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旨只有四個字,滅世、現世!
雖然我一時還不能明白這道法旨是何意,但卻知道,陰陽兩界怕是難逃一場毀滅大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佛祖金身陡然消逝,一道血佛自湖泊中的血蓮緩緩升起,滿臉帶著猙獰、兇殺的笑容,屈指在我眉心一彈,我頓時只覺神魂一震,魂魄重新歸位,周身疼痛的厲害。
耳跡漸漸傳來了聲音,好像是花蝴蝶的。
“我還道有多麼厲害,還不是被老孃的毒給放倒了。”花蝴蝶輕蔑笑道。
枯龍老和尚有些抱怨道:“花姑,這娃娃就留給我唄,太美了,老衲若是錯過,怕這日後佛心難安啊。”
花蝴蝶沒好氣道:“老東西,差點命都丟了還不講記性,陳長老交代了,這三人可能有些來頭,把屍身抬到他那去,搞不好能賺筆大錢。”
“這倆不就是毛頭小子嗎?老衲就要這女娃兒,嚐個鮮,還請娘子應允。”枯龍哀求道。
花蝴蝶冷然喝到:“她已經是一具屍身,靈氣全無,要是往日,我也就由了你。可是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血海宮的人,血海娘娘的心頭肉,留著她,從血海宮搞不好能撈到好東西,你懂了嗎?”
我隔著眼皮,法眼依然能夠看到枯龍老和尚那極不情願的樣子,老東西真是好色成癮,都斷了一條胳膊還不長教訓,回頭非宰了他不可。
“那這兩位呢?”枯龍不解的問道,“尤其是這小子,老衲若不能將他碎屍萬段,實在難解心頭之恨。”
“這兩位你就更碰不得了,這使邪法的小子你知道是誰嗎?陰司懸賞的大紅人,張王繼承人,連閻君都得護著他。這個傻子是金太保的兒子,兩人都是閻君一系的紅人。拿住了他們,就等於手握了搖錢樹。到時候陰司、向雨蒙不得狠狠放一筆血麼?”花蝴蝶越說越興奮,不禁仰天大笑了起來。
“原來一切都在娘子掌握之中,這回咱們肯定能大賺一筆了。”枯龍也是興奮不已,連連點頭。
“這幾個人自以為天衣無縫,混進了鬼市,卻不想早有人將他們的底透給了陳長老,陳長老讓他們來老孃這送死,要不是你這老不死的差點壞了老孃的大事,犯得著害老孃白白損失了三成的修為。”花蝴蝶沒好氣的在枯龍和尚身上掐了一把,恨鐵不成鋼。
我暗叫可惜,枯龍這老東西居然把蠱毒給解了,想來也是老蠱婆畢竟修為有限,本命蠱對枯龍這種高手,想要他們的命也是極難。叼團介劃。
枯龍老和尚連忙唸了一聲佛號,裝作無奈道:“我這不也是想多吸點元氣,為娘子你續生機嗎?”
花蝴蝶這才轉怒為喜,嬌笑道:“這倒是,要不是這些年你用歡喜佛法為我續命,老孃早就化作黃土了,也算是苦了你這糟和尚了。”
聽了花蝴蝶的對話,我心中一陣膽寒,想來我們到魚家嘴的時候,就有人偷偷把我們的身份透給了鬼市的陳長老。
陳長老老奸巨猾,將計就計,把我們騙到了花蝴蝶這,那枚令符根本就是催命符。
拿了我們的屍體,他們依然可以肆無忌憚的開口要價,七叔雖然眼下不出世了,可是向家等人還在,他們不可能看著我和少天曝屍荒野。
看來我還是太嫩了,跟這些心狠手辣,唯利是圖的傢伙比起來,遠遠不及。卻不知,那個故意向陳長老透露我們底細的人是誰?
這人肯定是在白家呆過的,因為我們一路來到江北,都極為的保密,這人會是誰呢?
萬幸,我福大命大,有血蓮護體,否則這會兒怕是早就魂飛魄散了。
也不知道紫衣和少天如何了,我偷偷往他們看去,看來他們也是剛進這間密室不久,少天身上的衣物沒被動過,紅符應該還在。
我最擔心的是紫衣,也不知道我那一口本命之氣能不能護住她的生機。花蝴蝶和枯龍都是高人,他們檢查過我們都已經是死人,想來紫衣從外在來看已經氣絕,我也之能祈求保佑了。
“來人,把屍體抬上!”花蝴蝶手一招,幾個家丁將我們抬上了擔架,跟在二人身後往鬼市工會會所走去。
“都給老孃抬好了,這些可都是金子啊。”花蝴蝶邊走,嘴裡叨叨個沒完。
從銷魂閣到工會,中間有一段小路,極為偏僻。我知道再不下手,若是到了工會里面,防衛森嚴,想要下手救人就更難了。
想到這,我暗聚血氣,準備拼死一搏。
花蝴蝶被我的血佛神通吸走了大概三成修為,枯龍更慘,應該損失了不下五成。眼下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