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飄飄的人頭,大爪子似有千斤之力,拍西瓜一樣,一下子就把那人頭拍了個腦漿迸裂!
我和胖子剛爬起來。嚇得一個趔趄差點又摔倒,抹了把冷汗心想,幸虧在山上的時候,它沒這麼對我們!
大黑狗沒作停留,化作一道巨大的黑影,往另一個方向撲去。我這才發現,那裡還漂浮著一個人頭,正是昨晚試圖偷走破罐子那個,那人頭嚇傻了一般,眼睛不可思議的瞪著,望著同伴死去的地方,應該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同伴會被一隻狗給直接拍死,待他反應過來,想要逃跑的時候,卻為時已晚,被吞天那鋒利的大爪子一把按了下來。
“別弄死了……”我連忙阻止吞天,怕它一個衝動把這人頭也給拍碎了,我還想留著他問問,他們為何三番五次的與我們過不去呢!
吞天對著人頭扒拉了兩爪子,那樣子像是扒拉個皮球,繼而它疑惑道:“咦?已經要死了?怎麼回事?”
再看那人頭,倆眼睛瞪得跟要爆炸的燈泡似得,嘴巴空洞的大張著,一幅痛苦的模樣,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用手電照著他,見他的嘴巴里烏黑一片,蹲下細看,他的舌頭上扎著一枚小小的銀針,顯然針上有毒,那毒擴散的迅速,很快那人頭就一命嗚呼了。
吞天跑去剛才把我們撲倒的地方,問道:“你小子是不是得罪人了!這兩個鬼東西想著暗殺你呢!”
我用手電在地上照,就見地上分散斜插著十幾根那樣的小銀針,針很細,卻很有力道,根根沒入地下半截,拔起一根來看,針尖呈黑色,明顯餵了毒。跑去被吞天拍碎那個人頭那裡,掰開他那變了形的嘴巴看,裡面有一個白色,很小,設計複雜的圓筒!我遍體生寒,隨後一陣憤怒,若不是剛才被吞天撲倒,被這些銀針射中,那不死也得削幾塊肉去!何人用心如此歹毒,想致我們於死地?
心緒久久難平,我不怕鬼怪,邪祟,我也不怕你明搶明劍的跟我打,可這樣暗地裡使陰招,我躲得過一次,下一次不知還能不能這麼幸運,當然,如果沒有吞天,我連下一次的機會都沒有了。
胖子在一邊怒氣衝衝的罵,這事擱在誰身上都能氣死,吞天則一直讓我好好想想,是不是無意間得罪了誰?或者被什麼人給盯上了!
我也一直在想,會是誰呢?
我得罪的人好像只有廖宇軒師徒吧,難道是他們?他們直接從白泥窪跟蹤我到了這裡?想想也有說不通的地方,他們是養屍家族的,跟著‘落頭氏’應該是沒有關係吧,再者,他們沒有跟蹤我的理由,如果只是想殺了我洩憤,他們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出手,犯不著跟蹤啊!
而這口吐飛針的絕技,方法奇特,另人防不勝防,能將飛針吐出,並且插入地下,想是用元氣催力的方法吐出來的,僅憑兩顆人頭,都能將飛針用到這般境界,這兩人定是此道中的高手,那他們的背後,有一個專修此道的門派,也不是沒有可能,難道無意間,我們被什麼邪派的人給盯上了?
總之不管是廖宇軒師徒,還是未知的邪派,他們跟蹤我,想殺我到底是為什麼?
我想不通,卻也不能耽擱了行程,帶著吞天一起往車上走去,這回它成了我們的救命恩人,是再也沒有理由甩開它了。
手電光照到不遠處,路邊竟然還停了一輛車子,是一輛半新不舊的黑色大眾。
這荒郊野外的怎麼會有車子呢?忍不住好奇,往裡多瞅了幾眼,待看清裡面的清醒後,差點嚇得我魂飛魄散,裡面竟然坐著兩具沒有頭的軀幹!!
我自然猜到這兩具軀幹,跟那兩個人頭是配套的,只是這黑燈瞎火的,冷不丁見到這樣一幅場景,太她孃的詭異加驚悚了。亞畝狂亡。
胖子悶哼一聲怔在了原地,顯然是也看到了,大黑狗直罵喪氣,剛下山就遇到了這些邪門的玩意兒。它說歸說,卻一點兒都不害怕,嗖的躥到車旁,伸著大爪子去拍車門。我和胖子也跑過去,生怕它一怒之下,把車再給整扁了,我們這還想著找點線索呢。
兩具軀幹都在前面坐著,前面車窗都開著,好奇心作祟,我忍著心頭的不適,看向了兩具軀幹的脖子,那脖子像是被特別鋒利的東西,一下子斬斷的樣子,斷口很平滑,露著驚悚不堪的一片血紅,血還順著脖子往下流,車上到處都是血點子,應該是剛才人頭死後,這腔子裡的血噴濺了出來,兩具屍體身上的衣服被染得血紅,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燻得我幾欲作嘔。
駕駛座上那具軀幹,一隻手還搭在方向盤上,腿上還放著一盒‘泰山’,很隨意,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