兒,順著小花旦兒眉心,幾下勾抹了一個古怪的符篆,因為就一撮筆毫,那符篆瞅起來極為細微,幾乎是細不可見,隨之,掌櫃的又順著兩眼底兒,鼻樑,下唇,兩耳垂兒各畫了一個
這還不算完,順著毛筆頭兒,那掌櫃的又捏了幾撮筆毫,捏成了捻兒,順著小花旦兒眼耳口鼻七竅,各放了一枚,隨手又從懷裡摸出張黃符紙,反手貼在小花旦兒眉心處的硃砂漆上!
小花旦兒如此,那小鬼嬰也是絲毫少不了,不過因為小鬼嬰先天至死,身形也就巴掌大小,這掌櫃的可也算是廢了好一番手腳。
等到兩具屍體都弄完了,那掌櫃的招呼著我們蓋上棺材蓋兒,從那櫃檯底下,掌櫃的拿出兩塊兒黑布,讓老古怪起開了棺材四角兒的棺材釘,把那兩塊兒黑布定在棺材蓋兒上,跟老古怪點頭說了句,“七日後開棺,那狼毫定然是由紅轉黑,到時候三個月的新竹子,藏在竹芯兒裡,可保留一個重七。記著,可別耽誤了時候!”
老古怪聽著,趕緊是點了點頭,這事兒看來是妥當了!
這掌櫃的辦的事兒,我還能看得懂幾分,可後來這幾句話,我聽著就有點兒納悶了,這兩個老傢伙就跟打著啞謎似的,兩個人明白了,也沒再解釋什麼。
老古怪和掌櫃的明顯是舊識,磨叨了幾句,掌櫃的帶著老古怪去安排住處,這明顯著是要晝伏夜起,睡白天趕夜路了,我在櫃檯旁兒邊等著,四下打量著這不大的店鋪了,一眼瞅過去,除了黑漆漆的一片黑,也瞅不見什麼東西,不過恍惚的瞅著那門板扇兒後面,像是大概有個人的輪廓,不光我瞅見了,一個司機瞅著那門板兒後面,兩三步遠的距離,這傢伙伸手就摸過去了!
“嘿,幹啥呢,別亂動!”老瘸子猛地吆喝了句,可這話終究是慢了那麼一瞬,那人一隻手摸上去,當下嗷的一嗓子,就給退了好幾步,指著那門板後面的人影輪廓,“這。。這有人!”
“那不是人。。那是屍!”
正巧這時候,店鋪子樓上,一個人緩緩的朝下走著,眼瞅著這人應該有四五十歲,穿著打扮竟然是少有的怪異,一雙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長衫,腰間敞亮的繫著一黑色腰帶,一頂青布帽倒扣在背上。
這裝扮怪異倒還好說,但瞅見這張臉,就連我心裡都感覺著糾結了,一米七多的個子,小鼻子小眼兒小嘴吧,整張臉跟老古怪還真有一拼,一個比一個磕磣,說不出的磕磣。
那人一拱手,老瘸子也是伸手意思了下,“想必這位是田家的人吧,剛才不懂事兒晚輩犯了忌諱,還望別見怪啊!”
那人咧嘴一笑,倒是露著一口整齊的白牙,“呵呵,這見怪倒是說不上,我就怕驚了那位兄弟,趕這趟腳的,這都是些遭了慘事的倒黴人,一般人瞅見了,那可得嚇得夠嗆了!”
這人雖然長得不咋地,但說話還算和善,四下打量了我們一眼,笑道,“這死屍客棧一般只收趕腳的和屍首,看你們幾位,送棺材的能進了這死屍客棧,想必也是這道兒上的朋友吧!幸會,幸會了!”
“呵呵。。。也算不上道兒上了,一些舊相識,見見朋友而已!”那掌櫃的和老古怪也正好趕過來,掌櫃隨口是應了句。
掌櫃的笑著,“田家兄弟,這時候了,咋還沒歇了呢!”
“這正準備歇了呢,聽見外面有些聲響,這不就過來看一眼!”那人笑了笑,“我就不多說了,夜裡還要趕路,各位我先告辭了!”
那人笑著拱拱手,扭身就上了樓。
掌櫃的也沒說啥,招呼著我們,讓我們跟著老古怪去找屋子歇腳,等晚上的時候再趕路,老古怪帶著,把大家都安頓好了,我這本來就要回去歇著了,老古怪忽然叫住了我,“九斤兒。。。你等會兒!”
被老古怪叫的一愣,我杵在那,老古怪眯著眼神兒瞅著我,那臉色一股說不出的不對勁兒,老古怪伸手抓起我的手腕兒,那鉗子似的手爪子捏的我生疼,愣了幾秒,老古怪鬆了手,臉上依舊是帶著幾分疑惑,卻是搖了搖腦袋兒,“九斤兒。。你有沒有感覺,你身上有什麼不對勁兒的?”
“不對勁兒?”我被他問的一愣,搖了搖腦袋,“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