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吃過麵呢?”
我也知道這個邏輯,那這麼說來,廚房裡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剛湧上我們的心頭,廚房裡傳來了一個說話的聲音。“又不回家!又不回家!總是在外面!”那是個女人的聲音,伴隨著刀落在砧板上的“哆哆”聲。
我們三個人的額頭上都流下來了冷汗,根本不用問就知道這是什麼回事了。
陶靜再次鼓起勇氣拉了一下門,可是這一次她並沒有把門拉開。她低聲道:“鎖住了!”同時那眉頭也皺了起來。我不知道他們兩現在後悔了沒有。本來以為只是跟我出來看看,玩玩的,誰知道來了就遇鬼了。還是晚了一步,沒有能把陶靜和羅定送出去。
廚房裡的那個聲音繼續說道:“總是留我一個人在家,我要出去玩,也不給!我一個人在家裡面對著這些牆壁,面對著這些傢俱幹嘛?天天晚上就知道喝酒!喝酒!陪那些客人就那麼重要?我就一個人在家,我死在家裡都沒有人知道!如果我真的死了,我就要你陪著我,天天陪著我,你哪都不準去?當初求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是怎樣發誓的,你自己說過,只要我跟你在一起,你就會天天陪著我的!你這男人,說話不算話!我死了,我就要你天天陪著我,哪都不準去!就要!就要!”
廚房裡的這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一些怨氣,就想是在撒嬌也想是在埋怨。接著傳來了哭聲低低的低聲
我對他們說道:“別動,我去看看。”我剛走了一步,眼睛餘光就看到了陸子。他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雙手抱著頭,腳也上了沙發,渾身發抖著好像是非常非常害怕的樣子。
看來這種情況,他不是第一次遇到,我的腳步往廚房那挪去。陸子終於說話了:“別過去,別過去。”
他並不是很嚴厲地跟我說的,那聲音飄飄忽忽的,就想是很害怕,卻不敢直接對我說。不說卻又忍不住。
我低聲問道:“為什麼?”
“別過去,真的別過去。”他還在重複著這個。
我沒有理會她,往廚房裡一步步挪去。我看到了廚房的全貌。廚房很小。這種房子的廚房都是比較小的,能讓人走動的位置也就兩平米不到,案板,櫃子,水臺什麼的沾了整個廚房的大半位置了。
可是我沒有在廚房裡看到鬼影!
我的體質就註定了,我能看到這些東西,可是現在我看不到她在那,我只能聽到她哭的聲音。我朝裡又走了一步。就算這裡的光線比較暗,但是也還是大白天的,至少沒有晚上那麼大的衝擊力吧。
可是就在我踏進廚房的那一步,裡面的那邊菜刀就從砧板上摔了下來!做過廚房工的人都知道,菜刀平放在那裡,怎麼可能會掉下來呢。
她在警告我!
為什麼她不害怕菜刀?!一般家裡的菜刀都殺雞,都是殺生的。在給小孩子收驚趕鬼的時候,甚至會用到菜刀。而現在她卻能用菜刀給我警告。她的死肯定跟這把菜刀有關係。
我低聲說道:“大嫂,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只是來看看陸子的。”
空空的房子裡,還是傳來她的聲音:“他說過,要陪著我的。如果他那天晚上沒有出去喝酒的話,我就不會出事了。我明明哭著求他不要出去喝酒了,他就是不聽。我都跪下來求他了,為什麼他就不肯聽我的一次呢?為什麼?當初他求我的時候,是怎麼對我發誓的。他都忘記了。我要他留下來陪我!誰也別想帶走他!”
那把掉落在地上的菜刀,刀刃上,竟然自己滲出血來。
我明白了,那的兇器。在她死之前,她肯定握著那把刀。她想要用那把刀去殺了她恨的人。但是她沒有完成,這成了她的夙願。她是帶著這個夙願離開的,所以她一直握著那把刀,等著完成夙願。而她在完成夙願之前,她都不會讓陸子離開的。
我緩緩退了出去,說道:“行,我們不帶陸子離開這裡了。現在,我們能離開了嗎?”
她沒有說話,就是哭,一直在哭。那刀刃滲出的血越來越多,地上的血量已經足夠讓一個成年人因為流血過多而昏倒的量了。
我退回到客廳,陶靜問道:“怎麼樣?”
我咽咽口水,裡面那畫面真不合適說出來。我說道:“你再試著開門看看。”
陶靜伸過手,再一次壓下了門把,往後推了一把,可是還是沒有一點反應。她驚慌地看著我。
我吐了口氣,這個不好說話啊。我轉身走向了陸子,低聲道:“想不想擺脫她?”
陸子抬起頭來,看著我,一臉的吃驚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