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老頭面顯憂慮之色,緩緩說道:“五大凶水之中,其一是裹頭水,原意是指墓葬之地,凸出孤起,被一條水源繞陰宅流淌,是為裹頭,陰陽風水之中,這為純陰,得不到一絲陽氣的融貫,陰陽無法調和,如果有人下葬在這種地方,家中錢財兩空,人丁不留。”
“其二為衝心水,這衝心水本來只是主落葬之人家中家人疾病,多生胃疾,子孫淫亂,破敗門風,是五大凶水之中最弱的一個格局。可要是以大海之水發威,那就不一樣了,海面遼闊,海水浩蕩,頓時就變衝心為撲面,成了兇敗荒淫之勢,禍事頻發,傷殘難免。”
“其三為躬肋水,地形應是青龍白虎藏頭,葬穴之地露胎,水應地形尖利如刀,直刺葬穴之肋,主落葬主家疾病連連,災禍不斷,想這沿海地形蜿蜒,要想製造此局不難,一旦發作起來,覆蓋面也大。”
“其四為穿臂水,兩邊有山林為雙臂,葬穴直衝水頭,將水源一分為二,從葬穴兩邊分流,是為穿臂而過,同樣為大凶之局,主葬主家人痼疾,子孫荒淫,孤寡貧窮,遺禍不斷。”
“其五為割腳水,又叫黃泉水,水流如刀,彎過堂前,不論陽宅陰地,一律孤寡破敗,端的煞氣充盈,無法遮擋。可此水兇歸兇,卻最是好破,只需後退一步,避免煞氣過堂,就可以避免。”
“但是以這大海之水為黃泉水的話,那就無法避免了,這覆蓋的面積有多大,如果後退的話,只怕得退到雁蕩山那邊去。”
“更何況,這五大凶水,一裹頭、一衝心、一穿臂、一躬肋、最後一道割腳,正應了人類的頭、心、手、肋、腳五個部位,明顯就是針對沿海百姓的命去的,一旦發作的起來,五大凶水之威齊作,只怕三五日之內,沿海百姓就得死傷慘重。”
“而且以局索命,以人祭局,正好順應了三合之中的人之一字,佈局不可謂不巧妙,設定不可謂不精絕,可這心腸卻也太過歹毒,一下就想要數以千百萬計的人命,著實太過喪盡天良。”
我們幾人也都聽的直冒冷汗,說實話,自從我進了北派獵殺之後,大小場面也見過不少了,單打獨鬥和鎮海妖王拼過,混打群戰也見識過千鬼侵城,對於傷殘死損,也有一定的認知,像小馬駒現在估計殺個人都不帶眨一下眼的。
可這些和水流破之局比起來,全部都是小巫見大巫,這五大凶水要的可是數以千百萬計算的人命,想想都覺得可怖。
瘋老頭說完,忽然眉頭一皺,沉思半晌,抬頭看了我們幾人一眼道:“你們覺得,這水流破之局,會不會和傳說之島有關?”
我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道:“肯定有關係!”
瘋老頭一點頭道:“你說說看,可能會有什麼關係?”
我看得出瘋老頭是在考我,認真得整理一下腦海中所知道資料,才開口說道:“首先,那個馬濤說他在某一個夜裡看見一座宮殿在海面上漂,接著有位老人家說那是從傳說之島漂來的。”
“可我們找到曾經親眼看見過傳說之島三次的許東,他卻並沒有提及島上有宮殿之說,反而說那島本身就是一隻巨大的海龜,龜殼上因為常年累月的積累,堆積而成了礁石島狀,每年都只會出現,出現的時間大概就在這幾天,地點在十二連環島附近,每一次出現,都會在海面上整整一天,對不對?”
瘋老頭一點頭道:“對,這樣可以排除了宮殿是從傳說之島上漂過來的,因為我們在這裡的這兩三天並沒有看見傳說之島的出現,也可以假設這傳說之島還沒有出現,可你有什麼理由覺得這傳說之島一定和這水流破之局有關係呢?”
我一笑道:“簡單,我們一件一件理,一理順了,就什麼都清楚了,先從那漂浮在海面上的宮殿開始,毫無疑問,馬濤看見的那女子就是我的母親,青龍、銅甲屍王和黑童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至於藍袍男子,我想大家都會聯想到是鎮海妖王,可我們在海底宮殿中,雖然打敗了鎮海妖王,卻並沒有找到我的母親,因此,我懷疑是前一段時間,陰陽叔的忽然出現,使他們意識到母親的行蹤已經洩露了出去,將母親轉移了。”
“轉移去了哪裡了呢?我們很自然的就聯想到了傳說之島。”
“可是我們又從許東口中得知了傳說之島的真相,何處來又忽然出現,告訴我在這東海之上,將會出現五大凶水合聚而成的水流破之局,這局如此巧妙,如此龐大,試想一下,天下能布此局的人,能有幾人?而我的母親正是奇門陣法的頂尖高手,又恰巧出現在這裡,還處於被人脅迫之中。”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