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們圍觀的圖騰前,一邊上下研究一邊道:“我大學學的就是歐洲歷史,韃靼人恰巧在東歐的歷史中有很重要的篇章,而由於其民族和地域的特殊性,又和中國北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所以我也算是研究過一些時日。”
“那你看出來這是哪個韃靼王的墓了?”我忍不住又追問她道。
“也沒有…”黃博雅回答的倒是乾脆:“中國北方的遊牧民族在古時候生活條件艱苦,自然環境惡劣,部族之間戰爭頻發,弱肉強食。導致許多細小的分支要麼被大的族群給吞併,要麼就躲進深山以圖自強,就像你們在陝北遇到的白狄後人一樣。所以,想要分辨出來這究竟是哪一支韃靼,大概存在於什麼時間段,可不是咱們三言兩語就能講清楚的。”
說實話,我並不關心這些東西,韃靼也好,突厥也罷,更或者是女真什麼的,那都不是我們目前急於要搞明白的。我現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我們該怎麼逃出去?
果然,務實的嚴克和我一個心思,直接問道:“既然是墓,那就一定有門,咱們還是先想辦法出去吧。”
殷騫被他一問,卻又想到了先前的事情,反問嚴克道:“哎!你還沒說你是怎麼進來這裡的呢!?”
“嗯…讓我想想啊…”嚴大哥估計是昏睡得久了,先前的記憶不是那麼清晰,我們幾人目前也沒有目的,進來的路又被堵死了,只得一邊向“圖騰林”的另一頭走,一邊聽他說著事情的經過。
五天前,嚴克送秋天到了長春後,當天中午就一路北上興安盟。在當地黑市置辦了不少東西后,按照我先前推想的路線,由南路直插進來,一路上在好幾個可能經過的點都設定了機關並埋伏下武器,就等沈萬樓來鑽。
第二天傍晚,他來到一處亂石灘(據推測應該就是我們下來鬍子溝前所停留的地方)。按照方位,那亂石灘應該就是盡頭了,東西也都佈置得差不多,嚴大哥打算休息一晚,天亮後隨即下山返回興安盟接應我們。
但是入夜後,他剛躺下沒一會兒,就聽見遠處吵吵嚷嚷的,那聲音十分壯觀,萬馬奔騰中還摻雜著不絕於耳的廝殺慘叫聲。
嚴克覺得奇怪,於是就悄悄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當他爬上一個不高的陡坡後,慢慢探出頭去,只見無邊的黑夜中,坡下飛沙走石,狂風大作,那千軍萬馬的聲音撲面而來,猶如在他面前一般,但卻有什麼都沒有,要說還是常年做保鏢的人能夠時刻保持冷靜,嚴克觀察了一會兒,想起之前在電視上看過,好像曾經介紹過有些地方,古時候是戰場,但由於那裡的特殊地質構造,又加上自然環境的巧合,可以像錄音機一樣,將當時打仗的場景給錄下,然後又在未來的某個時間點,出現相同的環境時再給播放出來。
想到這裡,嚴克的膽子大了一些,於是他開啟照明裝置,想要看清狂風中究竟有沒有東西。
隨著手電的光束一亮,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坡下的狂風頓時開始減弱,幾秒鐘內就逐漸平靜下來,而那吵鬧的聲音竟也越來越小。
嚴大哥覺得奇怪,乾脆站起來,一手一把電筒,推至最強檔,一點點地向下面照,就想搞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地毯式”搜尋了半天,還真就讓嚴克找到了不尋常的東西。只見在下方離他大約四五十米遠的碎石灘上,有兩條個頭不小的黃鼬正抱在一起打架。此時看到燈光照射過來,相互摟著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黃鼬,就是黃鼠狼,東北人愛叫黃皮子。
嚴大哥也聽過一些關於黃皮子的傳說,民間總說這些傢伙可以上人的身,會作法害人,捉弄走夜路的行者等等。
但是嚴克想不通,剛才那千軍萬馬的動靜不會就是由這兩個傢伙打架引起的吧?
見兩個小傢伙不動,嚴大哥保持用手電照著它們,慢慢走下坡,朝其靠了過去。
我聽到這裡就知道要遭,黃皮子和日本傳說中的狸貓一樣,它們都有一種技能,會引著人走到不可思議的地方去。
果然,待嚴大哥靠近這兩個傢伙約二十米的地方時,其中一個突然爬起來,“嗖”得一下就竄沒影了。而另一個則像是根本不怕人一樣,瞪眼瞧著手電筒,優哉遊哉地站起來,等嚴大哥再靠近一點,它就往後退一點,兩下里始終保持著近十五米的差距。
結果,就這樣,嚴克跟了幾下也是頗感奇怪,這黃皮子就好像是通人性,要帶他去什麼地方一樣,靠近就走。可不跟,它反而還回過身朝你摟摟前爪,那動作似乎是招呼人跟著過去。
此時的嚴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