蹺。就算厲鬼附體,對付一隻貓幹什麼?難道說,真的跟傳說中的一樣,黑貓有通靈的能力,所以連那厲鬼都怕他,要附體在小婉身上做掉他……可是,那幾次小婉的房間出問題、人也出問題的時候,那黑貓好像沒有起到什麼作用,我甚至不知道黑貓在什麼地方。
“床底下!”我心頭一動,一個箭步返回屋子裡頭。
果然,我在床底下找到了一個小盒子,顯然是貓窩,裡頭還有貓食盆,我翻了翻貓窩,卻從那一堆爛床單和廢舊衣服中間搜出幾張紙來。那幾張紙已經破爛了,看著像是女孩子時常用來記日記的那種本子上撕下來的。
上頭還有零零碎碎的一些字跡,我大概看了看,是生活記錄……
日記本,為什麼藏到貓窩裡頭。放在床底下?
反正,小婉肯定不可能無聊到把自己的日記本當成貓窩的墊子的。只有一種可能,小婉是刻意把東西藏在這裡的。想到這裡,我出門讓許叔先不要把陳奶奶咬碎了的黑貓埋掉,我要讓白靈幫我驗證一下我的想法。不過十幾分鍾後,警察來了敬老院裡處理小婉的屍體,還拉了人去做筆錄。
趁著這個機會,我讓白靈檢查了那具貓的屍體。
貓背部的小洞是釘子所致的,看來,是小婉被附身之後。自己殺死了那隻貓,而且,還把藏在貓窩裡的日記本給拿出來,可能是銷燬了。但是由於靈氣不穩的緣故,大概那東西沒能完全控制住小婉,所以動作有些凌亂,遺落了幾頁在貓窩裡。
我想著,要銷燬必然用人類的方法,那也肯定會留下痕跡,昨晚上,難道就沒有人看見什麼嗎?白靈聽了我的想法,立刻讓兩名烏衣道的人去大廳一下,看看昨晚小婉後半夜還見過什麼人,或者是去過什麼地方沒有。
她到底是在哪裡銷燬自己的日記,又是在哪裡把釘子釘進了自己的手腳內……
我們在思考這一切的時候,許叔忽然湊了上來,跟我們說警察已經走的差不多了,他有話跟我們說,昨晚上他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們趕緊把他拉到一邊,問是什麼事。許叔對我說。昨天晚上,他看見有一個人半夜跑到了旁邊的榕樹林裡頭。我問是誰,他說他沒看清,只感覺那個人走路很慢,行動很緩,而且筆直著身子,跟一般的敬老院裡的義工和老頭老太太都不一樣,這裡大部分人多少都有些駝背。老年人是因為年紀大了,而那些義工和年輕人,則是因為長期做一些粗重的活。要彎腰什麼的,形成了習慣,平時也比較疲憊。
總之,職業的敏感告訴他這人不太一樣。但是,話說回來,這敬老院最近出了我們還沒來過別人。
“所以你覺得是誰?是不是有想法了。”我問道。
“就一個人可能了,喬承恩那老傢伙。”他說道。
“喬承恩,誰?”我問道。
“之前沒跟你們說他名字,就是那天在你們看見那個下棋的。”許叔說,“平時就數他嘚瑟裝逼……他走到哪裡都是挺直腰板從容不迫的。但是實際上發起脾氣來跟瘋子一樣。而且這人我看也不是什麼知識分子,但總是西裝筆挺,一頭白髮也梳理的整整齊齊,整天研究些我們都不看的東西。棋譜,周易,還有什麼什麼……淮南子啊……什麼的……”許叔似乎對這個人很頭疼,一臉惱怒的樣子。但是,聽了這話,我卻越發的確定,這個喬承恩絕對是個高人。
敬老院裡的恐怖事件已經發生的夠多了。更重要的是,明天,就是十五了,今天如果還沒有什麼進展,那明天,劉屠夫他們一旦都來到這裡,這裡必然是一場大戰,血雨腥風。於是,我立刻說要去認識認識這個喬承恩。
“你們可得做好點心理準備,這老頭是住大套間。大單間的……”許叔說道。
“什麼意思?”我不由得問道。
許叔搖了搖頭,說:整個敬老院就三個大套間大單間,最新的,裝置最齊全的,也是最貴的。但是我們一般不會讓老人家住那裡。那裡雖然條件好,但在頂層的走廊盡頭,和其他老年人都隔開的,這樣是不利於老人的身心健康的,你知道,他們要是平時不出來活動活動,不和別人交流交流,肯定出事……這不,這回出了死人的事情,我們必須得去做心理輔導。讓他們聚在一起宣洩宣洩……只有什麼人才住大單間呢,不但要錢多,還得是……脾氣特別爛的,特別難伺候的,說不好就跟別的老人打架的,這樣他隔開住,我們反而省心了。
我聽懂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明白,脾氣不好是吧,沒事,我脾氣更差。
說完,我想都沒想,問了他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