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來便收拾行李,付清了帳出去。我給他拿皮包,他也不要。他自己提了皮包到電梯間去。因此我覺得他的行動有些兒異樣。”
我覺得心房的跳動增加了速度。因為那茶房不單證實了趙伯雄的面目,又證實了他昨夜裡的行動的確有行兇的可能。在無意中得到了這意外的情報,我怎禁得住不暗暗歡喜?這時有一個年齡迫近半百而打扮卻像十八九少女那麼的女人,嫋娜地從我們身旁走過。我並不理會,繼續注意霍桑的問句。
霍桑又進一步地問道:“他臨走時的神氣可有些兒慌張?”
那茶房張大了眼睛,點頭說:“是的,的確慌張!他回來以後,一言不發,只顧整理他的皮包,整理好了就走。我早就疑心他不是路道。”
“那麼,他搬到什麼地方去,你也不知道嗎?”
“當然不知。我問他可要叫汽車,他也只搖搖頭,不說一句話。先生,他到底乾的什麼事?我早就疑心他。”
“噢,你早就疑心他?為什麼?”
這時又有個穿長袍,戴呢帽,留黑鬚和戴眼鏡的人大腹賈模樣的男子,大搖大擺地從甬道東端走過來。那茶房似乎有些顧忌,向霍桑努一努嘴,便向著西端的轉彎處走去。我們當然跟隨他走。那西端出口的轉折處比較僻靜些,他才低聲回答。
“先生,有好幾件事使我疑心。他雖一個人住在這裡,來看他的朋友卻不少”
“都是些什麼樣人?”
“這個我記不清楚,穿中裝的跟西裝的都有,不過年紀都不很大。”
“有女朋友嗎?”
“有有一個,還曾在這裡住過夜。”
霍桑的眼睛裡又閃出一種光彩,分明他也已按不住他心裡的驚喜。至於我的情緒怎樣,自然更不必說。
他繼續問道:“這女朋友可漂亮?”
那茶房扮了一扮鬼臉。“漂亮得很!身材很長,臉兒圓胖胖的,戴著一副黑眼鏡。伊的裝飾也挺摩登。我想想看,伊第一次穿的是”
霍桑點點頭,忙截住他說:“好,你用不著細說。伊在這裡住過幾夜?”
那茶房想了一想,答道:“兩夜。我想第一次大概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