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不想殺生,更不喜歡殺生,那血腥味,太難聞。可惜,我的職責所在,我不得不殺了你們,每一次看著鮮活的生命在我手中凋謝,我都會悲傷到難以自抑,每殺一個人,都會讓我手腳冰涼,你們這麼多人,我想,我會全身都凍僵吧!”
他一說完,臉上真的流露出一絲悲傷的神色來,眼神中的憂鬱之色,則更加的濃烈。
我忽然爆發出一陣無法壓抑的大笑來,在我走出山村的這幾個月,曾見過形形色色的裝逼分子,比如馬平川、比如烏鴉、甚至嶽一刀都有點,可直到現在,直到我看見這個自稱是風一般的男子的傢伙,我才明白,什麼叫裝逼無極限,沒有最裝逼,只有更裝逼。
而且我還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一般這種情況下,烏鴉肯定也會隨著對方一起裝,一想到兩個裝逼界的典範即將展開終極裝逼之戰,我就忍不住的想笑。
果然,烏鴉先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才冷冷的對那風道:“真巧,你不喜歡殺生,不喜歡聞血腥味,我正好和你相反,我最喜歡的就是殺生,血腥味可以讓我感覺到很振奮,既然你這麼不喜歡這份工作,就讓我殺了你吧!”
那風可能沒有想到烏鴉會和他一樣,也是個裝逼慣犯,頓時就是一愣,隨即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一碰,就差撞出火花來了。
我再度哈哈大笑,這場景,我真的沒有辦法不笑出聲來。
那風將目光慢慢的轉向我,眼神中又露出那種憂鬱來,對我搖頭嘆息道:“這可憐的孩子,都嚇傻了。”
一句話我就笑不出來了,頓時一瞪眼,對他怒目而視道:“老子是笑你在裝逼,要依我看,你就患有不裝逼能死病,看你瘦的全身都剔不出半斤肉了,怎麼還這麼能裝呢?”
一句話,下九流的幾人也都笑了起來,那風的臉色卻一下子變的鐵青,對我深深的看了一眼道:“等一會,我會讓你最後一個死,到你死的時候,絕對全身骨頭上都不會剩下一丁點兒的肉絲,我保證。”
我頓時大怒,騰的就跳了起來,口中大喊道:“炒芹菜呢!還肉絲!來來來,別光說不練,你不是有三十六把飛刀嗎?都拉出來溜溜,看看究竟是誰先死。”
那風冷哼一聲:“你想死快一點,我也可以成全你。”
他還在說著話,我忽然覺得一陣微風從我身邊吹了過去,臉上莫名其妙一疼,急忙伸手一摸,臉上已經多了道傷口,都沒見他有什麼動作,我已經見了血。
我頓時不敢大意了,這人在裝逼的程度上,不低於馬平川和烏鴉,可也確實有裝逼的本錢,就憑這一手刀法,就已經夠看的了。
當下急忙一揮手,正準備召喚出水火雙龍,又覺得一陣微風吹來,剛想躲避,嶽一刀已經忽然出手,手中剃刀一揮,“叮”的一聲脆響,一把柳葉刀已經落在了地上,可隨即又自動彈跳而起,迅速一閃,一道寒光就落進了那風的袖子中。
那風冷冷的看了一眼嶽一刀,一點頭道:“好刀法!”
嶽一刀伸手將我拉到後面,自己向前走了一步,沉聲道:“你使的是刀,我使的也是刀,看來這一場戰鬥,註定要在你我之間發生了。”
那風又一點頭道:“好!憑你的刀法,有資格死在我的刀下。”
我剛才一點防備沒有,莫名其妙的捱了一刀,哪裡咽得下這口氣,本來還想衝上去的,結果被老虎一把抓住領子,生生的提了起來,向後退了十來步,才將我放下道:“這是刀手對刀手的較量,你別亂插手。”
而其餘幾人竟然也都乖乖的退了回來,甚至連剛才都差點和那風乾上了的烏鴉,現在都沒有說一句話,也隨著大家默默的站到十來步開外,給了風和嶽一刀足夠的空間。
偌大的宮殿前,兩個人對面而立。
風起,衣飄,殺意漸濃。
風忽然抬頭看天,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今天是個好天氣,也許,今天真的是個殺戮的好日子呢!”
嶽一刀竟然也抬頭看了看天,點頭道:“不錯,天夠藍,染上血的顏色,一定會特別的鮮豔。”
風低頭看了看嶽一刀手中的剃刀,微微一笑,說道:“下九流剃刀門,之前只聽說過,還沒見識過,今天真是幸運,你遠來是客,你先請。”
嶽一刀一點頭道:“好!剃刀無情,你注意了。”說著話,忽然斜斜的劃了一刀出去,既不是對著風,也不成章法,而且握刀的手還不停的顫抖,導致劃出去的那一刀,也歪斜不堪,顫動不止,在空中留下一連串的寒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