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指尖流沙,失去了談笑風生的喧鬧和期待,一顆心逐漸沉了下去。
所有人都進場了,電影開始了,秦白沒有來。
她看著手裡的這張電影票,默默地笑了,轉身獨自一個人進入了大廳,走向了放映廳入口。
“北北。”
聽著熟悉的聲音,她猛然一個回頭,他來了,正站在大門口喘著粗氣的望著自己,額頭上還有汗,似經過了千結萬難之後下了決定而跑來的。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她臉上起了笑,是會心的笑:“電影開始了,我們進去吧。”
“北北。”喘著粗氣的秦白叫住了正要轉身進入電影院的她,朝她一步一步走來,站在她面前凝視著她,她也好奇的望著他。終於,秦白從懷裡摸出了那張電影票,垂眼看著這張電影票說:“長這麼大以來,還從沒有人請我看過電影,你是第一個,我想也是最後一個。”
“你,想說什麼?”一路向北意識到了什麼。
“下午你離開我房間後,我想了很多很多,覺得有必要來一趟,就從你我的緣分出發也該來,你很漂亮,氣質又好,能得到你的欣賞是我的榮幸,我也很想好好談一場戀愛,可有些事不是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我很有緣分,卻時間不對,地點不對,對不起。”秦白朝她歉意的鞠了一躬,抬眼看向她,將電影票塞到了她手裡,真誠地說:“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再見。”
她拿著秦白還給她的電影票,就這樣望著秦白逐漸遠去的背影。
今夜有風,涼涼的夜風吹拂著秦白這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落寞的走在大街上。此刻的他內心雖然不滿和不平衡,但至少坦蕩和心安,因為他不想害了一路向北,如果他要談戀愛,就不會放棄和九月這段感情了。
“秦白。”
夜色下走著的秦白,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自己,不由回頭一看,正是一路向北,她在夜色中朝自己追了過來。秦白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朝自己跑來的她。
“你是不是要回酒店?”跑來的她看著秦白問。
秦白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就這麼好奇的看著她。
“我就和你一起吧,有個伴。”她笑著說。
“你,不看電影了?”秦白疑惑的問。
“電影我以前看過,這次請你看,是想體會一下兩個人在一起看是什麼感覺,既然你不看,那我一個人看也沒意思,還不如回去。”
秦白隨意的點了點頭,歉意地說:“對不起。”
“沒事,你不和我在一起,是你的損失,我這麼漂亮還怕找不到男票?”北北笑了笑,拍了一下秦白的肩:“走吧。”
月光,地上路燈和街鋪的燈光相互交映下,秦白和一路向北兩人並肩行走在大街上,時不時交談一句,不交談的時候就沉默著,沉默中北北欣賞著沿途的夜景,秦白則拿著手裡的書翻看。
“你在看什麼?”北北好奇的問。
秦白哦了一聲,晃了晃手裡的書說:“奇門遁甲。”
“你懂這個?”
秦白含笑搖頭:“正因為不懂,所以買本書來研究研究。前幾天想必你也知道城北衚衕區發生了雷電殺人事件,那是陣法,可我不懂,如果懂的話,會省很多麻煩。”
“你在電視裡不是說懂嗎?還說破了那個陣法。”
“呵,那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再說我不那樣說,就沒辦法引出佈陣的人,也打消不了住在那片衚衕區的市民心中的擔驚受怕。當然,說了你也不明白,有些事還是少知道為好。”秦白笑看了她一樣,就將目光落在了手裡的書上。
“你很特別。”北北認真的看著秦白。
“每個人都特別,何況我是偵探,偵探這個行業,什麼都得會一點才能保證無論遇到什麼離奇的案子都能破。”秦白側頭看向她,笑說:“別誇我好學,我很懶的,只是需要才學。”
北北搖頭笑笑,然後說:“我不是指這個。”
一聽這話,秦白來了興趣,望著她:“怎麼說?”
“我說你特別,是真的很特別。你坦誠,你有魄力,你耍陰謀詭計卻還顯得那麼正義和讓人不反感,比一些只會勾心鬥角耍陰謀詭計的人強出百倍,乃至千倍。”
“你確定說的是我?”秦白還是第一次被別人這麼誇讚,他都懷疑自己的耳朵。
“不是說你,還能說誰?”北北望著秦白笑。
“先說坦誠吧,你今晚明明可以不來赴約,可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