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屈辱?就好像小時候與父母親間玩的接吻遊戲,並不是她所想要的愛情。
一氣之下,她發動超能力變身成一隻鸚鵡,震著翅膀在空中咒罵風尹築,「王八蛋!不要讓人家再看見你!」
旋即又飛向她與雙胞胎姐妹的房宿,心中失望到想嚎啕大哭,她是個有錢人家的女兒,在小時候也曾認為世界上任何事務只要花錢就能得到,隨著年紀增加她卻發現有很多事就算不花錢,得到後卻不能滿足自己。
或許她是錯的,她不該一廂情願的喜歡這個只愛吃巧克力的男人,可是為何她的心會如絞裂般的痛?
抓起樂絲平遺留一地的衣物,風尹築往前狼狽的追了幾步,直到看不見她所變成的鸚鵡之後,才站在原地氣急敗壞的大吼,「妳真的看不出來我對妳的心意嗎?」
懾人的音量似乎連房子都因而撼動,堅定誠摯的聲音響透整個客房區,受驚嚇的鳥兒成群飛到別處,而在客房內的人們則閉口不對他發言做出任何回應。。
他們都聽到了,但風尹築的聲音是想要說給那唯一的女孩聽,而不是要說給他們這些以朋友、同伴身分存在的人聽,就連躲在倉庫裡目睹所有事情發生的上官映,都不願開啟門安慰戀情剛吃鱉的風尹築。
感到可惜又同時為好友而高興,當上官映知道他的朋友勇於追求自己所愛的人、事、物,他的祝福已經在心中悄然送出,這世界並不會因他一人的災難而改變,當下是如此,希望往後也是。
他一點都不想成為摧毀朋友、同伴幸福的元兇,之前在可洛德家執行尋寶工作期間他曾作惡夢,他夢見所有的人都說自己是殺人兇手,風尹築在夢中憤恨的燃起烈焰想殺了自己,世界走往的末日就如那可怕的模樣,他在心中瘋狂催眠自己,那樣的景象不會出現在地球上。
『你不是想要世界和平嗎?』
『若和平變成毀滅時,你會後悔嗎?』
夢中崇重與孤木夜的話,彷彿就在隱喻自己接下來所會碰到的災難,人魔的出現、身世真相揭露、海登通緝逃亡,一連串的事情,如同在警告他不可繼續堅持自己所要的和平,但事情已經進行至此,他不容許自己半途而廢。
他在內心的虛擬世界待過一段時間,那世界就如他理想的那樣,或許無法避免部分的貧困與疾病,但有許多人都願意相互幫助,並誠懇去對待別人,所以他堅信裡禾諾能在虛幻世界過得很好。
相較下他就沒那麼幸運了,「咳咳、呃咳咳、呵咳……」
第五章 別離與叛離(上) (6)
血腥味忽然湧上喉嚨,上官映連忙伸手捂住口,溼潤的感覺旋即襲上掌心,透過門縫透入的光線,他看見自己雙手沾上大片血紅色,這種嘔血的感覺在虛幻世界中有曾有過數次,但他不曉得身體已經惡化到如此嚴重。
細微的喘息聲從天花板傳出,那聲音若不靜心細聽很難察覺,不知聲音存在多久,既然發覺他就無法置之不理。
這間為了偷聽無意間闖入的倉庫,似乎是用來放忍者本家孩子們玩物的儲藏室,他拾起地上的積木朝著天花板丟去,在積木擊中天花板的瞬間,天花板被掀開了,一頭稻草色長到幾乎能接觸地板的頭髮,從天花板上落下。
剛見到頭髮時上官映嚇了一跳,還以為遇上驚恐的靈異事件,這種不實際的想法隔沒幾秒後,便被收回,反而出現更令他吃驚的人物,「人魔!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是藍修那傢伙派妳來的?」
上官映仍隱約記得與崇重外出期間所遇到的藍修,當時的他曾為一度失去心臟卻又活著的藍修驚訝,從藍修的口中他得知人魔心臟能夠再生,乍聽之下彷彿人魔是無懈可擊的生物,但在蔚都那一戰確實有人魔被超能者成功殺死,那又是如何做到的?
一面對面前有幾分眼熟的女性人魔提出疑問,並思索殺死人魔的方法,他記得藍修曾說過要派人暗中保護自己,但這樣的理由似乎不適用於女性人魔。
「幹麻露出那副碰見陌生人表情,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難道你忘了嗎?裡禾諾,我是迦亞。」少女狀似不耐的甩甩長髮,「若不是丹姆要我來,我還真不想看見你!才剛到就被發現,你的警覺力還是一樣驚人。」
聽她的口氣,彷彿在不久之前自己便與她見過面,若曾碰面他一定不會忘記,由此可想,曾見她的人並不是自己極可能是裡禾諾。
「真遺憾,我不是裡禾諾,但我記得我曾見過妳,在蔚都的時候。」
未曾料到對方會出現這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