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說不定他會站在蛇那邊,要求殺了我呢。
我縮在床上,心裡緊張得厲害,我不知道等到這些嘶嘶聲都消失之後,我要面對的是什麼?
師父似乎看出了我的心理,對我說道:“行了,寶,該睡覺就睡覺。黃老最多就是不幫你看病了而已。大不了,我們就回去,這鬼手印也不是馬上就會死人的。咱們再想辦法吧。”
“師父……”
“終究還只是一個孩子啊。行了,睡吧。”
師父在對面床上躺下睡了,我卻還是坐在床上一點睏意也沒有。外面的嘶嘶聲越來越弱,最後消失的時候,天也已經亮了。
我一整晚都沒有睡著,是我的不夠謹慎,才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師父起來也好,看著我還是坐在床上,就說道:“現在才覺得害怕,有什麼用?趕緊整理好東西,估計人家是不留我們了。”
師父剛說完,那年輕人就從外面敲門說道:“王先生,師父請你過去一下。”
師父應著,整理好衣服,漱洗好就過去了。我掏出手機在不安中給陶靜打了電話。本來以為會沒有訊號,無法接通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手機竟然接通了。陶靜在手機裡說道:“寶,早安!我們今天準備去附近的一個孤兒院拜訪呢。”
“恩,陶靜,那個,我……”
手機裡傳來了威仔的聲音,他說道:“陶靜,快點。怎麼又我幫你揹包啊?你又不是背不動!”
“哦,來了。寶,先這樣了,還有三天,我們就回去了。回去見。”
陶靜結束通話了電話,我心裡煩得有種想打人的感覺,舉起手機本想砸出去的,但是還是算了,砸壞了還要買。只是裡把那個威仔列入了又威脅性的黑名單裡。他不是轉學到我們學校了嗎?等開學了,看我怎麼修理他。官二代又怎麼樣?在學校裡,我要修理一個人還是一件難事嗎?
果然,師父回來的時候,跟我說,讓我收拾東西下山了。人家就連早餐都沒給我們吃,就直接趕人了。
這裡面太多的事情,我自己也不清不楚的。我想我們被趕走肯定就跟昨天我殺蛇有關。那年輕人還是什麼都不說,送我們出了院門,恭恭敬敬地對我師父行禮之後,才關了門。
在在院門外,我看著那山坡上成片的野草,哪裡有什麼石蒜花的影子。別說石蒜花沒有了,就是石蒜葉子都沒有,更別說那些蛇了。
我看著那些草說道:“師父,我昨晚是不是眼花了?”
師父沒有回答我,而是走到那邊的野草裡,蹲下身子,扣了點泥,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後才說道:“這下面全是屍體!走吧!”
以我對師父的瞭解,我以為這次師父會罵我的,但是他沒有說我一句。
我們下了山,在下面的小鎮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地方吃飯!我們就在路邊的一家代客炒菜的小店裡炒了兩個菜,大肥肉燉豆角,豬肝瘦肉青菜湯。兩爺孫就在那大快朵頤了起來。
師父一直沒有再談在山上的事情,我也不好問。就連心裡一直疑惑著的,為什麼那醫生叫他王先生的話,我都沒有問出口。還是在大三那年,我才知道我師父老雷,就是業內一個隱退了的很牛逼的老先生王雷軍。
坐車搖啊搖,又搖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我們才回到市區裡。在看到高樓,感覺這些也挺好的。我在家跟我媽買菜做飯做牛肉乾,當了兩天孝順兒子,還給師父送去了牛肉乾,真誠了表示請求他的諒解之後,我才去了地下酒吧。
我家離地下酒吧不算遠,開車過去也就十幾分鍾。我去的時候,已經是酒吧裡比較熱鬧的時候了。那個聘請的歌手明明是一個男人,還穿著很暴露的衣服和高跟鞋,唱著那種嗯嗯啊啊帶著挑逗聲音的歌。
我坐在吧檯上,看著鋼牙調酒,耍得跟雜技一樣好玩。心情不是很好,我就叼著我的棒棒糖也不說話。但是卻有人拍著我的肩膀叫道:“寶爺。”
我回頭去看,那個男生我沒印象,但是女生我認識。那不就是麗麗嗎?就是明南高中的那個,老爸賭錢吸毒欠賬跑了,被人抓去賣的那個。好吧,沒賣成!
“好巧啊!”我對他們笑笑。
他們一共兩男生兩女生,都坐到吧檯上,麗麗男朋友坐在我身旁問道:“寶爺,怎麼在這裡玩啊?我聽他們說,我現在已經是十一中的扛把子,還是那個片區的老大了。寶爺,你真牛逼!”
“哦。”我轉轉嘴裡的棒棒糖,隨口應著。也許是看出了我不想搭理他們,他們也就笑笑,準備找個臺子坐下。
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