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聯絡他們,因為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在哪裡。
是的,我不知道自己會有沒有命活著,萬一他們知道我在哪裡,然後我出了事,中斷了聯絡,他們一定會來找我的。回想這些日子經歷過的驚險之事,我越加覺得自己不與他們聯絡是對的,如果真讓他們過來找我,這樣無疑是害了他們。無論是橫穿渡河,還是黃河下面的娘娘墓,亦或是那破廟下面的河神廟,都能要了他們的性命。
隨後,我告訴她,我次日就會回去。楊晴很高興,問明我買的車票時日,然後說會在車站等我。
我有許多話想跟她說,我也感覺得到她也有好多話想對我說,不過我們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我們都只盼望著能儘快見到對方。
次日一早,懷惴著三卷古境湖地圖,懷惴著這一次的收穫,我坐上了回江西的火車。列車飛馳,窗外無物長駐,風景掠過,總是那麼的新鮮。
其實,窗外掠過什麼風景,我並不記得。我喜歡的是那種流動的感覺,能讓我放鬆一切,甚至放空自己的思緒,將所有的煩惱也一塊扔在車窗之外。
當我望著窗外掠過的景物出神時,我的思緒也像再也關不住似的,湧上了心頭。許多似乎早已遺忘的往事,得而復失的感受,無暇顧及的思想,這時都不召自來,如同窗外的景物一樣在心靈的窗戶前掠過。於是我發現,我這一路走來,許許多多遇到的人,遇到的事,其實都像是這列車窗外的風景一樣,轉眼即逝,匆匆而過……
老劉頭是如此,小許、小許是如此,我這麼些年來遇到的許許多多的人皆是如此,都是我的過客,都是如窗外的風景一樣,只是我人生道路上的偶遇。
如今,我方才明白,楊晴、陳賢懿、還有爺爺,他們才是我要停留的地方,如這輛開往江西的列車一樣,那裡才是我要去的地方,那裡的風景,才是我長留之地。
是的,一直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