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大家都說奇怪,咬在這個位置,血應該噴濺出來才對,看來王大憨的血,真是被吸光了。
他是被一個早起澆菜園子的人發現的,那人本還以為是誰喝醉,就地一趟睡著了,畢竟,那樣是酒鬼也是有的,那人出於一片好心,想把他叫起來,莫要睡在路邊著了涼,可這一晃不要緊,正好把王大憨身子掰正了過來,那已然半僵硬的身子,配上那面容扭曲的臉,當時就把那人給嚇到了,他屁滾尿流的跑回去這麼一喊,起的早的就都來了。
叔找了一截小棍子,把傷扣輕輕的一番,我看到了內裡的一個深洞,洞裡的肉有些發青。宏布豆亡。
叔站起來,脫了褂子蓋在王大憨的頭上,和村長對視了一眼,村長轉頭招呼人來處理屍體。
叔則徑直往北走了一段,在距離五百米左右的溝裡,找到了一輛翻著的小推車,小推車上兩個筐,一個裡面有一個大‘垸子’裡面裝的還是香燭類的東西,不過都已經連同燒紙等散落了一地。另一個框裡面空空的,一根血跡斑斑的麻袋掉落在不遠處,麻袋已經空了,四周零散有幾隻死雞,也都是被咬了的樣子。
如此看來,王大憨本是想去亂葬崗的,他定是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燒掉了大牛的屍體,想著再去祭拜呢。
記得那天他說過,今年是第三年,祭拜為一月一次,他之所以隔了這麼短短的幾天就去,肯定是急著想讓二牛‘復活’,看來叔的話他還是沒聽進去,為了自己的一個念想,所有人的安慰都拋卻不顧了。
叔又往前走,前面就再無其他了,看來王大憨就是在這裡遇到了那東西,他驚慌往村子裡逃竄,可沒逃出去多遠,就遭難了。
“叔,到底是不是殭屍乾的?”
叔自始至終都沒說話,我終於忍不住問他。
“像又不太像,咬痕太小,正常殭屍的咬痕應該更粗大一些,咬痕與咬痕之間,應該間隔的更遠一些,而這則更像什麼小型動物的咬痕,可他的傷口又呈青黑色,那確實像種了屍毒的樣子,怎麼會這樣呢?。”叔皺著眉,一幅想不通的表情。
這時,村長又跑來了,問叔:“問先生,這王大憨的屍體咋的處理,是不是要燒掉!”
叔點了點頭,“必須要燒掉,假若真是被殭屍咬死,那不出三日,定會屍變。”
村長找了幾個人,臨時綁了副擔架,抬著王大憨的屍體,提著一通柴油,往亂葬崗走去。
叔自是要去的,他想著再到大墳那裡看看,如果真是殭屍,那最大的機率還是出自那兒。
走了一段,胖子忽然神秘兮兮的問叔:“叔,你說王大憨會不會是被貓咬死的啊?他宰了那麼多貓,貓是不回來報復他了?”
胖子想來是對貓報復人這事深信不疑,不過我覺得他說的也有些道理,起碼那脖子上的齒痕相吻合啊!
我們同時望著叔,想聽聽叔如何回答。
叔卻很沉悶,像是一直在思考什麼。
亂葬崗裡燃起了火,王大憨的屍體被放在一大堆木柴上燒,望著在大火中呼呼燃著的屍體,我的心裡五味陳雜,這也得虧他沒個親人,不然肯定是不會答應屍體被這麼燒的,如此一想,又覺得挺淒涼,王大憨家,這下子算是絕戶了。
叔像是不想看到這副情景,又像是急著要進大墳那裡去看看,所以他一個人,往亂葬崗深處走去。
第077章貓串氣
我和胖子自然是緊緊的跟了上去,較於燒死人,我們更想跟叔去大墳那邊看看情況,更何況,屍體燒出來的那種‘膩’味兒,讓我們想起了大磊。我和胖子倆都快被燻吐了。
“叔,我們也跟著去吧!”胖子攆上叔,討好的笑著問叔。
叔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道:“我說不讓跟著,你倆能回去嗎?”
“嘿嘿,那不能!”
胖子摸摸鼻子,我也陪著他沒臉沒皮的笑,以我倆那好奇勁兒,叔就算說不,我倆也得撒潑打滾的跟著。
王大憨的屍體是在外圍燒的,我們要從那裡走到最中間。還得有一段腳程。
叔一直很沉默,像是在想啥,我和胖子不敢隨便兒搭話,一個人又覺無趣,就一邊走,一邊踢著墳空子裡的石子兒玩。
我踢胖子也踢,踢著踢著倆人就頂上牛了,跟比賽似得,看誰踢的遠。宏布爪劃。
要和我比機靈,胖子肯定不行,他那身板兒往那兒一擺,就已經輸了一半了。我在前頭跑的挺歡,就聽身後胖子忽然‘嗷’一嗓子。
我被他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