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有弱點,只要對著你的弱點攻擊,你總會露出破綻的。”
柳異軒的臉上又顯出那種驕傲之色來,說道:“是,我也有弱點,不過我的弱點,你們也許永遠也不可能知道了。”
“誰說的?”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瀰漫開來,一道寒光貼地飛向柳異軒,直削他的雙足。
馬平川又發動了攻擊。
馬平川的鬥志比我高的多,在四道奇門術被柳異軒毫不費力的破解了之後,我心中就只剩下了恐懼,而他卻還能出手攻擊。
不過,有什麼用呢?面對柳異軒這種不死之身,肚子那麼要害的地方被切了道尺把長的口子都沒事,削他的腳還有意義嗎?
而且,他這一擊,已經是第三次攻擊了,柳異軒早就習慣了他的攻擊方式,說不定還會趁勢反擊他一下,那就慘了。不是我妄自菲薄,只是我心裡清楚的很,我們三個沒有一個能接下柳異軒一擊的。
還真有用!一個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情況,忽然出現了。
柳異軒腦袋被劈了一刀時,一動不動;肚皮上被刺一刀時,一樣一動不動,被我和瘋老頭四道奇門術圍攻時,依舊一動不動,卻被馬平川這削向雙足的一刀,逼的跳了起來,迅速向旁邊閃了幾步,躲開了刀鋒所向。
柳異軒雖然膨脹臃腫,卻很靈活,可他的靈活僅僅是相對於普通人來比較的,對馬平川來說,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馬平川一見他躲了開去,身形滴溜溜一轉,像道鬼影一般又貼了上去,矮身疾走,長刀所向依舊是柳異軒的雙足。
柳異軒似是十分忌諱,急忙再度跳開,口一張,一群白色小蟲飛了出來,分成四隊停在他前後左右,怒聲道:“你是怎麼知道蟲王在我腳心的?”
瘋老頭也疾聲道:“小心,那些蟲子就是白殺,速度奇快,身體堅硬,毒性雖然不烈,卻可使人全身麻痺,更可怕的是牙齒能快速的咬合,迅速的在生物身上鑽出一個血洞來,是蟲師修煉蟲術之中非常厲害的蟲子,千萬別被咬中。”
柳異軒這麼一說,我頓時心頭一喜,雖然我不知道他說的蟲王是什麼東西,卻知道馬平川已經猜對了,只要他還有弱點,就沒有擊不到的人。可瘋老頭這麼一喊,我的心又提了起來,如果這些叫白殺的蟲子這麼厲害,我們三個估計都得死在這裡。
但我的大仇還沒報,甚至仇人是誰都還不知道,我還不能死!一念至此,急忙振作精神,看向場內。
馬平川似是對那些白色小蟲十分忌憚,停止了攻擊,冷冷的說道:“你的弱點並不難找,是人都會有保護自己缺陷的習慣。”
我沒有聽明白什麼意思,轉頭看向瘋老頭,瘋老頭卻一臉興奮,顯然是明白馬平川話裡的意思了。
柳異軒的腦子並沒有那麼聰明,起碼沒有我想象中那麼聰明,一皺眉頭,五官的變化在膨脹到極致的面孔上顯得異常清楚,看上去很是滑稽,怒聲道:“說清楚一點。”
馬平川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我曾經看過這傢伙近一個月沒說話,可見沉默寡言到了何種地步,要他多說話,簡直比要他的命還難。
瘋老頭卻笑道:“還不明白嗎?小馬駒在二樓時,用刀刺穿過道,去刺你的腳時,你就跳了下來,其後我們幾次攻擊你,甚至肚皮都被切破了,你卻站著一動不動,這就變相告訴了我們,你的弱點什麼位置。”
“人都有保護自己缺陷的習慣,這是每個人都有的心態,比如一個人胳膊斷過,就算痊癒了,他也會盡量避免使用那條斷過的胳膊去提重物,這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而你連肚子那麼要害的地方都不保護,卻刻意避開對你腳上的攻擊,不用問,你弱點就一定在腳上。”
我一聽頓時恍然大悟,頓時對馬平川又生出一絲敬佩來,沒看出來這傢伙少言寡語的,觀察力卻這麼敏銳。
柳異軒也對馬平川點了點頭道:“不錯,這樣才有點北派年青一代第一高手的意思,我之前小瞧你了。”
接著話鋒一轉道:“不過,這也使我感覺到了一絲威脅,我這人最不喜歡這種感覺,為了不讓你有機會威脅到我,我決定現在就把你殺了,你可要當心了。”
話還沒落音,我就聞到一股血腥味陡然濃烈了起來,心頭陡然一驚,知道馬平川殺意已起,要出手了。
果然,馬平川揮刀就衝了上去,這人的膽子就像是鐵打的,好像從來不知道恐懼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但是,膽子是膽子,實力是實力,這完全是兩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