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置靈堂辦喪事,此為陽喪!
其實,在人還沒死時就給你辦身後事,做出一種已死的假象,這本就是很不吉利的事,其實目的就是為了催命。當然,要想催別人的命可少不了催命符。
楊權聽到我這樣說,嚇得不輕,問我怎麼知道一定是陽喪局,會不會搞錯了?
我苦笑道:“不信的話,你到那盞燭燈那兒看看,肯定供著咱們的催命符。”
是的,我之所以這麼肯定我們是中了別人設的陽喪局,原因就是那盞燭火。因為那一定是盞陰燭,而陰燭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用到的,只有在陽喪局中才會用到,作用就是把人引過去,這有個叫法,叫作引魂發喪。意思很顯然,就是置辦好辦陽喪的局,這只是在催命,只有把那人給引到局中來,人到了,這才能叫作發喪。發喪發喪,自然就是入土為安的意思了,等於是把你送到陰間地府去,也就是讓你真正的魂歸命斷!
此時的楊權哪裡會知道這些,聽我說祠堂上方供桌上那盞燭燈那兒能看到催命魂,立即就轉身往那兒跑了過去,當然,我也跟著奔了過去,因為我也希望這一切都是我猜錯了。
可是,當我們來到供桌前的燭燈下時,還是見到燭燈前面的供桌上供著兩張黃紙錢,黃紙錢上分別寫著兩個人的名字,一張寫著楊權,一張寫著陳二狗。
看到這兩張黃紙錢上寫著的名字,這不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名字麼?看到這,我心直接就沉到了海底,心說這下還真的是死定了!
楊權也傻眼了,他拿出起那張寫有他名字的黃紙錢,手都顫抖了起來,打著顫音問我:“這個就是……?”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說:“沒錯,這就是催命符!”
是的,這的的確確就是催命符,我們兩個人的催命符都供在了這兒。把活人的名字寫在死人用的黃紙錢上本就不吉利,何況還用催命燈供著,豈會催不了命。
這時,我抬頭看了一眼供桌上方,接著眼睛都瞪大了。楊權見到我這個樣子,問我是不是又發現什麼了,我對他示意前方,接著他往前方供桌上的靈位牌看過去,也嚇了一跳,指著那的靈位牌嚇得驚叫了起來:“這……這上面怎……怎麼會有我們的名……名字?”
是的,我們前面的供桌上供滿了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苗氏家族的靈位牌。可是,就在這些苗氏家族的靈位牌的最後面那排,竟然還供著兩塊其它人的,因為那兩塊靈位牌上面寫著的名字竟然是我和楊權的名字!
這也怪不得楊權會嚇成這樣,要知道我們都還活著,怎麼就會有靈位牌呢。我想,任何一個人突然之間看見自己的名字出現在靈位牌上,都不可能淡定得了。
“這就是陽喪局中的辦陽喪,現在相信我說的話了吧?”我苦笑了一下。是的,我沒有騙他,陽喪局之前也說過了,就是在人還沒死之前,就給他做出一種死了的假象,凡事都按已死來辦。要知道我們可不是苗家人,就算死了也不可能供於苗氏祠堂裡,很顯然,對方之所以這麼做,只是為了取一個“已死”的寓意。
楊權這下是不再懷疑了,如此眼前的這一切已經證明我所有的判斷,我們的的確確是中了人家的陽喪局。他有些害怕的問我:“先生,那現在怎麼辦?難道我們就真的難逃一死了嗎?”
我苦笑了一下:“還能有什麼辦法,現在只等著布此局的人發喪了,對方一發喪,介時就會有地府陰司鬼差前來拘咱們的魂,到時咱們就只能上那黃泉路嘍!”
第三十六章鬼催催,命催催
我沒有故意嚇楊權的意思,事到如今也就有什麼說什麼了,明明白白的去死,總比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要好得多。
如今情況的確正如我所說的那樣,只等對方佈局的那人發喪,就會有陰司地府中的陰差前來拘我們二人的魂魄。因為發喪,說直白點就是通知地府我們死了,讓他們來拘魂。
這回楊權可謂是嚇得臉都成了一片死灰,他問我就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問我如果把那盞燈或者寫有我們名字的催命符給毀了,會不會有用?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說:“沒用的,自從咱們走進祠堂的那一刻起,等於就應了這個陽喪局。此時就算咱們跑到天涯海角,對方只要一發喪,咱們就完蛋!”
聽到這,楊權反而沒有那樣害怕了,而是嘆了口氣說:“先生,實在是對不住,把你給連累了。”
難得在生死關頭還能說這樣的話,我不由笑了笑,其實我之所以會來,完全是為了楊晴而來的。就算沒有楊權這個人,我也會來。