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給我!」時雨籬慌張的伸手抓緊裡禾諾腳踝。
裡禾諾離去的步伐被迫停止,腳踝的劇痛讓他有股衝動想馬上痛宰時雨籬,他抑制著怒氣,兇狠回頭瞪向那個跪坐於榻榻米上的女人,等她將尚未說完的話從艱澀的喉嚨裡吐出。
那是哀求,身為一個母親在絕望時會提出的哀求,「我把我的這條命交至你手上,一命抵一命,拜託你把身體還給我兒子。不論你想命令我做什麼事都行,我願意把我這活了四、五百年的命交給你,這是我盼了好久才終於有的孩子,求求你!不要奪走他!」
時雨籬的吶喊成為無數尖刺扎進裡禾諾內心,只見他的頭髮伴隨著不斷滴落的淚水化為冰冷的雪色,有著血緣關係的愛與恨分別佇立在這靜默的瞬間,他想不透上官映究竟是何處與他不同?為何總是有人願意為上官映而付出犧牲?他的媽媽甚至願意犧牲性命去保護他,卻也不願將一絲的愛分給自己。
「哼!我才不屑妳這條爛命,我說過再不久便會有人來收拾妳,要一名將死之人的命對我有什麼好處?請妳自重,希望我們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
手因無法挽回的事實而無力松落,裡禾諾離去的背影倒映在時雨籬無神的眼中,時間使淚水在她蒼白的臉頰乾涸,心中無法彌補的缺塊更加突兀。
被一個有著親生孩子長相的黑暗精神揭露自己最醜惡的傷疤,難堪與無助同時砸在她心頭上,此刻的她與以往並無不同,仍是個無能的母親。
裡禾諾神態自若的離開木屋,置於心上多年的沉重包袱一次卸下,使他的步伐如羽絨般輕盈,他仍舊可以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