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夫妻啊。
趙晴沒看我,說:這跟驅鬼沒什麼關係吧?
我也不想表現的太沒下限了,於是也不再開口,一個人有些無聊的靠在床上。鄉村訊號很差,無線上網基本上是不可能了,於是,無聊之中我沉沉睡去了。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微亮,趙晴居然伏在床邊睡著了,說好輪流守夜,她卻根本沒叫我,我心裡一陣莫名的疼惜,也不敢吵醒她,打算自己外邊去溜達一圈,但我剛下床,她就醒了過來,揉著惺忪睡眼,說我怎麼起的這麼早。我說讓她上床多睡會兒,以我的經驗,村裡人都起得很早,現在五點多,估計再過一兩個小時,他們就要開始早課了。
趙晴卻伸了個懶腰,說不用了。說著,要和我一起出去看看。
我們剛走出門,隔壁的門就開了,裡頭走出一個穿著比較洋氣的女孩子來。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長得端正秀氣,但不算太驚豔,身材嬌小。只是一眼看上去,她不像是村裡人,倒像是城裡來借宿的。她看見我們的時候顯然愣了一下,也沒打招呼,轉身就走。我心說這姑娘就是昨晚嗯嗯啊啊的那個?可她屋子裡好像也沒別的男人出來啊,難道是偷人?
但我也沒深入想下去。
如我所料,村裡小學的早課七點鐘準時開始,上課鈴聲響起來之後,這學校才算稍微熱鬧了點兒。我趁著這個機會在幾個上課的教室溜達了一圈,果然,學生很少,但是其中的確有十來個畸形兒。好點兒的,只是多一個手指,或是五官歪斜。嚴重的,則有人長了三隻手,有一隻明顯畸形退化,縮在胸前;還有人頭比身子大很多,整個身體根本不成比例。
若是換了一般人,必然會感覺恐怖,而經歷了這麼多事,我只覺得有些辛酸。
上課的內容很簡單,下面的孩子,一個個都目光呆滯,他們並不看課本,也不記筆記,大多茫然無措。
正當我和趙晴在教室外走廊上站著的時候,忽然有人拍了我一下,我一扭頭,就看見了郭老師。他微微的嘆了口氣,說:說是上課,其實說難聽點,對牛彈琴……我們的作用,就是看好這一群孩子,讓他們待著不出去惹事就好了。
我心頭一顫,說:你們沒試過維權麼?鉛鋅礦汙染,就這麼一棟樓,就算是補償了?
“哪有那麼容易?”郭老師淡淡一笑,轉而岔開話題,說帶我們去吃飯,順便落實一下驅鬼的事情。
雖然沒食慾,我也不好反對。郭老師帶沒讓我們在村裡吃飯,而是到了山外鎮上的小飯館裡,說是村裡伙食實在太差,怕我們吃不慣。席間,他忽然對我們說:咱們一會兒到鎮上轉轉,正好把要用的香燭、黃紙都買了,對了,還有什麼雞血狗血,我多少知道點,你們要什麼儘管提,村委會報銷,開壇做法之後,會付給你們錢。
我趕緊說:郭老師,你可能誤會了,你們這裡的事情,不是拜個道場做法就能解決的。
“道士驅鬼不都是開壇做法麼?”郭老師問,“怎麼還有別的門道?”
趙晴說道:這裡問題不小,我們需要找到事情的源頭,才能化解災禍。如果事情緊急,可以先用米、黃紙、狗血和香油化水,在學校各處灑一灑,但要根除,必須從根本入手。
誰知道,這話一出來,郭老師表情立刻變了,有些冷淡的說:源頭那得問警察了。可是現在警察都查不出來,咱是老師,你們是道士,也沒有大偵探不是?這查下去要查到什麼時候?能有個什麼結果?
我當時想要爭辯,郭老師卻又說:我看這樣吧,我跟村主任商量一下,你們照樣開壇做法,能鎮壓多少算多少,一次成了,皆大歡喜,就算不成,錢照給,我們另想別的辦法。
我當時真想直接給他一拳,身旁的趙晴卻笑著說:那這樣吧,東西我們挑好,先壓好局,後天正式做法,怎麼樣?
郭老師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郭老師好像輕鬆了很多,一路上跟我們說山裡的風土人情,而我心裡很是不快,只能敷衍了事。這一天,渾渾噩噩的也就過了,晚上回到房間裡,我感覺異常的累,而且手指隱隱作痛,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帶著戒指的手指。
這時候,趙晴忽然說道:昨晚我看見它發光了。
我愣了一下,還沒明白過來是什麼。她又指了指我的戒指,說:戒指昨晚發光了,就一小會兒。
“真的?!”我呆了,難道白靈跟來了?但隨即一想,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趕她走了,跟來又能怎麼樣?想到這裡,我更覺疲憊,但是卻沒有睡意,於是說今晚我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