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卻一片喜氣,江嬙終於要出嫁了,嫁給豫王做正正經經的王妃。
江家陪嫁紅妝十里,這邊的頭兒入了豫王府,那邊的尾才從江府出發,可謂是風光無限。外人慣愛將江家與秦家做比較,心道這兩家果然是水火不容,一邊失勢一邊得勢,好一處冰火兩重天。
“還是江女嫁得好,正經的王妃,多有面子。”
“秦女也不錯啊,太子的妾侍,日後便是娘娘了。”
“呵!妾就是妾,哪有正頭娘子來得理直氣壯。”
街頭巷尾的議論,指點比較這兩樁婚事,像是她們日後的造化如何便由他們鐵口直斷了似的。
瑤光卻沒有這個心思在乎外面的言論,她寫了信給大伯,想知道阿翁此時是如何打算的,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秦大伯的回信在第二日就送到了瑤光的手中,她展開一看,信上的筆跡顯然不是大伯的,倒像是阿翁。
“平心,靜氣。”
四字而已,筆鋒沉穩,代表著寫字之人的成竹在胸。
瑤光將信捂在胸口的位置,不知不覺間竟落下了淚。
她拼著一口氣想證明給阿翁看,他當日對她的袖手旁觀是錯了的。可真當秦家陷入危境之時,她還是難以作壁上觀。
家族的影響,對於她來說意義超乎她本身的想象。
秦家不倒,她不倒。
“小石榴,有湯飯嗎?我有些餓了。”她抹了淚轉頭,露出這幾日第一抹笑容。
小石榴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默默地將爐子上煨好的湯飯端了上來。
……
徐良印的案子涉及面廣泛,一時間之後有司也不能完全整理清楚。秦禎還在禁足當中,只是朝中為他上奏求情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多的是為他拍著胸脯打包票的人,足以見他平日的為人。對於這些人的摺子,劉光一向不看,只要是類似的摺子,劉光便讓徐秀剃了出去。
七月方至,太后的千秋也到了。
太子送上了一副熠熠生輝的頭面,光是上面鑲嵌的珠翠便有瑤光的手指粗細。
瑤光自然也在賀壽的隊伍之中,只是她便沒有吃喝的心思,對於旁人的閒聊也只是偶爾附和一兩句。
“夜幽國使者來賀!”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