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身體就會多兩個血窟窿。
劉慶卻不動聲色。淡淡一笑,說道:怎麼?這麼緊張,不過,大可不必,我不會害他,只不過要借他的血一用。
“你要做什麼?!”李桂芬冷冷問道,“他一個衛道前期的修道之人,半桶水晃盪,他的血有什麼用?”
“呵呵,你自然不知道。”劉慶又是一笑,根本不解釋,直接割破了我的手指,一滴血珠,落在了匕首上,滾落到匕首一端,劉慶忽然抽出符紙,在匕首尖端一劃,一瞬間,那張符紙上迅速出現了一道紅褐色的痕跡,同時,伸手在那牆壁的一處空白的所在一拍,嘭的一聲,那牆壁上居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窗戶,符紙就順著那窗戶飄飛而出。準確的貼在了雕像下的棺材上,默默的燃燒,沒有人發現。
那符紙燃燒殆盡的片刻,我透過小窗子看出去,一眼便看見,那十孽棺開始瘋狂的震動起來,周圍檢視狀況的那些黑衣人都驚呆了,有幾個外頭的也跑了進來。一下子就把棺材團團圍住,十孽棺嘭的一聲巨響,接著,我就看見,趙青松的身子直挺挺的站了起來,似乎冷冷的看著前方,過了很久,那僵直的身子伸了個懶腰,說道:嚯,陣仗不小啊,狗日的。
我當時,已經並不關心他趙青松醒不醒來的問題了,我扭頭看著劉慶,低聲,但急切的說道: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的血,為什麼我能讓他醒過來?!
“我曾經試探過你,也試探過別人,至於為什麼你能成,我就不清楚了,這隻有你自己可以解釋,或許你的父母也可以解釋。”劉慶笑道,接著,伸手按住我的肩膀,指了指外頭,說:你還在糾纏些什麼?看好戲吧!
我哪裡有看戲的心情。
可是這個時候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咬牙看著前方,昏昏沉沉,我看見,趙青松一步步的從棺材裡跨了出去,那為首的烏衣道聖宗門徒冷聲說道:你怎麼比約定時間醒的早了那麼多?
“你們不也比約定時間早來了不少麼?”他嘲諷道,“你們早來,我當然要早點起來待客。否則不是有失君子之道麼?狗日的。”
“你……”那人指著趙青松,似乎還上下打量一陣,接著說道,“既然是這樣,我也就不廢話了,將你借去的靈氣,迅速關注入十孽棺之內,我們要完成這最後的計劃,以成鑄魂大陣,令我烏衣道聖宗重歸人世!”
誰知道,趙青松沒有回答他們,也沒有任何動作,卻坐在了棺材旁邊,長長的嘆了口氣。
那為首的三護法表情立刻變了,我看見,他蒼白的臉上。肌肉一抽一抽,說道:你為何長嘆。
“我自然是嘆你們可憐了。”趙青松說道,“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在這世上尋覓了成百上千年,就為了求一個生存的權利,真是可憐……”
“你,”那人乾咳一聲,說道,“不用廢話,趕緊做你該做的!”
“若是我不願意呢?”趙青松淡淡說道。
“不願意?”護法冷笑著說道,“那便先試試我的鬼頭杖吧。”說完,忽然手一張,手裡憑空出來一杆長杖,那長杖的一端,是一張猙獰的人臉。
232。幕後
趙青松一跺腳,說道:萬千怨靈何在!
頓時,我聽見周圍一聲聲的呼和聲,似乎有無數人在哭泣,又有無數人在吶喊。這時候,我看見趙青松忽然剪了一張紙,往地上一扔,和他們趙家的窗花之術差不多,只不過,這一張紙下去,滾滾的黑色霧氣平地而起,頓時。有幾個烏衣道聖宗的門徒開始發出慘叫,那十孽棺旁邊的人也迅速散開,有的已經退到了門口,那些人的表情都是異常驚恐,那位護法雖然鎮定許多,但也不停的揮舞手中的長杖,一面掃開黑色霧氣,一面不斷的後撤。
那些被包繞在霧氣中慘叫的人,不一會兒,就變得身子僵直,站定在了趙青松身後,我從斜側面看過去。發現那些人,就像是被感染了一般,一個個臉上全是黑斑,雙眼也是一片黑色,嘴角不斷有黑紅的液體流出,那樣子根本不像是活人,但是他們沒有倒下,依然站著,甚至擺開了要作戰的姿勢。
一共五個人。
“附體……”我說道,“怨魂附體?!”
“這並非一般的怨魂附體。”劉慶說道,“這叫冤孽往生咒,是十孽棺特有的術法,這些人的魂魄已經都被破壞了,軀殼被十孽棺內煉化的怨魂所奪。比魂飛魄散還要慘,呵呵……”
“以後他趙青松走到哪裡,難道就能把這術法帶到哪裡?”一旁的李桂芬忽然開口,說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