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錘了一下王座,我早知道義兄性子急躁,會因此惹禍。不曾想他竟然遭遇瞭如此慘事,連帶著我的愛將羅成也落了難。
“羅成身中七百多劍,我找到他的屍體時,他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白朝陽流出兩行清淚,聲音已是哽咽。
“封先生呢,師公他老人家一代天機,神機妙算,又如何遭了賊子毒手。”我問。
白朝陽抹掉淚水,痛聲道:“師公他老人家,是被血海宮刺殺的,他老人家是在俗世採購物資時。為天邪所刺殺,天邪親自在潛入王都奉還了師公的遺體,並留下血書,要將咱們江東老臣盡數殺盡。”
我心中一怒,“王城的黑軍、情報都是幹什麼的,小楓他們都是一群飯桶嗎?師公他老人家修為高絕,誰能傷他,誰能傷他。”
我說話之餘,眼淚已經流了下來。我發現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魔,魔也會流淚嗎?
其實封二與我的關係雖然一直不冷不淡的,我也很討厭他那永遠高高在上清高自傲的樣子,但在我心底,我對他有著無比的尊敬。
因為他是一個真正的高雅之人,一心為民,不計生死。整個陰陽兩界,甚至俗世,很難再找出他那麼純粹的人。
只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封先生一世英雄竟然會落的瞭如此下場。
“秦王,天邪是近年來最精銳的殺手,據說是血海娘娘一手打造的,修為高絕,劍術通神。在我江東能躲過他的刺殺的很少,我曾設計想要抓捕他,但到頭來還是被他溜走了。”白朝陽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都沒轍了,足可見這天邪的厲害。此人先是廢掉了拓跋衝,後又刺殺了封二,劍術已經達到了通神的境界,確實是個刺頭。
“此仇必報,這樣你把我回來的訊息放風到血海宮去,就說我秦無傷不日即將親上血海宮,與天邪決一死戰。”我皺眉道。
“邪王這些亂臣賊子在哪?”我又問道。
白朝陽道:“邪王、顯道真君等人多已逃散,畢竟在大軍壓境下,他們也只有逃走的份。不過他們一定在醞釀著新的陰謀,他們之間有逃亡血海宮的,有前往幽冥山的,尋求那假地藏的護佑,還有一些躲進了孽淵,投到了少都符的麾下。”
“不管他們逃到哪,哪怕是天涯海角,我都會把這些蛀蟲給揪出來。”我朗聲道。
“是啊,眼下就這三個地方一直是沒有一統,他們的實力太強,我也怕折兵損將,而且這三處地方,兵多無用,而能與他們為敵的人,咱們軍中幾乎沒有,是以一直停滯於此。”
“哼,他們一個也別想從我的手掌心裡逃出去。”我周身的魔氣豁然而現。
白朝陽看了一眼,微微色變,繼而感嘆道:“沒想到王兄最終還是逃不過宿命啊。”
“宿命也罷,我秦無傷既然秉承了天意而生,就註定與這些逆天之徒血戰到底,哪怕是付出任何代價,不掃平天下,誓不罷休。”我傲然道。
酒席正酣,看著底下醉的一塌糊塗的眾將,我的心中卻一片冰冷,戰爭還沒結束,我的將軍們已經老了,但我卻仍然要繼續作戰。
“現在的統兵將軍是誰?”我問。
白朝陽道:“白起!這小子在北漠歷練的不錯,眼下咱們的老將們都已經不適合再上戰場,所以軍中提拔了不少青年將軍,白起是為統兵大將。”
我笑了笑,白起不錯,這小子有雄心,有謀略,而且本身亦有無上神力。
“還有一個人在軍中歷練,不知道秦王是否願意見他。”白朝陽想了想最終還是告訴了我。
“誰?”我問。
“秦天!”白朝陽吐出兩個字。
我見他眼神有異,頓時明白了過來,真龍太子已經到了軍中。
“已過二十年,你們也該見見面了。”白朝陽道。
“他什麼時候來的軍中?”我問。
“十八歲以後,至今在軍中已近兩年,此子有無窮的潛力,又剛正不阿,脾氣性情與你極像,但又自幼在崑崙得明師指點,老八公親自教導,已是有龍虎之氣。”白朝陽撫須欣然笑道。
我的江山基業是不可能交給外姓的,其實自從那日天象後,這孩子一出生我便虧欠了他一劫,所以帝位當是屬於他。
“白起屯兵在南勾城要道,王兄要見他們是很容易的。”
不急,我還是去見見我的老兄弟吧,我想了想道。
我讓扶秦安排將士將喝醉的將軍們都攙扶回去,然而我還沒走出大殿,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