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百木一愣道:“不知道,不過只要是在奇門中走動的,不管是誰,多少也該會給老夫點顏面吧!老夫在奇門中雖然不算什麼一派宗主,可多少也走動了六七十年,這點面子應該還是有的。”
我笑道:“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我父親曾經交代過我一句話,做事只要佔情理,誰猖狂幹誰!我自認在這件事上,我始終佔在情理這一邊,所以,只能秉持著父親的話,那就是,誰猖狂幹誰!”
其實父親和我僅僅見過一次,前後連十句話也沒有說到,根本就沒和我說過這麼狂妄的話,這只是我瞎編的,反正他也不可能去找父親對質了。
楊百木的面色頓時就一變,轉頭看了我一眼笑道:“你父親是誰?好大的口氣!”
我也冷笑道:“家父姓王,字越山。”
楊百木面色一沉,點頭道:“怪不得口氣這麼狂,原來是北派獵殺的前任大掌令,確實有說這話的資格,不過,今天就算是一瘋一狂都在這裡,恐怕也要給老夫這個面子。”
我聽的一愣,這老頭口氣這麼大,還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聽他話裡的意思,瘋老頭要是在也得給點面子,看樣子只怕來頭真不小,可事情已經到這份上,哪裡還能認輸,當下說道:“那可不一定,再說了,他們給不給面子和我也沒多大關係,主要是我不肯給這個面子。”
我聽他剛才的話語,應該是和瘋老頭是同一代的,怕萬一瘋老頭和他是老相識,真的給了他面子,到時候反而無法找那樹妖的麻煩了,所以乾脆先行封死,將所有責任都擔了過來。
楊百木又是一愣,大概他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大膽,冷哼一聲,剛想說話,門就被推開了,瘋老頭“哈哈”大笑著走了進來,邊笑邊說道:“我說老木頭,你怎麼越活越倒回去了呢?這事你不找我,卻來找個孩子商量,你不想想你都多大年紀了,誰還認識你?這下好了,面子被駁了,看你怎麼收場。”
我一聽,果然,這楊百木和瘋老頭是同一期的人物,看樣子以前應該也很牛逼,所以才會自信心爆棚,以為一報出他的名號我就會給他面子,誰知道我從山村出來才幾天,根本不知道他是老幾。
楊百木瞟了一眼瘋老頭道:“我之前只聽說一個年輕人殺了六隻血皮赤魈,沒想到是你的人,既然你來了,當然要找你。”
瘋老頭“哈哈”一笑道:“這就對了嘛!像我們五個老傢伙這種等級的,跟孩子們有什麼好扯的,也不怕掉了你自己的身份,對了,其餘三個老傢伙呢?都還活著嗎?你要不出來,我都以為你早死了。”
楊百木冷哼一聲道:“我要是死了,豈不正趁了你的心意,你放心,你不死我哪敢死,我最近很少出來走動了,其他三個我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說到這裡,話鋒一轉道:“既然你來了,那就說說吧!我要保那個樹妖,你沒意見吧!”
瘋老頭忽然將笑容一收,正色道:“這一點我還真有意見,那樹妖為非作歹是真的,那六隻血皮赤魈禍害百姓也是真的,你身為南派獵殺的三大護法之一,該不會老糊塗了吧?也跟著是非不分?”
楊百木被瘋老頭冷嘲熱諷的面色一窘,怒道:“樹瘋子,我有沒有老糊塗不用你管,你就說今天這事怎麼辦吧!反正那樹妖我保定了。”
瘋老頭笑道:“哎呀,這幾十年沒見,你脾氣倒見漲啊!想咬人是怎麼的?那個爛樹妖,我還就宰定了,你不服氣就來幹一架,看看誰的老骨頭先散。”
我一聽差點跳起來給瘋老頭鼓掌,這太掙臉了,瘋老頭雖然平時瘋瘋癲癲的沒個正形,可大事上一點不糊塗。
楊百木頓時大怒道:“樹瘋子,你當我是怕你還是怎麼的?”
瘋老頭笑道:“你當然不怕我,可我也不怕你啊!咱們倆從年輕時候鬧到現在,你哪次贏過我?雖然大部分都是兩敗俱傷的局面,可我多少還贏過你兩次吧!”
楊百木伸手一指瘋老頭道:”你……你……我就不信你會因為一個樹妖跟我翻臉。”
瘋老頭則悠然的一指我道:“倒不是因為樹妖的問題,只是因為這孩子要弄死它。”
接著一收手道:“越山和我的關係你不知道?用名為師徒情逾父子來形容不過分吧?現在越山不在了,這孩子是越山的唯一骨血,我能不護著嗎?這回差點連命都丟了,你覺得我不該弄死那樹妖?你也知道,我一向都是很護短的。”
“再說了,這裡面還有越山的話,只要在合情合理,誰猖狂幹誰!所以這回我還真不能給你這個面子,你要翻臉就翻臉,看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