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衣服,我到了院子中,封二已經化了滿滿一大桶的符水解藥。
“無傷,這次試藥成功了,我的打算是馬上將藥分發下去,你看如何?”封二問我。
我想了想道:“不,封先生,能不能先把解藥暫時壓制兩天,後天咱們再分發。”
封二微微有些錯愕,讓我說出緣由。
我如實回答:“現在咱們的對手正以為咱們處在惶恐中,無藥可救,必然會暗自鬆懈得意,我今天以身試藥,肯定會有人走風,不若將計就計,讓我偽裝成貓毒已深,這樣咱們或許有機會趁敵人鬆懈,予以痛擊。”
封二看了我一眼,有些猶豫,南宮逸風知道他的心思,當下附和道:“無傷說的有道理,病人兩天內應該是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時間最多隻有兩天,時間長了,我怕貓毒攻心,再想化解就難了。”
我凜然道:“你們放心吧,兩天內,我必定砍下兇貓與牛女的頭顱。”
封二手放在我的肩上,平視我,神色肅穆道:“無傷,兇貓不除,即將到來的萬鬼夜行必將秩序大亂,是以,此戰你只許勝,不許敗。”
我深吸了一口氣,深知責任重大,萬鬼出行,一旦兇貓吞噬更多的魂魄,會變成什麼妖魔,誰也不知道,而且上次的瘟蛇也出現在江東,如果它們都是在同一個人手中,那麼此人必將是江東最大的禍害。
待封二與逸風離去,我在小院盤腿打坐直到天明,血氣總算是恢復了七七八八。
次日,封二與逸風放出風去,說我中了貓毒,中毒已深,而我則在小院勤練畫符。
自從見識了封二的幾手絕活後,我對符咒有了濃厚的興趣,索性閒著也閒著,我開始畫血衣符。
血衣門本是通天教主截教的旁支,三清道祖皆是符法結陣的高人,但流傳在世間的多半是老君道教的符法,截教的血符、誅仙符法,闡教的太虛符法在世間極少所見。
玉虛一門自從武王伐紂,姜太公封神後,元始天尊玉虛一門盡封上士,在上三天也是惟我獨尊的存在,幾乎不在世間行走。
而通天截教因為被打壓,或在上三天的地位極低,門徒流落世間,由於一些別有用心的門徒作祟,為歷朝歷代所忌,到了如今也只有血衣門微弱存在,其他早已沒有耳聞。
血衣符以血氣為引,引的不是天地之間的靈氣,而是殺氣、戾氣、邪氣,我現在殺氣有了幾分,但戾氣、邪氣卻還遠遠不夠。
“血殺符!疾!”
我手指在符咒上一點,符紙中射出濃郁的血光,刺的人眼睛都睜不開,通天道祖隱現符身,顯然是已經成形。
以我現在的修為,畫符因為不熟練,氣血經常被阻礙,血氣一滯,符便成了廢紙,必須一氣呵成才有效果。
一直畫到天黑,才成符兩張,我將符紙收在懷中,找了一身偽裝,辦成半人半貓的樣子,摸著月色去了乞丐巷。
嶽凌豪還是沒有回來,按理來說,以他的速度,此刻早已返回了江東,這期間會不會出什麼事呢?
我心中很是擔憂,不過時間不等人,我叫上小九子。
小九子的心情很鬱悶,很是擔憂嶽老大的安危,我讓他打起精神,問他上次跟蹤黃毛的事情咋樣了。
小九子這才有了點神采,“秦王,手下的兄弟已經找到了那小子,他這兩天躲在家裡不肯出來,看來是不敢去抓貓了。”
走,帶我去找他,我給小九子遞了根香菸。
小九子咬著香菸在前邊帶路,不多時便在一棟破舊的小房子裡找到了抓貓好手黃毛。
黃毛看見我走了進來,嚇縮在牆角瑟瑟發抖,小九子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臭小子,我們來買貓了。
黃毛只是用手掩著眼,見我摘下臉上的貓毛,這才鬆了口氣:“嚇死我了。”
喘了幾口氣,我問黃毛咋還不去抓貓,黃毛沒好氣道:“你當老子傻啊,現在貓都吃人了,你讓我去抓貓不是讓老子送死嗎?”
我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錢,“你帶我去你抓貓的地方,不用你抓,這些錢都給你。”
黃毛看到錢,兩眼直冒精光,“先說好,錢我收了,但是要出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任。”
我讓他別廢話,前面帶路就好。
黃毛為了錢也是豁出去了,把我們帶往貓墳。
貓墳是黃毛自己取的一個地名,他能逮到這麼多貓,成為武城各大綿肉飯店最大的廉價活貓供應商,正是因為這個地方的存在。
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