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黑麵老者也已經掠過斷崖,對那手持雙鞭青年大喊一聲道:“追!”那青年本被烏鴉一句廢物已經激的狂怒不止,又聽那黑麵老者這麼一喊,頓時奮起疾追,緊緊跟在烏鴉的身後。
一行人你追我趕,伴隨著身後的叫罵之聲,速度疾快,眨眼間又到第七道關口,這道關口守關之人卻是一個女子,容貌很是秀麗,年歲也就在二十五六,眉目之間,卻略顯愁容,正坐在山道之上,手拿針線,在認真刺繡。
馬平川當先闖到,毫不猶豫甩手就是一記雷霆之刀,直劈向那繡花的女子,自己卻騰聲而起,緊隨雷霆之刀之後。
那繡花的女子眉頭一皺,閃身飄與一邊,雷霆之刀一刀劈空,而馬平川也隨著劈空的雷霆之刀掠了過去,腳步不停,疾掠而走。
我隨後跟到,那女子見我們根本沒有停留的意思,頓時嬌喝一聲,手中忽然飛出數把銀針,盡數向我懷中的薛冰扎來,我頓時大怒,這女子長的不醜,卻如此毒蠍心腸,向我下手我可以理解,向薛冰下手我卻不能容忍。
當下毫不遲疑,甩手就是一記大火龍之術,掃飛銀針,大火龍呼嘯著向那女子撲去。
我本想懲治那女子一番,可又念及前面的千影和馬平川,只好趁那女子躲閃之際,一閃身掠了過去。與此同時,我懷中的薛冰忽然全身一冷,輕輕的冷哼了一聲,一股殺氣也蔓延了開來。
我只道薛冰受了傷,急忙低頭看去,薛冰卻一搖頭道:“我沒事,等會到了山頂,我要殺了這個女人。”
我一聽薛冰沒事,頓時放下心來,至於她說什麼,也就沒在意,抱著她疾掠而走,烏鴉則根本就沒甩那個女子,夾著瘋老頭就飛到了我的前面,疾追在馬平川身後。
而那女子在躲過我的大火龍之術後,自然也加入了追逐的陣營,我們的跟屁蟲增加到了三人。
烏鴉疾扇翅膀,幾下超過馬平川,大喊道:“快了!最後一關之後,就是鎮山妖王親自把守的山頂,到了哪裡,我纏住鎮山,馬平川將千影放入聚妖陣的陣眼之中。”
馬平川一點頭,沉聲道:“好!先送他們出去,我們三個再聯手宰了他們。摧毀整個妖靈異界。”
千影卻喊道:“為什麼不一起出去呢?”
馬平川沉聲道:“聽話,你出去之後,就在原地等我們,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出來尋你。這裡不摧毀的話,對你始終是個隱患,我不希望有這樣的地方存在。”
千影頓時不說話了,將腦袋輕輕的靠在了馬平川的背上。
談話間,三人遠遠的已經看到了第八道關卡。
遠遠看去,這道關卡是一面石牆,牆面極為平整,一個破衣老僧正凝定牆邊,背對我們,手拿一支禿筆,在牆面上筆走龍蛇。
等我們飛身掠到之時,整整一面牆上已經寫滿了字,每一個字型皆不相同,龍飛鳳舞,鐵劃銀鉤,當真是寫的一手好字。可仔細看來,牆面上千把字卻都是一個“苦”字。
那和尚一伸手將像牆壁上抹去,邊抹邊喃喃自語道:“苦海無邊,抹去就不苦了,苦海無邊,抹去就不苦了……”說話之間,石牆之上就像被刀刮的一般,石粉紛紛落地,山風一吹四處飄散,眨眼之間,一面石牆上所有的字跡都被他用手掌抹的一乾二淨,石牆之上,比刀具打磨的還平整光滑,甚是駭人。
那老僧卻似沒看見我們一樣,抹平了石牆,手提禿筆又在石牆之上寫了起來,仍舊是那個“苦”字,筆法多變,連寫數個,竟然沒有一個重樣的。
烏鴉還未出手,瘋老頭已經大喊了起來:“是苦無和尚,龍象禪師的三徒弟,和苦苦、苦海、苦邊和尚號稱佛門四苦,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聽的一愣,龍象禪師不是佛門弟子嗎?佛門四苦之中的苦海也是得道高僧,怎麼苦無和尚卻會在妖靈異界給鎮山妖王守關呢?這又是鬧的哪出?
烏鴉冷哼一聲道:“管他是誰!擋路者死!”手一伸一道閃電直擊苦無和尚,那苦無和尚看似不防,身形卻一飄躲開,那道雷電正好擊在石牆之上,“轟”的一聲炸響,碎石亂飛,一面石牆已經碎成一堆亂石。
那苦無和尚一愣,手持禿筆,怒然轉身,大吼道:“誰讓你毀了我的石牆的?石牆毀了,我一輩子也無法將苦字抹去了。”憤而出手,手中禿筆一伸,向烏鴉點去。
與此同時,後面三關的關主也都到了不遠處,那黑麵老者大喊道:“苦無大師攔住他們!”同時身形疾閃,眼見就要追上我們。
烏鴉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