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憨聽叔這麼一說,又停了下來,滿眼震驚之色,嘴唇哆嗦了兩下,最終也沒說出啥,最後無力的低下了頭,似是在思考什麼。
叔見時機成熟,又道:“你想想,你家二牛跟那人非親非故的,人家憑啥把他屍體給找回來?還給他建了那麼氣派的一個大墳,憑啥又給你錢買祭品,去把二牛救活?就是因為你年紀大了可憐你?哼,依我看啊,你家二牛的死,八成也是那人害的,老哥來,看來你這是被人家給賣了,還幫著人家數錢呢,你好糊塗啊!”
叔這話說的那個重啊!把王大憨給打擊壞了,他頭低的跟霜打的茄子似得,腰更彎了,乾癟的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那可憐的樣子,我都快不忍心看了。
叔說完也不走,也不催,就站在一邊看著王大憨,過了約莫有一支菸的功夫,王大憨說話了,他輕嘆道:“你說的這些事俺也想過,可俺不敢往深了想,那人找俺,帶俺進了那個大墳,讓俺見了二牛,讓俺有了盼頭,俺這就盼著二牛他……………他…有一天能活過來,這…這咋還……”
“那人叫啥名字?”叔連忙趁熱打鐵問道。
王大憨搖搖頭道:“俺也不知道,他沒跟俺說名字,他長的啥樣俺也忘了,他上次來還是三年前,給俺留下了一摞錢,教給了俺這些個法子。”
問先生,二牛真要變成殭屍,那該咋辦啊?”王大憨話鋒一轉,問道叔。
“那隻能燒掉,永絕後患。”叔說道。
王大憨的嘴唇又哆嗦了幾下,別的話卻沒說出來,只是拾起車子,低聲對叔道:“走吧。”
再往後,叔又與他閒話了幾句,可王大憨都沒再搭話兒,精神恍恍惚惚的,腳步也趔趄了,小推車好幾次差點翻溝裡,看來他被叔那些話給刺激到了。
其實我也挺能理解他,他孤家寡人的,二牛復活就是他唯一的念想,現在這個念想沒了,他心裡肯定受不了。
他越走越慢,最後就落在了我們的後面,我問叔咱們要不要等等他,叔搖頭,道:“不等了,咱們回去還要準備東西,回頭來把那殭屍處理了,免得夜長夢多。”繼而叔冷哼了一聲,道:“這次管它什麼烙印,全她娘一把火燒了,躲在暗處搞鬼的人若敢出來,那老子就陪他們耍耍。”宏引邊血。
我知道叔這次是動了真格的。
不過一聽要燒殭屍,我心裡就特別解恨,那天他差點把我害死,這回我終於可是要報仇雪恨了。
跟叔正走著呢,忽聽後面傳來一陣急促的奔跑聲,我和叔同時猛的回頭,就見一把大鐵鍁,劈頭蓋臉就奔著叔的頭去了!
“叔!小心!”我驚撥出聲,萬萬沒想到,王大憨竟然從後面跑來,想襲擊我們。
就見叔不但沒躲,反而還近前了一步,上身大幅度傾斜,右腳一個漂亮的踢腿,就把王大憨給踢翻在地了。
“老頭,你幹啥?為什麼要打我叔!”我上前兩步,對王大憨大聲的訓斥著,幸虧叔有兩下子,這樣換了平常人,一鐵鍁下去,打不死也的被打暈了。
叔倒是沒多生氣,問道“你我無冤無仇,為何下這黑手?”
我在一邊也做好了戰鬥準備,心裡想著,只要王大憨再發難,那我也不跟他客氣。
卻不想那王大憨竟然直接跪在了那裡,給叔磕起了頭,一邊磕還一邊哀求:“問先生,我求你了,你別燒二牛的屍身啊,他看起來還跟活著一樣!你不能燒他啊!我給你磕頭,求你了……”
原來王大憨是聽叔說要燒‘二牛’屍體,一時想不開,才對叔出手的啊!
王大憨這頭磕的一點都不含糊,‘梆梆’的,很快額頭上就見了血,看的我的心都跟著一顫一顫的。
叔連忙把他拉起來,道:“你這是幹啥,你這不是折我的壽嗎,你的心情我理解,可你好好想想,二牛那青面獠牙的樣子,就是活過來了,他還是個人嗎?他要真出去害人,你良心上也會不安是不……”
叔勸說了王大憨一番,最終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悲痛的哭了起來。我和叔走出去好遠,那蒼涼的哭聲還縈繞在我的耳邊。
我仰頭看著說,道:“叔,要不我們再回去勸勸他,他怪可憐的。”
叔輕嘆道:“你啊,就是心太軟,現在這種情況,越是有人勸著,他越是不好受,不若不理他,他自己想想就想通了。”
“叔,你覺得二牛真的是被人殺死的嗎?如果他是被人殺死的,那其它七具棺材裡的人,也是被殺死的咯?”我和叔邊走邊聊。
“這個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