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晨跑也不叫我。”刷著牙的九月含著一嘴泡沫走了過來,沒好氣的說:“我就說一大早醒來,怎麼沒看見你,還以為你丟下我一個人跑了呢。”
“看你這話說的,丟什麼也不會丟你不是。”秦白笑著走進了院子,摸了摸九月的頭:“看你不是睡得香,就讓你多睡兒嗎,怎麼,你才起床?”
九月點了點頭,給了他秦白一腳:“快去刷牙,大娘他們為了等我們,還沒吃早飯呢。”
“啊,不是吧?”秦白錯愕的回頭望向徐智輝:“徐哥你們為了等我們,真還沒吃?”
徐智輝笑了笑:“沒事。”
轉眼,吃了早飯後,秦白和九月收拾行李就離開了徐智輝家,離開的時候給錢,徐智輝說什麼都不要,說你秦大偵探住我家是我的榮幸,你給錢給我把我當什麼人了?而且還客氣的挽留了秦白,想讓秦白多住兩天,不過被秦白拒絕了,說自己還得去旅遊。
上午十點半的陽光暖洋洋的,離開徐村的秦白和九月一前一後揹著一個包走在一條小路上。
“說吧,你都發現了什麼?”
“什麼?”
“還跟我裝,別人不瞭解你,我還不知道?你這該死的那麼懶,巴不得多睡兒覺,怎麼會起床晨跑?哼。”九月在前面哼哼的說。
跟著九月身後的秦白嘴角一笑,回頭望了一眼逐漸遠去的徐村,眼中多了一抹凝重,回過頭來他對九月說:“村子裡的人似乎都很警惕我,每每我跑著步靠近某一家,其他家庭的人都會投來目光。也許是因為好奇,也許是別的什麼,總覺得他們的目光怪怪的。”
“就只有這些?”九月問。
“還有我跑遍了整個村,發現村裡什麼都有,有超市,有學校,就是沒有診所。這完全不符合常理,要知道周圍沒有什麼村,最近的就是三十里外的鎮上,既然學校都有,怎麼可能沒有診所?”
“很好理解啊,村裡平時沒什麼人生病,生病就直接去鎮上了,有診所不多餘嗎?何況現在國家不允許赤腳醫非法行醫,所以你就別大驚小怪了。”九月覺得秦白多想了。
“也許吧。”秦白隨意的點了點頭。
“你跑了一個早上,就只發現了這些?有沒有找到蕭陽的蛛絲馬跡?”九月對這個問題很關心。
“這麼大一個村,找一個人你覺得有那麼容易嗎?又不能喊,又不能進入別人家,還不能打草驚蛇。不過……”秦白想起了另外一件怪事,他說:“我見村裡明明每家每戶都安裝了自來水,可是這徐村的人每家院子裡都還打了一口井,很多人喝井裡的水,卻不喝自來水,你不覺得奇怪嗎?”
九月回想了下徐智輝家,發現確實是這樣,徐智輝家餵豬洗菜是用自來水,淘米與喝水是用井水,這,按理說自來水要錢,不可能浪費,更不可能用自來水去煮豬食,為什麼會這樣?
“你想說什麼?”九月問。
“我看過一則新聞,說在東北有個人家裡有個太歲,這個人常年喝浸泡太歲的水,不生病不感冒,甚至咽喉炎還給治癒了。所以我在想,村裡沒有診所,村裡人又只喝井水,是不是太歲就在井裡?”秦白的這個想法很大膽,因為一旦是這樣,那麼蕭陽的太歲就可能來自那井裡。
一聽這話,九月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盯著他秦白。
“怎麼了你?”秦白不解九月為什麼停下來。
“我們回去看看吧。”九月認真的說。
秦白無語,敲了她九月一下頭:“你沒病吧你?就算推測的一切都是對的,可那又怎麼樣?你還能去那井水裡撈太歲?先不說你能不能撈出來,就是人家讓不讓你撈還是一回事。再說村裡那麼多戶人家,每家一口井,每口井一個太歲,那得要多少太歲?何況之前的推測是仙兒被困因為餓了才吃的,所以肯定不是困在水井裡,這樣一來,就很矛盾了,所以回去不現實,我們還得去那大墓。”
被秦白敲了下頭的九月,不說話,就這麼幽怨的瞪著他。
“你,幹嘛這麼瞪著我?”秦白對九月這個眼神有點怯。
“你幹嘛敲我?”九月氣呼呼的說。
秦白“啊”了一聲,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九月的頭,突然就想起一件事,尼瑪在t市半山腰別墅那晚自己還向九月保證過,不會在對她動手動腳,可剛才自己一時大意竟……
草泥馬!踢到火爐了。
“那個,我,呵呵,我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保證在也不敢了,喂喂……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