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峰做了一個手勢,兩名突擊營士兵同時擲出飛刀,正中兩名日軍哨兵的後頸。他們哼都沒哼一聲都倒在地上了。
狙擊分隊的十幾名狙擊手迅速地衝上前,按照事先的安排各自端槍對準了自己的目標。狙擊隊長丁秋髮一聲令下,十幾人同時開槍。所有的人似乎只聽到一聲槍響,圍在村民們身邊的日軍機槍手以及那位悠然自得的日軍少尉小隊長的腦袋都如西瓜一般炸開了。
“殺!”100名突擊營士兵同時高叫著,向日軍衝擊。
這時候整個空場上已經亂成一片了,受到極大驚嚇的村民們有些癱軟在地,有些盲目地想往外跑,所有的人都大聲地叫嚷著,這種陣勢,只有後世的什麼歌星演唱會上才能夠偶爾見到。
殘餘的日軍士兵被打懵了,他們已經顧不上去圍困村民了。他們本來的目標就不在這些村民身上,此時面對著炸了鍋的人群,在輕重機槍手都死於非命的情況下,更沒有哪個日軍士兵敢向百姓開槍了。他們在端著槍,向迎面衝來的突擊營士兵打了幾槍,然後轉身就向背後的小山坡跑去。這是他們出發之前已經準備好的預案,一旦受到中國軍隊的攻擊,就撤回山坡上,吸引中國軍隊追擊。
“快,一排疏散百姓,二排警戒!”羅毅端著槍衝在前頭,向身邊計程車兵命令道。
二排計程車兵快速地佔領了村子兩側的要點,手腳麻利地構造起單兵工事。一排計程車兵則衝到百姓中間,扯著嗓子對百姓們喊道:“老鄉們,趕快跟我們走,鬼子馬上就要來了。”
“你們是什麼人啊?”百姓中間有不少人問著廢話。
“我們是中國軍隊!”士兵們也同樣以廢話回答道。
“你們叫我們到哪去啊?”
“快疏散到後方去,這裡不能呆了。”
村民們六神無主,一些人順從地跟著突擊營計程車兵向後面跑,那裡有突擊營的其他部隊在接應他們。另一些人則慌亂地往村裡跑,突擊營計程車兵連忙上前阻攔:“老鄉,你們往哪去?”
“我家的牛得牽上!”
“我的衣服還沒拿呢……”
“我得收拾收拾東西啊!”
突擊營計程車兵拉著那些想回村子裡去的百姓,喊得嗓子都啞了:“老鄉們,快跑,錢財是身外之物,現在沒時間了。”許多百姓扭著身子,想從突擊營士兵的手中掙出來。村子裡有他們一輩子甚至幾代人積累下來的微薄財產,也許只是留著過年用的幾塊錢紙幣,也許是陪嫁時候帶來的一枚成色不足的金戒指,但這些東西都是他們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他們不可能輕易地扔下。
一個壯漢終於掙開了攔住他的突擊營士兵的手,準備跑回村裡去。剛跑兩步,就覺得一隻手被人拉住了,他回過頭來,沒等看清楚對面是什麼人,就覺得一個耳光重重地扇在了他的臉上。
“你……你是誰,你怎麼打人啊!”壯漢怒著,說話間就準備還手了。
打壯漢耳光的人,正是羅毅。他見壯漢作出想動手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一腳踹在壯漢的**,把他踹倒在地。以羅毅的武功,現在收拾個把莊稼漢簡直像玩兒一樣了。
“你……”壯漢倒在地上,還支吾著想說什麼。
羅毅掏出手槍,對著壯漢面前半米遠的地方連開了三槍,嚇得壯漢體若篩糠,這才反應過來,對面可是一位軍爺,是會殺人的。
“曹先晉!”羅毅喊道,“以我站的地方為限,哪個人敢從這裡過去,格殺勿論!”
“是!”曹先晉響亮地答道。他抄起衝鋒槍,對著天上打了一梭子,正在掙扎扭打的村民們都被震住了,頓時安靜下來。曹先晉惡狠狠地對著他們吼道:“都給向後轉,跟著我們的人。誰敢違令,格殺勿論!”
其餘的突擊營士兵見狀,也明白該怎麼做了。他們把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親民面孔扔到一邊,把槍一橫,凶神惡煞地喊道:“還愣著幹什麼,都跟我們走!”
村民們終於膽怯了,他們這才想起來,今天一整天,他們都呆在鬼子的槍口下,命懸於一絲。現在好不容易被中國軍隊救下了,他們居然還會忘了逃命,只想著財產,真是忘性太大了。他們互相交換著眼神,為自己那些永遠也不可能再回來取走的財產而哭泣著,在突擊營士兵的槍口押送之下,隨著先前離開的鄉親一起撤走了。
“營長,你好凶哦。”曹先晉收了槍,笑呵呵地對羅毅說。
“這種時候還跟他們唧唧歪歪,一會日軍衝過來,誰也跑不了啦。”羅毅訓斥著身邊計程車兵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