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樣,都是苦力而已!”至於瘋老頭,畢竟是長輩,我就沒諷刺他。
千影聽的直笑,說道:“你們三個夠了,都同一個檔次,就不用互相挖苦了,不過薛冰姐姐這回連我都沒告訴,確實有點奇怪啊!”
我們三個一起看向千影,異口同聲道:“說的好像你比我們聰明似的!”
四人正鬥著嘴,義父和薛冰已經轉身走了回來,義父說道:“這事就按薛冰說的辦,我們先去祭拜一下越山。”看這意思,好像也沒向我們解釋的打算,是準備將我們蒙倒底了。
我前面帶路,片刻又回到了父親葬身之處,幾人一見我擺放的野果還在,就知道必定是這裡了,見連個墳頭都沒有,更別提墓碑了,頓時紛紛傷心不已。
千影變幻出了幾支香,每人分了三支,她玩的就是木系,這對她來說,舉手之勞而已。
義父帶著我們四個跪拜祭奠,瘋老頭身份是父親的師傅,同輩可跪拜,長輩點首即可,瘋老頭、義父的眼圈都紅了,小馬駒面色發冷,父親本就是他尊敬的人,想必心頭難過,不過這傢伙不會表現在臉上就是了,千影和薛冰也面現悲慼。
瘋老頭三點頭之後,罵道:“你小子一甩手,長眠此地了,可把我老頭子害苦了,你整了這麼大一攤子事,你倒是給整完了啊,你這算什麼事……”幾句話一說,聲音已經哽咽了起來,他和父親名為師徒,情逾父子,白髮人送黑髮人,其中痛楚,自然悲傷。
義父卻站起身道:“越山,你就放心吧!你的孩子很有出息,兄弟們也沒給丟臉。”一句話說完,大概又想起了下九流折損的那幾位來,頓時雙目淚流。
我們紛紛勸住兩人,千影忽發奇想道:“不知道能不能召喚了王叔叔的魂魄前來,這裡是王叔叔的埋骨之所,如果魂魄沒有入墜六道輪迴,一定能召喚到。”
義父一聽,也緩緩點頭,隨口唸了招魂訣,等待許久,卻沒有半點動靜,無奈放棄道:“以越山之性情,陽間一口氣斷,又怎麼會多做逗留,估計早就投胎為人去了。”
“罷了,我們暫時還不方便將越山的靈骨起遷南山,還是不要在此多做逗留的好,免得對方拿越山的骸骨做文章,先回山村看看去吧!”
眾人應了,隨了義父直下山樑,一路回到山村之中。
一進山村,很快就有人認出了我來,紛紛上前詢問我近來情況,見我長的更加高大魁梧了,還帶了如花似玉的媳婦,紛紛誇讚我混的好,個個都顯得異常親熱,村民骨子裡,還是淳樸的,只是暫時被金錢矇住了眼睛。
我也感覺很是親切,只是鄉間的水泥路,和那一棟棟的樓房,以及那些鄉親手腕上、手指上、脖子上的金光,讓我有點迷茫,不大能找到原先的感覺。
一番寒暄之後,我得出了一個結論,鄉親們確實富有了,說話聲音也大了,嗓門變粗了,話語之間,有意無意的帶著點炫耀的味道,這讓我生了一絲反感,富有和素質,完全是兩回事。
就像城市中的許多暴發戶一樣,錢是有了,其品行、素質、品味,都實在令人倒胃口,我不是看不起他們,他們只所以獲得了巨大的利益,都曾付出過辛苦,但是其他方面,確實有待提高。
但我沒有將這種情緒表露出來,這些都是我的鄉親,他們本就沒有受過什麼教育,也沒有什麼歷練,有些人一輩子都沒到過大一點的城市,更別說眼界了,受了一輩子的苦,如今富有了,炫耀一下也正常。
何況,我已經不在是那個毛頭小子了,知道怎麼隱藏自己的喜惡,只是越寒暄,這種反感越強烈,因為幾個原本都很敦厚的鄉親,看向薛冰和千影的目光之中,竟然露出一絲淫邪之色來。
溫飽思淫慾,這句話千古不變,用在鄉親們的身上也很合適,他們都是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人類的劣根,在他們的身上都能得到最好的體現。
但是,這讓我很不爽,雖然每一個鄉親我都認識,畢竟我僅僅離開兩年,可不知道怎麼的,我卻感覺到一種強烈的陌生感,每一個人都是如此,面孔依然是那副熟悉的面孔,最多多了點庸俗的金光點綴,可人卻已經不是之前的那些人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很快就結束了和他們的寒暄,找到了我自己的家,一處被左右兩邊兩棟樓房夾在中間的低矮草房,院門還在,院牆已經倒了,門鎖也沒了,兩扇門板虛掩著,在左右兩邊的樓房映襯下,顯得異常落魄、潦倒、冷清,和整個村莊都格格不入。
我推開了房門,房間裡空蕩蕩的,除了牆壁上還掛這爺爺的遺像,家裡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