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女子的頭顱,三下兩下嚼碎,吞了下去。剩下半截殘軀,沒有了頭腦的控制,“波”的一聲就散了。
我頓時有點傻眼,殺噬陰獸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可這個結果,卻不在我的預料之中。
那噬陰獸雖然吃了血衣女子的魂魄,可畢竟已經被我削成了兩截,在床上蠕動了幾下,就此氣絕。
雖然功虧一簣,可畢竟我是來處理血衣陰魂的,就算沒有這噬陰獸,我也還會把她打的魂飛魄散,只是無法問清楚因果了稍微有點遺憾。不過有這噬陰獸的屍體在,也正好隨便編個藉口,將罪過推倒它身上,反正李局長也不會知道真相。
一念至此,我轉身對門外喊道:“李局長,已經解決了,你自己進來看看吧!”
李局長聽見我喊他,遲遲疑疑的走了進來,一眼看見床上的半截噬陰獸的屍體,頓時嚇的面色煞白,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我趁機瞎編道:“就是這玩意作祟,這玩意叫噬陰獸,專門吞噬陰魂,為了得到那女子的陰魂,製造了這起慘案,已經被我解決了,那血衣女子的陰魂也散了,不會再纏著你了,剩下的事,我相信你能處理好吧?”
李局長連連點頭道:“能能能!放心,放心,只是這事,你可千萬不要傳出去,小兄弟,你知道的,這些東西要是傳出去的話,百姓輿論會很大的。”
我當然更不願意傳出去,點頭答應,轉身就向外走,說實話,這房間裡血腥味太重,我根本不想多停留一秒。
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一腳踢到個鐵塊,頓時將我大腳趾撞的一陣痠疼,我一蹲身,卻見是一塊秤砣,足有六七斤重,頓時哭笑不得。
隔著鞋子揉了兩下,稍微好轉一點,剛一起身,客廳中的吊燈“轟”的一聲落了下來,正好砸在下面的血跡上,一下將乾枯的血跡砸翻起來好大一堆,玻璃燈罩碎了一地,只剩下一個黑漆色的木頭燈架子。
我頓時一愣,血跡我看的多了,能砸出這麼大一堆來的,還真少見,隱約覺得自己好像錯漏了什麼。
上前伸手捏起一點類似乾枯血跡的粉末來,用手一擰,竟然散了開來,裡面隱有顆粒狀物體,分明是在地面上撒了一層細土,被血液浸溼之後乾枯,貼在地面上,好像血跡一般,幸虧被吊燈一砸,不然還真難以發現。
我一發現這一點,眉頭就是一皺,趕緊回頭抓起那個秤砣看了一下,下面標有三千五百克的字樣,心裡頓時就是一激靈,腦子裡陡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來,急忙轉身對李局長道:“李局長,這現場的照片,你有沒有?”
李局長點頭道:“有啊!辦公室裡多著呢!”
隨即又說道:“小兄弟,這事既然處理完了,就算了吧!你還是趕快離開吧!等下我一報警,同僚來了,我怎麼解釋你是誰呢?我總不能說你是抓鬼的吧!”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將我支走,自己領了這個功,也好對省公安廳長有個交代,可我真的不是在乎這個,我只是想證實一下自己的想法是錯的。
可是,從目前所有發現的情形上來看,我這個願望很有可能要落空。
當下我急忙對李局長道:“李局長,我剛才聞了下那血跡的味道,和剛才消散的血衣女子魂魄身上的味道不一樣。這事我可能錯了,剛才這血衣女子,可能並不是找你麻煩的那血衣女子,如果我弄錯了,沒將罪魁禍首除掉,很有可能還會禍害你。”
“但是,我剛才動手殺了噬陰獸,已經打草驚蛇了,沒有更加確切的資料,我無法推斷出她具體的行蹤來。所以,你必須把你所掌握的資料給我看一下,包括自殺那女子的出生日期等資料,去公安局看也可以。”
其實我哪裡能聞出什麼味道來,無非是嚇唬李局長而已,可李局長偏偏吃這一套,聽我這麼一說,剛有了點血色的臉一下又變的煞白,急忙點頭道:“好好好,我這就帶你去,對外就宣傳你是我請去的破案專家。”
當下我們兩人重新鎖上門,急匆匆的下了樓,李局長先打了個電話讓人來處理那噬陰獸的屍體,不過可沒說是我殺的,說是被他砍死的,更沒說是什麼噬陰獸,只說是一條流竄進去的瘋狗。
然後就開車帶著我直奔警局,一路警笛閃鳴,片刻到了警局,領著我直上三樓,一頭鑽進一間辦公室內。
我一跟進去就是一愣,辦公室裡坐著四個人,看衣著都是刑警,可一個個蓬頭垢面,鬍鬚都長出來兩寸了,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了,個個身上一股子酸臭味,八隻眼珠子全都佈滿了血絲。
不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