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關於小順。我連忙爬了起來,問道:“舅,小順又咋的了?”
“小順尿床了………哎呦,是昏過去了啊!我見他尿床,叫他,怎麼叫都不醒,我才發現……”舅舅急的雙手直拍大腿。語無倫次的說著。
“啥?昏過去了?”胖子一聽也挺急,於我一起,跑去了舅舅的房間。
小順身子虛弱,再加上舅舅怕那東西再來搶走小順,這幾天便一直與小順同室而居。
我看了一眼閉目不醒的小順,他面色慘白,眼窩塌陷,顴骨突出老高,下巴已經尖的翹了起來,整個人呈現一股子死氣。
小順雖然虛弱,可也不能一夜之間變成這個樣子啊?這到底是怎麼了?我疑惑,用查脈的方式給小順檢查了一番,查脈就是摸脈,在道術中,也是一種查病的方式,只不過我們是查陰病與陽病,陽病可以利用普通的藥物治病,陰病就需要靠符咒,或者請仙界師父臨壇賜藥了。
我先查脈訣中‘寸關尺’的‘尺脈’,如果尺脈閉合,那定就是陰病。
仔細感受了一番,小順的尺脈果然沒有動靜,果然是有陰物作祟。
我又依次摸了他的手心與中指,如果手心在跳,就是受到了驚嚇,一般跳得急快為得病不久,跳得較沉較緩,說明得病時間已經很長。而每一個手指的每一個關節跳動,都能查到病人是被嚇到,還是衝撞了異類眾生等等……
這個說起來話長,我就不一一細說了,總之我上下摸了一圈,小順手指卻沒有一個關節在跳。
不是嚇到,沒有鬼魂作祟,沒有衝撞仙家,這小順到底是咋了?
舅媽見我停止了查脈,急忙問我:“小安,小順他到底是咋了啊!”
我無力的搖頭,舅媽當時就撲到小順身上,泣不成聲了。
心裡聯想到昨晚的那個夢,看了眼胖子,胖子低著頭,像是在想什麼,繼而他恍悟道:“脈上無損,會不會是‘精、氣、血’方面受損了!妖喜食人精氣,你看看那個。”
胖子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急急對舅舅道:“舅,快給我拿一根針來!”
我的話對於舅舅來說,現在就是聖旨,他也沒問我要針幹啥,就快速的把針給我拿了回來。
我用針在小順的中指上狠狠的一刺,旋即拔了出來,針拔出來的時候,傷口處卻只流出了一丁點粘稠的,暗紅色的血。我又捏開小順的口,看了看它的舌苔,小順的舌苔呈黃白色,黏黏厚厚的一層,口中還有一種又酸又臭的穢氣味兒。
我回頭看著胖子道:“精血敗而不行,氣若,津止!”
人要是精氣神沒了,時間一久必死無疑,小順怎麼突然間就變成這個樣子了。聯想到昨晚的那個夢,我道:“胖子,咱們現在去趟貓兒山!”
說完,我拿出一張平安符,燃了化成符水,給小順灌下去,這符也只是能讓他保持現狀,不在惡化而已,並且還有時間限制,我們必須得抓緊時間,小順現在這樣,一刻都拖不得。
雨不大不小,我和胖子每人撐了把傘,就去了帽兒山。
草叢,灌木上全是雨水,腳下極其難行,我和胖子在草棵子裡走了幾步,就溼的落湯雞似得,我記得貓兒山上有一條青石板小路,若是走那小路,總比走這亂草堆好吧!
我把這想法告訴胖子,倆人憑著那天的記憶,斜插著往那小路的方向走去。
走了好久,就在我倆認為那天的青石小路,只是那小狐狸製造出來的幻覺時,那條小路終於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裡。說來也怪,我和胖子剛一踏上那條青石小路,身邊就升騰起了濃霧,加上天下著雨,這裡的景色倒是別有洞天。
可是越走越遠,青石階卻如同沒有盡頭一般,我回過頭見時,方才走過的青石階竟然全都不見了,迷濛的霧中,我們已然看不出方向。
鬼打牆?幻覺?或又是那玩意製造出來難為我們的假象?
我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找出一張符紙,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舌尖血,唸到多年前叔教我的口訣。“思量無害,金錘護身。妖魔鬼怪,自有人擒,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現!”
那符紙沾雨不溼,從底部開始燃燒了起來,四周的大霧緩緩褪去,前方竟成了另一番天地,這裡沒有雨,遍地奇花異草,精緻美不勝收。
胖子挑眉,大瞪著眼道:“這他孃的不會是桃花源吧!”
我也很驚訝,難道我們無意間,闖入了另類眾生的修行之地?因為前方,我看見十幾個人在走動,有拖著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