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了不少,就像壓在他肩上的那副重擔,被他倆共同分擔了一樣,如此看來,那倆老頭可能真有兩下子。
仨老頭在那裡掐的不亦樂乎,我則打量起和尚塞在我手裡的串珠兒。
串珠是由十二顆飽滿,深黃色的珠子穿連在一起的,每一顆珠子上面都似有一隻眼睛,而那眼睛中。則都雕琢著一個佛陀,佛陀雕刻的很小,線條卻很流暢,很細膩,給人一種栩栩如生的莊嚴感。我把串珠掂量了掂量,還挺重,我直覺這應該是好東西。
“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吧!這叫‘鳳眼菩提’,是菩提子的一種,這可是菩提母樹上結出的種子,每一粒都是萬金難求,雲叔一次給了你一串,還真是大方,哼!”心明湊到了我的身邊,酸溜溜的說著,像是很嫉妒和尚把這個給了我。
我沒理會他。心裡默算著,一粒萬金,那我這十二粒,哎媽,這得賣多少錢啊,我這下這不是發了……
“小子你想啥呢?這個可是你大爺我,自個兒把玩了多年的,今天把它送給你了,十二顆原指十二因緣,若見十二因緣者,即是見法,見法者即是見佛。見佛者即是佛性,佛性清淨,靜而明心見性。你小子骨子裡有戾氣,希望這鳳眼菩提他日能助你擺脫這些!”
仨老頭八成是掐完架了,胖和尚走了過來,給我說了一通我聽不太懂的大道理。
心明則在一邊嘟嚷:“雲叔偏心,我要了一路都不給我。”
和尚剛想說啥,卻被叔搶了先,叔變戲法一樣從兜裡也掏出一串手串,道:“你要那個沒用,我送你這串‘烏木鬼珠’。烏木深埋地底,積陰成魂,又被我加持了一把,你純陰體質,這烏木鬼珠對你有大益處。”
心明還沒伸手去接呢,猥瑣老頭就一把搶了過去,看了看,又放在心口閉眼仔細感受了起來。
這回換我酸溜溜了。那烏木鬼珠顆顆黝黑鋥亮,中間掛了一個拇指肚大的白色骷髏,一看就不是凡品,也不知道叔是打哪兒弄來的,我以前咋的就沒見到呢?
“老問,這可是好東西啊,你這見面禮夠貴重,這等陰物你從哪兒弄來的?”猥瑣老頭忽然睜開了眼睛,大喜若狂的問道叔。
“這東西是我一位老友,自古墓中帶出來的,早些年被我見到,一下子就想到了心明,於是跟他討來,埋在‘飛仙崖’養了這些年,現在這每一粒珠子,都能束縛住一個厲鬼,而這人骨骷髏,更是有妙用,不過,心明,那還是得看你自己的悟性了!”叔說完,奪過猥瑣老頭手中那串珠,親自戴在了心明的手腕上。
我這才知道,原來這珠子一直放在‘飛仙崖’養著,怪不得我沒見過,而叔說的那位老友,八成就是王瞎子,我知道的叔的朋友中,就他是盜墓的。‘咦’好像叔說啥人骨骷髏,難道那白色的骷髏是人骨雕刻的!這麼一想,我就覺得挺不舒服,天天掛塊人骨頭在手上,這膈應不膈應啊!
不過心明帶著那手串兒,卻樂的不得了,一點也不避諱的樣子。
我盯著猥瑣老頭看,憑什麼我叔給了他徒弟東西,他卻不給我呢。
猥瑣老頭被我看的不自在,雙手一攤縮了下脖子,道:“你看我也是白看,我可沒啥寶貝給你!我一窮二白,不像你叔……”
叔伸手打斷他,叔不以為意,笑道:“少給我哭窮,現在不給不要緊,以後補上就好!”宏低撲號。
我們正侃著呢,趙小滿就來了,一手拎了個裝滿了菜的籃子,另一隻手裡還提著幾個袋子,目測是雞,魚等吃食,看樣子,她早就知道家裡來人了。
趙小滿進門就喊:“累死了,問東行,你咋那麼沒眼力勁兒,快過來幫我接一下啊!”
叔黑著臉走了過去,我發現猥瑣老頭和和尚對視了一眼,賊賊的笑了。
傍晚時分,胖子也來了,現在他每晚都會跟我一起學畫符,胖子剛進門口就直吸鼻子,嚷嚷道:“嗯!好香啊………!誰來了這是,門口那破車是誰的啊!”
他那話讓在院子裡待著的眾人,滿頭黑線,胖子一看那麼些人,怔住了,隨即像是想起我跟他說過,叔要搬救兵的事,那臉色跟翻書一樣,一下子就變了,呵呵笑著給猥瑣老頭,和尚鞠起了躬,一邊鞠躬,嘴裡還甜甜的叫著大爺,那副馬屁精的樣子,我最是看不慣。
不過倆老頭被叫的挺舒坦,呵呵笑著,直說小胖子會來事兒,尤其是猥瑣老頭,一把從懷裡掏出一塊玉,遞給胖子道:“這個小玩意我溫養過兩年,今日遇到你小子,也算是有緣,就送給你吧。”
我鬱悶啊,方才還跟我哭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