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自己掏錢組織人手分給他們糧食和棉衣。”
翻譯官一臉敬仰,一位愛民如子的好官顯然是值得尊敬的,更何況他還有能力,而且還年紀輕輕身居高位。
而心中他卻暗笑洋人的無知,古有甘羅十二歲拜相靠的是能力,桑弘羊十四歲管理一國之財政,七歲駱賓王yín詩詠鵝成為千古佳話,這些洋鬼子又如何瞭解得到華夏的人傑地靈呢?要不是需要靠這一行hún飯吃,自己才不想對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洋人假以辭sè。
事實上,在晚會之中,這樣心口不一的翻譯和別有目的洋人不在少數,他們也是羅凱疲於應付的原因。
當清法戰爭結束之後,法軍戰敗的訊息傳至巴黎,導致茹費理內閣倒臺,引得西歐列強一片譁然。接著北洋艦隊又組建完畢,年英國出版的《世界海軍年鑑》把其列為遠東第一世界第六的艦隊。
清王朝無論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威信終於恢復了一點,這個時候清廷當然就能騰出一下內部的問題。於是羅凱就被掉到了有九省通衢之稱的湖北,當然這其中為質削權的意義不言而喻。
照理說湖北巡撫也是省級地方長官,總攬一省的軍事、吏治、刑獄等事,可謂是封疆大吏。不過當湖廣總督的總督衙mén和羅凱的巡撫衙mén同設武昌一地之時,羅凱的權利就被大大限制了。他現在管得更多的是民政,而其他的權利幾乎都被湖廣總督張之dòng所獨攬。
不過對此羅凱並沒有表現出一點怨言,只是兢兢業業的幹自己的政事,另外時不時的參加一些晚宴結jiāo各國友人增長見識。
“羅大人,張大人到了,我們要不要去迎接一下。”
羅凱身邊,一國字臉的中年人發現張之dòng難得的蒞臨晚會,連忙靠過來提醒羅凱一聲。
這位中年人叫徐文廣,是為數不多的親向羅凱的實權人物,乃是一位按察使。按察使又稱臬臺,主管一省的司法、刑獄、糾察,是和主管一省民政、財政和人事大權的布政使藩臺並列的督撫之下第一人。而他之所以靠向羅凱一邊,完全是因為他的恩師李文光被調任為臺海總督的緣故。自清廷把李文光調到臺海島之後,李系和羅系之間就不可避免的有了jiāo集。
“到了嗎?”
羅凱自語一聲,就把目光投向不遠之處自己的頂頭上司張之dòng。
從張之dòng的眼中,羅凱可以看出這位大權在握的湖廣總督對自己並不在意並不信任,他可以感覺得出張之dòng和自己的jiāo流更多的是因為公事或出於禮貌。
這位與曾國藩、李鴻章、左宗棠並稱晚清四大名臣的洋務派代表人物是一位xìng格極其執拗的人,羅凱知道他一旦先入為主之後很難回頭,所以也就沒想要巴結於他。
十年的風風雨雨讓羅凱明白,有些事急是急不來的。
“張大人位高權重的豈有時間理會我等閒人,依我看我們還是不要打攪其辦正事才對。”
說話之人生得孔武有力,毫不掩飾自己的大嗓mén,讓人一看就明瞭其是武將出生。此乃總兵張震,為綠營兵正,官階正二品,受提督統轄,掌理一鎮之軍務,是羅凱的最具實權的人物。
點了點頭,羅凱對於兩位的話不置可否。要自己主動過去向張之dòng點頭哈腰獻媚取寵那是決不可能,反正雙方都不待見,還不如視而不見,當然如果別人硬要找上自己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羅大人,您還真是悠閒,大人負責的漢陽鐵廠和漢陽兵工廠可是朝廷jiāo代的大專案,一個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張之dòng身旁一人笑裡藏刀搶先過來打起了招呼,字裡行間竟然是沒有把羅凱這位巡撫放在眼裡。他就是湖北布政使楊光榮,主管一省民政、財政和人事大權。
“楊大人此言差矣,漢陽鐵廠的工作我已經全部移jiāo給張大人處理,而漢陽兵工廠更是已經全部完工,我現在是無事一身輕啊。”
羅凱攤開手聳聳肩做了一個表示無壓力的動作,然後把目光投注向提出“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洋務派代表人物張之dòng,想必他正在為漢陽鐵廠的麻煩事焦頭爛額吧。
早在建廠之初,羅凱就發現漢陽鐵廠有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原料供給的問題。
張之dòng在辦置漢陽鐵廠之前曾經電駐英公使薛福成購鍊鋼廠機爐,英國工廠廠主回答說:“yù辦鋼廠,必先將所有之鐵、石、煤、焦寄廠化驗,然後知煤鐵之質地如何,可以煉何種之鋼,即以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