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個要走進來,它們自顧且不暇,又如何去解決那具屍體呢?
我們在外面試了幾種辦法,包括砍、燒,效果都很不理想。首先是砍,派了兩個較為壯實的越南人拿著開山刀去試,倆人廢了老鼻子勁兒,二十分鐘才清出來一道寬一米長七八米的通路。據他倆說這些蔓藤不單長滿小刺難以下手,而且韌性極強。要照此下去,估計我們光在這兒闢出一條路就得到天黑。
至於燒就更不靠譜兒了,這種植物的水分比普通樹木要多不少,想點著本就是件難事兒。
最後,我們得出了一個很無奈的結論:還是就這麼老老實實地趟過去吧。雖然很費力氣,但至少是目前最節省時間的做法。
剛走進來沒幾步,志豪回頭看到那兩個越南人一起抬著屍體都還走得險象環生,似乎頗為著緊,乾脆過去讓兩人將屍體綁在他背上,輪椅也不要了,就這麼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走去。
腳下踩的都是粗粗細細的藤枝,我們每走一步都倍感困難,而且它們的莖葉上還都長有一些細小的勾刺,好不容易捱到了中間的位置,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掛了不少的彩,好在都是很輕的皮外傷。
我正和黃博雅互相攙扶著前進,一旁的殷騫似乎是累了,站直休息片刻,隨即又蹦了兩下,問我道:“老賀,你覺沒覺得這些傢伙還挺有彈性的!”
我沒搭理他,但在邁腿之前還是下意識地看了看腳下。可這一看之下,我立刻就發現了問題:此時的腳下,已完全被蔓藤所覆蓋,這裡是中心地帶,比剛進來時密集倒也在情理之中。
不偏不倚的是,我右腳旁現在卻剛好有一處三指寬的縫隙,從那裡看進去,只瞧見蔓藤下一片漆黑,似乎像是…沒有地面的樣子。
想到殷騫說的“有彈性”,我趕忙俯下身子,從股間掏出了一把狼眼手電。
開啟手電,頓時刺眼的白光射出,我把它叼在嘴中,同時雙手用力掰開那縫隙…空…空的!下面是空的!
手電強烈的光線照下去,我居然沒有看到下方的地面!
怪不得殷騫說有彈性,我們此時就走在一張由蔓藤編織的巨網上面!
我不知道腳下這個洞的面積有多大,下面是什麼,但明顯的是,此時這麼多人走在上面絕對不會安全!
直起身來,我立刻對沈萬樓他們喊道:“向兩邊分散,不要走中間!下面是空的!”
話音未落,站在最中間的我們幾個突然毫無徵兆地瞬間向下沉了一尺有餘,嚇得周圍一圈越南人立刻向兩側逃開。
我大致瞧了一眼,這片沉降的區域直徑應該在五六米左右,剛好囊括了我、殷騫、黃博雅、志豪和兩個越南人。
由於這些都只發生在一兩秒內,我見他們還都一臉的迷惑,尚未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趕忙喊道:“不要動!都不要動!別有任何動作!”
這一圈下沉,那隻能說明蓋在下面洞口的“網”擔不動我們這些人的重量了,導致其中某根比較能承重的藤條斷裂,才會突然下沉。也就是說,此時這張網的結構已經十分脆弱,如果敢再稍有一點外力施加於其上,則很有可能導致其徹底散架。
那對我們幾個站在“網”上的人來說,唯一的結局則只有掉下去…
可問題是…殷騫志豪他們三人都懂我的意思,立刻就站著不動了,但那兩個越南人卻聽不懂中文,一見腳下的地面居然“下陷”了,頓覺慌張,第一反應就是掙扎著向外爬,想盡快逃出來。
我眼瞅著兩個人在身邊爬來爬去,搞得整個網都晃動不已,無奈之下只得對不遠處的香港保鏢道:“快翻譯啊!別讓他們動!!!”
但一切都晚了,沈萬樓的保鏢剛剛反應過來,正打算張嘴,其中一個越南人似乎是又踩斷了網中另一根承重的藤條,我們幾人腳下一鬆,眼瞅著黑色的縫隙越來越大,這些纏繞在一起的傢伙終於解體了,帶著我們一起向下墜去。
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伸手去抓臉前的蔓藤,但偏偏是這些最粗的莖上長著最為密集的小刺,手剛剛抓上還沒怎麼用力,錐心的刺痛感就從指尖傳來,又使得我們下意識地鬆一下手。
這再一鬆手不要緊,下墜的速度一起來,我們瞬間就跌下去好幾米,再想夠什麼都夠不到了。
“啊!!!”殷騫和兩個越南人發出了絕望的叫聲。
但這三個傢伙刺耳的聲音還沒響足一秒就夏然止住,因為我們已經落了地。
我是背部著地的,那一瞬間,我曾經想著完了,脊椎骨朝下摔,不死下半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