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只能詢問位於右舷最靠外的馬爾巴羅號戰列艦:“你能看到什麼?”6點馬爾巴羅回覆:“我方戰列巡洋艦從西南偏南,往東前進,獅號帶頭。”第5戰列艦分隊,西南方出現”。這表明貝蒂的位置比預料中的偏差11英里,原本以為獅號在鐵公爵東南12英里的,實際是在南方5。5英里,不久鐵公爵自己的觀察哨也看到他們了。
這時傑利科開始明白德國艦隊的位置,他們比預料的還要接近,本土艦隊只有15分鐘時間將6列縱隊變成單列,根據《條例》這需要20分鐘一秒鐘都不能再làng費了,就在這種時候傑利科還不敢確認,謹xiǎo慎微的個xìng暴lù無疑。他聽著遠處越來越接近的炮聲喃喃自語:“希望有人告訴我那是誰在開炮,在向誰開炮?”
於是他下令用探照燈訊號詢問獅號:“敵人艦隊到底在哪裡?”貝蒂上一次見到舍爾艦隊已經是一xiǎo時前的事情,他只能含糊的回答“東南方”。這樣的答覆當然讓人不滿,鐵公爵再次詢問了一遍,很幸運的,獅號的觀察哨此刻剛好發現德國的第3戰列艦分隊遙遙出現在海平面上。於是6點14分,貝蒂艦隊回答:“西南偏南位置發現敵方艦隊。”不久巴勒姆也發回相同報告。
現在情形很清楚了,傑利科還有一件為難事,根據他自己回憶:“當時我要做的決定,就是命令全艦隊向左舷還是向右舷展開。我的第一反應是向右舷,這樣可以在最短時間內與敵方接戰。不過根據獅號和巴勒姆的報告,顯然對方已近在咫尺,此刻在煙幕中向右展開,整個艦列可能被對方前衛的驅逐艦襲擊,這無異於自殺;當然向左展開也有壞處,首先是馬爾巴羅帶領的第6戰列艦分隊會在艦列頂端,此處的敵軍炮火最集中,而該分隊的大力神和阿金庫爾兩艘戰列艦相對比較薄弱。另一個壞處是可能與敵方艦列平行,無法集中己方所有炮火。”
向左還是向右,這就是問題所在。6萬名官兵不耐煩的等著,當事人承受的壓力是史學家無法想象的。霍雷肖?納爾遜在特拉法爾加用2xiǎo時決定最終的佈陣,傑利科用了20秒鐘。艦長Dreyer上校回憶:“當時我正在檢視前進方向,突然聽到總司令快速、獨一無二的腳步聲,他走到羅盤前靜靜打量。我望著那張飽經風霜的臉,心想他打算怎麼辦?”
20秒鐘後傑利科抬起頭來,用一如既往的冷漠語調對訊號官下令:“勻速前進,方向東南,向左舷展開”
6點15分,鐵公爵升起三面訊號旗,最上面的是藍白豎條相見的三角旗,表示勻速前進;同時用電報通知:從左側開始的戰列艦依次向左舷轉向,隨著分隊旗艦跟進,以喬治五世為首,英國戰列艦隊一字排開,逐漸拉成全長11800碼的艦列。
皇家海軍現在向著“第二次特拉法爾加”全速前進,在那場偉大的海戰中,納爾遜上將穿著全套禮服指揮戰鬥。現在鐵公爵號艦橋上的每個人重新檢查自己的儀表:深藍sè防水帽,雙排扣上衣和圍在領口的白圍巾。巨人號艦長Gaunt少將下令升起不合時宜的旗語:記住偉大的六月一日,為比利時復仇
十幾分鍾後,德國艦隊在望。不過只是模糊的一瞥,上百個煙囪冒出的濃煙使視野及其模糊。幾年後在皇家海軍學院的一次講座上,傑利科把一個灰塵撣子放在德國當頭四艘戰列艦的模型旁邊,說這就是我所看到的舍爾艦隊。
在海戰結束後他寫給第一海務大臣的信中,傑利科表示:當時的情形是如此難以把握,根本看不到敵人的影子,四周有的只是炮口的閃光、落下的炮彈落下和爆炸的戰艦。
貝蒂艦隊從後方高速chā上,他們的位置在整個艦隊的最前端。傑里科下令戰列艦群適當減速好讓戰列巡洋艦先透過,這多少推遲了接戰時間。伊文?托馬斯意識到他的艦隊來不及開到最前端,乾脆排在最末尾。現在整個艦列有7英里長了,在戰列艦隊前方的裝甲巡洋艦突然衝出,拉開主力艦隊決戰的序幕。
不少戰史學家無法理解羅伯特海軍少將的這種行為,將其評價為個人英雄主義,急躁冒進,實際也是如此。本來他的任務是率領第1巡洋艦隊擔任前衛,當看到bō迭克的巡洋艦時,可能是受納爾遜身先士卒的作風鼓舞。5點47分,羅伯特率領防禦號和武士號裝甲巡洋艦搶先出擊,此後他們一直跟德國巡洋艦時斷時續的jiāo火。
6點05分,這兩艘船從左舷向右繞過獅號的艦艏,突然發現還在海面上飄浮的威斯巴登,下令接近到5500碼距離向奄奄一息的德國巡洋艦開火。
實際上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