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目栩栩如生,長著鬍子,穿著一身長袍,乍一看去猶如活人一般,嚇了端陽一大跳,猛得一下叫出聲來了。因為棺中的那人不是別人,可不就是半年前端陽在破廟中見過的玉清麼!
好在這裡荒無人煙,端陽這麼一聲驚叫也不會把人給引過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有人聽到了叫聲,也不可能過來,只不定還以為是鬼叫,趕緊跑遠了呢。
經過短暫的驚嚇過後,這時端陽也反應了過來,原來剛才只是看花了眼,因為再一定眼看去,棺材裡的屍體就是一具白骨,早已看不出人形了。他暗罵一句活見鬼,然後便又壯起了膽子。
這時,他就重新走了近去,端陽雖然害怕的緊,不過為了錢財,他也只好硬起膽子,伸進手去在那棺材裡摸了起來,這一摸還就真被他給摸著了東西。拿出來一看,金黃金黃的可不就是金元寶麼?
端陽大喜,見到黃金,之前的害怕與恐懼那是一掃而光,忙跪在棺前磕了幾個響頭。然後將棺蓋蓋上,重新覆上土後,便趕緊拿著金元寶回了家。
一切順利,拿著金元寶的端陽大喜過望,次日就換成了錢,然後進了賭場。可是幾天下來,金元寶的錢還完高利貸後,剩下的錢又賭了個精光。最後沒了錢的端陽,又跑回到破廟裡,挖墳取寶。
如此幾次來回,棺材中的金元寶全部都被他給取出來了,最後沉迷於賭博的端陽又沒有了辦法。這時候他又想起了玉清之前說過的話,說只要把他的屍骨取出,供於家中,便能保其逢賭必贏。
正所謂貪念一起,便萬劫不復,這話用來說端陽是最適合不過了。
他這一念頭在心裡湧起,就再也按奈不住了。雖說把一個死人的屍骨刨出來,供奉在家裡,這事兒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要多嚇人有多嚇人,但是為了能逢賭必贏,為了能將虧進去的本錢全賺回來,他最後還是貪慾佔了上風,一天晚上他就下定了決心,要去將玉清的屍骨取回來,供在家中。
這一晚,他又是半夜出門,害怕被人家看見。一個人再次拿著手電鋤頭,跑到了破廟那裡的墳頭前。先是拜了一拜,說明來意,然後就將墳頭挖了開來,開啟了棺蓋,再次見到了棺材裡的屍骨。
這一次他並不太過害怕,畢竟他來此處取金元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來取了金元寶都算比較太平無事,這次來撿他的屍骨,自然也就一回生二回熟,害怕也被他忘在了腦後。
不過說來也是,這屍骨雖然看著嚇人,但是見過多次後,也就是這般模樣子。而且撿他的屍骨回去供奉,也不是自己的主意,而是玉清之前自己說出來的,所以被貪慾侵佔內心的端陽反而覺得很有理。
他沒有一點懼意,反而還很親熱似的一把摸著棺材裡的屍骨,說:“玉清老哥啊,此處荒涼落破,我心念你在此處孤身一人甚是寂寞,不如就去我家吧,我給老兄安個家,小弟我每日好酒好菜的招待於你!”
說著,他就伸手將屍骨一塊一塊的撿了起來,放在一塊紅布中。一邊對著屍骨說著話:“老哥啊老哥,你在這等荒草叢中住著實在是委屈你了,咱們既然是兄弟,你也就別跟小弟客氣,我的家就是老哥的家,以後咱們哥倆就是一家人了。”
就這樣,在這荒涼的墳地裡頭,三更半夜之間,一個人蹲在墳地裡的墳頭前,一邊從棺材裡撿拾著屍骨,一邊自言自語的有說有笑,這副畫面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若是這時有外人看到這副場景的話,指不定會嚇死不可,要麼就會覺得見鬼了,要麼就會把端陽當成了神經病。
不多久,端陽終於是將屍骨全都撿進了紅布中,然後這才將紅布一包,挎在背上,說道:“老哥,小弟這就把你請回家去,家中已經備好了好酒好菜,到時給您接風洗塵。”
說著,便帶著屍骨回了家。
他回到家中,妻兒早已睡下,他便將自己的書房清理了一下,放上一張供桌,將屍骨放在了供桌上,紅布解開,露出了裡面的森森白骨。
端陽將早已準備好的酒菜放在了供桌上,然後倒滿酒水,便坐在供桌前,對著那包屍骨就說:“玉清老哥,咱們到家了,如今好酒好菜小弟已今備上,兄弟就快快現身出來享用吧!”
你還別說,端陽這麼一喚,接著供桌那邊還真就出來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玉清還會是誰啊。只見這麼久過去了,玉清他的樣子倒是沒有變化什麼,看著滿桌的酒菜,微微笑了起來。
端陽見玉清真的出來了,欣喜若狂,還以為對方真的沒有騙自己,只要把它請回家供起來,對方就會保佑自己逢賭必贏。他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